佈局者冷笑道:“哼!即便你多知道一些典故又有什麼了不起的!那鎮魔石想也不用想,不過是巧合下沾染上了某位太古強者的禁忌之血,僅此而已,沒有什麼特別的。”
神秘女子並不動怒,不過聲音卻很冰冷,道:“孤陋寡聞!如此嘴硬,我敢說到最後,你連自己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佈局者大怒,道:“有什麼大不了的,即便那血液的主人親臨至此,我也不將他放在眼裡。”
“哈哈哈……”神秘女子大笑,不過即便如此,其聲音依然如天籟一般動聽,“少自以爲是了,我敢說如果那個人還活着,你的這個世界都根本容不下他一根小手指,他如果想碾死你,一指就可以破滅你的整個世界。”
“嘿嘿……原來是個死鬼,一個灰飛煙滅的人有什麼可怕的,他如果足夠強大的話也不會死去。既然遠有比他強大的人,那他就算不得一個人物,我的敵人都是天地間最強者,失敗者不配做我的敵手!”佈局者連連冷笑,甚至帶上了一絲輕蔑不屑的色彩。
“哼!小人得志!”神秘女子冷哼了一聲,道:“有些人即便死去,他們的威名也是不容置疑的,對於真正的強者我們應給予尊敬,萬萬不可褻瀆。現在你可能要爲你的言行付出代價了!”
說罷,神秘女子所幻化出的那隻巨大的玉掌,持着二十丈的玉如意捨棄了佈局者,向着不遠處的拜將臺擲去,同時斂去了巨大的玉掌。
拜將臺似乎有些忌諱鎮魔石,不願再和它纏鬥,看到散發着神聖之光的玉如意攻來,立刻轉換戰場,捨棄鎮魔石,迎向玉如意。
而鎮魔石上那鮮豔的血水紅光大盛,透發着可怕的邪異光芒,整座鎮魔石似乎在微微顫慄,它兇猛地向着佈局者撲擊而去。
“這……怎麼回事?”佈局者大吃一驚,快速躲避着,在高空中不斷飛旋,留下一道道殘影。
神秘女子冷笑道:“聖器有靈,你這樣貶斥曾經的強者,它當然惱怒了。哼哼哼,這也好,你不是很狂妄嗎?那你就試試沾染上那位強者血液的魔石之威,如果你連它都對付不了,趁早自己抹脖子算了。”
鎮魔石顫動着,體積在剎那突然放大了數十倍,眨眼間已經高達百丈,黑森森的碑身在地面投下一大片陰影,更加顯得陰森恐怖。
“轟”
空間破碎,鎮魔石轉瞬即至,涌動地滔天魔氣眨眼間便將佈局者吞沒了,而後“砰”的一聲又將它轟飛了出來。
佈局者衣衫襤褸,混身上下破碎不堪,皮包骨的身軀都被撞得變形了,不過他畢竟是有着通天徹地之能,默默唸動真言,眨眼間便修復了身體。
“轟隆隆”
高達百丈的鎮魔石如同一座陰森森的大山一般,在空中橫衝直撞,不斷追趕佈局者,空間連連破碎,直逼得佈局者吼嘯不斷。
這個世界畢竟是佈局者的內天地,所有這一切都是他所煉化的,這個世界的空間不斷破碎,給他造成了相當大的負荷,他需要不斷快速修復,也就是他這樣的強者,如果換作辰南一級的人物,內天地如果破碎一次,恐怕就異常危險了。
百丈高的鎮魔石在高空之上不斷劈砸着佈局者,將他撞擊得橫飛豎躺,身體不斷被損毀,有時候整個身體都已經徹底變形,化成了肉醬,但不得不說他修爲通天,果真具備了不死之身。
“這到底是什麼鬼東西?”佈局者感覺有些驚恐了,被不斷被轟擊,有時候身體還會化爲幾段,即便他無死亡威脅,但也有些驚恐了,長時間下去,他必定被耗光全身的力量的,到那裡神秘的女子如果想封印或煉化他簡直易如反掌。
“你看它像什麼呢?”神秘女子一邊注視着玉如意與拜將臺纏鬥,一邊冷冷地迴應着佈局者。
佈局者細看鎮魔石,只覺得它森然恐怖,如果真以實物來看的話,它很像一塊墓碑,看到這裡他心中一動,道:“難道這是一塊神魔墓碑,被人煉成了法寶?”
“也對,也不對。對,是因爲它的確是一塊墓碑。錯,是因爲從來沒有人煉化過它,它是自己通靈而已。那位死去的強者,其墳前的一塊墓碑沾染上他鮮血後,都有這樣的可怕威勢,你能說那個強者不值一提?現在通靈的墓碑在向你證明,以衛強者的尊嚴,即便死去也不能褻瀆!”
佈局者神色慘變,這未免太過可怕了,這根本不是被人有心祭煉過的法寶,居然只是一塊普通的墓碑染血後通靈,便有了如此可怕的威勢,這簡直不可想象!
