鎮魔石來勢洶洶,透發着無盡的死亡氣息,辰南很難想象到底是什麼人在控制着它。他有一種感覺,鎮魔石背後的人似乎更可怕,畢竟他沒有親身露面。
外面那永恆的森林嚴格來說已經算的上一個獨立的玄界,而這片天地又是佈局者的玄界,如此說來鎮魔石豈不是跑到玄界中的玄界來了,而其背後的人竟然能夠隔着空間遙遙控制,想想就夠駭人。
拜將臺與鎮魔石似乎是同級別的恐怖法器,二者在空中遙遙相對,似乎都有些忌諱對方。而此時自辰南胸口飛出的玉如意光芒璀璨,其形體由拇指大小逐漸變大,最後幻化成一把長約二十丈的巨大玉如意,橫在高空中,綻放着無比神聖的光輝。
辰南遠遠的立於虛空中,神秘的佈局者也遠遠的躲離了拜將臺,神情凝重的注視着鎮魔石與玉如意。
突然一道淡淡的虛影自玉如意中飄蕩而出,一個柔美的女子形體漸漸在空中凝形而成,點點白光所組成的軀體堪稱完美,隨着白光漸盛,影像越來越清晰,逐漸實質化。
一個傾城傾國的絕代佳人顯露出了本來面貌,一瞬間她的軀體已經由光質化爲有血有肉的美人。長長的鳳眉斜入鬢角,充滿靈氣的雙眼隱約間帶着淡淡威儀煞氣,瓊鼻挺直俏美,雙脣紅潤滑嫩,露出的點點雪白牙齒如珍珠一般晶瑩、富有光澤。
高聳尖挺的胸部,盈盈一握的細腰,挺翹豐滿地臀部,修長雪白的美腿。在淡淡的白紗覆蓋下,更加顯得神秘而瑰美。
恍惚一看是那樣的性感,但細看起來,卻讓人難以生出半絲褻瀆之意。這是一個極其富有氣質地絕代佳人。她就這樣靜靜的立於虛空中,無形中透發出一股威嚴,她就像那高高在上的天驕女皇一般,一股睥睨天下的強者姿態自然外放而出,讓人有一股頂禮膜拜的衝動。
辰南神情有些恍惚,當然這並不是色慾,也不是被那股強大的氣息所懾服,只因他是第一次真真切切看清玉如意中女子的本來面貌,讓他感覺非常意外。
不過,就在剎那間。七彩光華在那神秘女子的身旁綻放而出,七彩雲朵出現在了她的周圍,她全身都隱進了雲裡。
見玉如意中的女子消失於視線中。辰南有一股悵然若失地感覺,不過他很快就醒轉了過來,他搖了搖頭感覺有些慚愧。暗歎這位功力高絕的至尊級女子,其透發出的無形氣質竟然能夠影響人地心神,不愧爲睥睨天下的至尊級強者。
“去”
一聲輕喝自彩雲中響起。停留在七彩雲朵旁邊的巨大玉如意,化作一道白芒快速向着佈局者衝去,熾烈的光芒在空中留下陣陣祥和的氣息。
神秘地佈局者驟然變色。他想控制拜將臺迎擊,但是拜將臺剛剛移動開半丈遠,虎視眈眈的的鎮魔石突然狂猛衝擊而至,直撞拜將臺而去。
高大地鎮魔石黑森森,上面的那點點鮮紅的血跡彷彿剛從鮮活的屍體上灑上去的一般,竟然在汩汩流動,冒着騰騰的血氣。
拜將臺雖然爲一法器,但似乎有獨立的思想,竟然沒有按照佈局者的意願去攻擊玉如意。反而迎向了鎮魔石。
看到此處,辰南相信了玉如意中那個神秘女子的話語,拜將臺不真正屬於眼前地佈局者!