“求長生,羨不死,可有誰知,生死相依,轉瞬互換,苦求一生,也許剎那逆轉。天堂地獄一線間,這世間何爲道?何爲魔?又有哪人真能知,又有哪人真能曉?”七彩雲朵漸漸散開,神秘女子漸漸顯露了真身,展現出絕代姿容,她面對佈局者,道:“你以掌控者自居,豈知你不過是活在他人的夢裡,自以爲掌控着他人的命運,其實己身不過也是一枚棋子,今天讓我來幫你解脫吧!”
說到這裡神秘女子衝着辰南喝道:“辰南借魔刀一用!”
辰南有些愕然,他手中雖有魔刀,但這是玄功巨量變後召喚出來的,卻不知道如何能夠借給神秘女子,而且以對方那強絕的修爲,還需要這把魔刀相助嗎?
佈局者又是羞惱,又是憤怒,道:“一把破碎的神刀,有何用處?它在永恆的森林沉寂了也不知道多久的歲月,但我從未放在我的心上。”
“哼!你這種小卒如何懂得這種至寶的妙處。”
神秘女子瞬間破碎虛空,來到了辰南的背後,皓腕輕擡,搭在了辰南的肩頭,辰南頓時感覺到了一股如蘭似麝的幽香傳入口鼻間,同時感覺肩頭一熱,一股磅礴的生命力注入到了右臂中。
這時,辰南右手中的死亡魔刀不僅透發出無盡的死氣,而且在那黝黑森亮的九體之上漸漸籠罩起一層聖潔的生命氣息。
“嘿嘿!你想給它來個生死平衡嗎?不就是一把碎刀嗎?真是白白浪費力氣!”佈局者揶揄道。
神秘女子不理他,繼續催動力量,就在這時,黝黑的死亡魔刀竟然慢慢透發出亮光來,刀體由黑色漸漸向着青色轉變。刀柄處的一雙龍目竟然睜開了,一聲龍吟響徹天地間,一道巨大的青龍之影映上了高天!
辰南手中的長刀變得青碧幽森,神刀僅僅綻放出當年些許威勢,下方的大地就開始劇烈波動起來,高山已經崩塌,森林已經消失,黃土已經變成碎沙,浪沙如同波浪一般在翻涌。
“斬!”
神秘女子一隻手搭在辰南的肩頭,另一隻手握住辰南的手臂,揮動長刀向着佈局者劈斬而去,口中喝道:“讓他我見識見識大龍刀的威力!”
熾烈的刀芒騰射而出,整片天際青燦燦一片,到處都是青芒,到處都是龍影,震天的龍嘯滾滾激盪,天地震顫,遠處大河滔滔。
一條巨大的青龍快速向着佈局者飛騰而去,巨大的龍身綿綿延延,如不絕的山峰一般舞動而下,剎那間就將佈局者撲籠在青影當中。
“啊……”
一陣慘叫傳出,漫天的青芒更加璀璨,龍嘯震天,佈局者似乎在掙扎、似乎在哀嚎,整片天地劇烈動盪起來,似乎隨時都會崩潰。
待到漫天青影變淡,高空之上可見血霧茫茫,無數的碎肉塊散落、漂浮在空中,佈局者的頭顱更是面目猙獰,在不遠處惡狠狠地瞪視着辰南與神秘女子。
神秘女子用手一指,一道白芒自她指尖激射而出,向着佈局者疾飛而去。
“噗!”
一聲輕響,血浪迸濺,佈局者的頭顱被爆開了,被生生切爲兩半。
“啊!就這樣被幹掉了?就這樣殺死他了?”辰南驚異無比,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果。
“應該沒有那麼容易。”這時神秘女子皺着鳳眉,鬆開了辰南的右臂,飛退出去幾丈遠,道:“大龍刀幾近乎徹底毀損,刀魄威力有限,恐怕不能徹底滅殺此人。而且,這裡還有另外一股力量……”說到這裡,神秘女子仰望着高空中那巨大的太極圖,那神秘的巨大圖案在不斷旋轉,顯得無比的玄秘。
對於高天之上那無比巨大的神秘太極圖,辰南心中疑惑太多了,最初是在永恆的森林中那輪迴池中看到它的,不知道它爲何又跑到了佈局者的內天地當中,看樣子它似乎不屬於佈局者。
這裡,漂浮在虛空當中的碎肉開始顫動了起來,就連那被劈開的頭顱也開始向彼此聚攏而去。這直令神秘女子眉頭輕皺,嘆道:“如果我恢復到巔峰姿態,哪用這樣費事啊!”
不過,緊接着她的眉頭又舒展開了,她看到了矗立在不遠處的鎮魔石,她似乎像是想起了什麼,道:“對呀!就用鎮魔石將他永世鎮壓吧,實在不行,將他關進十八層地獄!”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