“轟,
邪異的鎮魔石和透發着磅礴氣息的拜將臺猛烈的撞在了一起,響聲震天,地面上的一座座高峰都轟然崩塌,無盡的山林頃刻間粉碎,落木紛飛,這完全是不屬於人間的力量。
辰南相信,如果這兩件邪異無比的法器,繼續轟擊下去,這片內天地早晚會崩碎,也就是說這兩件法器能夠毀滅這片世界。
果然,陰森森的鎮魔石和氣勢磅礴的拜將臺衝撞在一起,快速分開後,各自飛旋了一圈,又快速向着一起衝撞而去。
而另一邊,散發着熾烈神芒的玉如意正在追逐着佈局者,巨大的玉如意如一把神刀一般,不斷破碎空間,讓佈局者陷入狼狽狀態,到處躲閃。
在這一刻辰南真真切切感受到了玉如意中的神秘女子的可怕,她所放出的玉如意竟然如此恐怖,居然能夠輕易破碎空間,殺的佈局者沒有還手之力。
“鏗鏘”一聲,巨大的玉如意激射出一道道虹芒,劈砍在佈局者身上,發出陣陣金屬交擊的聲響。
不過神秘的佈局者也着實了得,其強悍的肉體居然生生頂住了兇猛的攻擊,要知道那玉如意可是能夠破碎空間啊,但就是這樣的力量也難以切開佈局者的身體。
“轟”
拜將臺和鎮魔石再次轟撞了一起,鎮魔石上的點點血跡,竟然沾染到了拜將臺上一滴,這令拜將臺劇烈顫動了起來,最後不斷旋轉,快速衝向大地,“轟”衝進了土層中,在地面留下一個巨大的深坑。
隨後,整片大地都劇烈顫動了起來,如同翻江倒海一般,地表的土層竟然翻起了波浪。
“轟”
拜將臺衝了出來,那一大滴鮮紅的血跡終於被甩了出去。而後它再次沖天而起,向着鎮魔石撞去。
此刻,玉如意久戰不下,她的主人,隱在七彩雲朵中的神秘女子,已經不再冷眼旁觀,她駕御祥雲,幻化出一隻巨大的玉手,捉住玉如意,開始親自動手劈殺佈局者。
“喀嚓”
每一次玉如意劈落而下,空間都會破碎一次,而且會伴隨着一道巨大的閃電,將神秘的佈局者劈的躲無可躲。
“斬”
一聲輕喝,如鳳鳴一般,響徹天地間,神秘的女子幻化成的大手,持着二十幾丈的玉如意橫掃而過,佈局者儘管破開了空間,瞬移了千百丈遠,但玉如意如影隨形,尾隨而至,他再無處可躲,“噗”的一聲被攔腰斬斷。
辰南大聲喝好,可是聲音還未停止,就見佈局者斷爲兩截的身體,又快速拼湊在了一起,那巨大的傷口處雖然灑下漫天血雨,但最終竟然有黏合在了一起,佈局者竟然跟沒有受到傷害一般,又開始和玉如意遊戰在一起。
辰南目瞪口呆,早些時候,他曾經將佈局者剃成了個光頭,可是佈局者剛剛恢復行動,便又生生“逼出”一頭血發,當時辰南還未在意。現在看來,這個傢伙竟然是不死之身!居然無法損毀他的身體,這實在太可怕了,一個殺不死的敵人,如何與之相戰?!
“冬伎倆!不要自以爲是,信不信我生生煉化你?”七彩祥雲中傳出了神秘女子的冷哼聲。
佈局者也是冷笑連連,道:“你少要吹大氣,如果不是那該死的鎮魔石莫名其妙的趟混水,我有拜將臺在手,何至於狼狽的被你相迫啊。”
“哼,真是大言不慚,拜將臺真的屬於你嗎?憑你根本無法煉化出這樣一件威勢磅礴的魔器。一個人的潛質決定了一個人的成就,你根沒沒有那麼大的潛力。即便十倍於你全盛時狀態,也不足以真正悟透這件寶物的妙處。”
神秘的女子聲音略帶輕蔑,這令佈局者肝火大動,他向來以主宰者自居,怎能容忍這樣被輕視呢。
“賤人,你少要得意,等鎮魔石離去後,我一定要用拜將臺將你轟成渣!”說到底佈局者依然是有血性的生物,遠遠沒有達到他自己所說的超然狀態,其“豐富的感情”甚至遠遠甚於人類,非常易動怒。
“你真以爲鎮魔石傷的了我嗎?哼,井底之蛙,我若徹底恢復元氣,這天地都融不下我的真身。”
“少吹大氣!”佈局者冷喝道。
神秘的女子哼了一聲,道:“你睜眼看看,那拜將臺非常忌諱鎮魔石上的鮮血,你敢親身去試試那血跡染身的結果嗎?拜將臺都對付不了鎮魔石,你還想用它來對付我?”
“這世間萬物本就是相生相剋的,這也不足爲奇。不過,鎮魔石上如若不是有那些邪血,根本無法和拜將臺相抗衡,不然早就被轟成渣了!”
“邪血?哈哈哈……你居然說那些血跡是邪血,看來你真是孤陋寡聞,現在更加可以確定你是個小弈子,許多事情你根本不知,你也不過是一枚棋子而已!”
佈局者大怒,道:“少要故弄玄虛,危言聳聽,這個世間,有什麼我會不知道呢?”
“那你知道鎮魔是何物嗎?你知道上面到底是沾染了何人的血跡嗎?”神秘女子冷笑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