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布信邪,出生於東三省遼寧這片熱土,可能你奇怪我爲啥叫布信邪或許冷不丁的聽上去是不信邪,呵呵!關於這件事你得問我家老爺子,這個名字是他起的,據我媽說,當初生我的時候,那天是陰天,只聽咔嚓一聲一個炸雷,之後我就誕生了,當時我家老爺子在門口急的直跺腳,當聽到嬰兒的叫聲時,心裡那個高興勁就甭提了,可這好像和我的名字沒啥關係,其實要說起我的名字,那就得從頭說起了,這個故事還是我記事的時候奶奶講給我聽的。
話說當年,要說起我們布家想當初也是家大業大的,而且至今我家還有家譜可尋,記得家譜上的頭一位是叫布亭據說我的這位祖宗在清朝時放過道臺,可後來清政府漸漸的衰敗,我家祖宗見大勢不好,便辭官回家務農了,就這樣一代代的往下傳,傳到我爺爺布強的時候剛好趕上八年抗戰據說我爺爺還當過八路呢,後來退伍轉業到了地方結婚生子而且還是村裡的大隊書記,直到我父親布天一出生。
要說起我老子布天一想當年也是一個響噹噹的人物,爲啥這麼說呢,老話說的好,老子英雄兒好漢,我爺爺當年可是當過八路地!想想我爹能孬嘛!聽我奶奶講,我家老爺子從小就不是什麼安分的主,不是堵人家煙囪就是砸人家玻璃,反正是淘氣的事情沒少幹,而鄉親和鄰居礙於我爺爺的面子也不好多說什麼,只能幹吃啞巴虧,可我奶奶和爺爺並不是糊塗人每次我爹闖禍後不免一頓胖揍。
轉眼間那是我爹十六七的時候,正好趕上文化大革命,當時這股風也刮到我們這裡來了,大家響應毛爺爺的號召,而最先被打倒的就是村裡的一戶富農,要說這富農平時也算安分對鄉里鄉親的都不錯,可那時候只要是你成分不好,指定掛上牌子拉出去遊街,而我爹布天一是響應毛爺爺號召最積極的人,整天手裡拿個小紅本別個毛主席像章糾結一幫不學無術的人成天在村裡亂逛,看誰不順眼就拉出來批鬥,那時候整個村子都亂了套,我們村和附近的幾個村還來了一次串聯,這些自稱是紅衛兵的小流氓可以說是橫行一時。
有這麼一天,我爹在抄家的時候突然有人來找他一進門便喊道:天一哥,出大事了,快點跟我走吧,那場面估計只有你出面才能罩住。
我父親回頭看了一眼,來的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死黨,也是一個村的,大名叫李愛國,小名叫栓住,這人我也見過,我管他叫叔,每次見到他時栓住叔都會給我買好吃的,可不知是年輕的時候作孽太多還是怎麼着,去年的時候檢查出來得了癌症沒挺幾個月便撒手人寰了,可這都是後話了。
柱子你是咋啦,讓狗攆啦,啥事慢慢說,我父親看了一眼栓住。
栓住喘了喘氣對我父親說的:哎呀!天一哥你是不知道,俺們今天在後山發現一個廟,這可是典型的四舊啊,而且廟裡供的都是一些牛鬼蛇神,我們幾個人便準備進去把這破廟給抄了,可不知道哪來個老頭不讓我們進,還拿着個大棍子橫在門口,已經打傷好幾個人了,你快去吧,這場面只有你能震住。
我父親一聽完這話立馬小暴脾氣上來了,媽的!哪來的老東西簡直是活膩啦,這分明是和毛爺爺叫板那,我父親二話沒說跟着栓住便走了。
來到後山時,這裡已經圍了好些個人,當栓住把我父親帶來後衆人好像見到救星一樣一窩蜂的圍了過去喊道:天一哥你可算來了。我父親向衆人揮了揮手,示意讓大家安靜,然後來到最前面,只見一個年過花甲的老頭身穿一身灰衣褲,花白的鬍子,手裡還端着一個大木棍,而地上依稀可見血跡,看來這裡剛纔發生了打鬥。
我父親走上前看了老頭一眼說道:老東西,你是誰,你知道不,你這是妨礙我們破四舊,單就這一條就足夠抓你去遊街,識相的趕快滾,要不然把你這老骨頭給你拆吧了。
老頭看了我父親一眼口打唉聲說道:你們這幫娃子不知天高地厚,你可知道這廟裡供的是誰麼,你們還敢來砸廟,我看你們是高粱米花子吃多了撐的,趕緊的給我滾回去。
哎呀!你這老東西敬酒不吃吃罰酒,哥幾個跟我上啊!父親振臂一呼立刻有人響應,一羣人一窩蜂的衝向那老頭。
要說雙拳難敵四手,好虎架不住羣狼呢,就算這老頭本事再大,被這麼一羣如狼似虎的年輕人包圍一時間也施展不開啊,父親將老頭制服後用繩捆上後,衝着老頭開罵!老不死的,今天就讓你親眼看看,你眼中所謂的仙到底是什麼,在我們眼裡這都是牛鬼蛇神,我現在就進去把這廟砸啦!
老頭聽到父親要砸門頓時就像瘋了一樣說道:砸不得,砸不得啊,你們會遭報應的。
父親哼了一聲沒在理這個老頭,帶着幾個人進了廟裡,噼裡啪啦沒幾下就把這廟給砸了,最後我父親手裡還拿着一個牌位走到老頭的面前說道:你看看,這就是你們供奉的牛鬼蛇神,今天我就在你的面前燒了他,我就不信邪,有種你讓你們的仙來找我啊,說完後父親拿出火柴把那牌位給點着了。
此時的老頭就好像瘋了一樣,在那裡狂叫不止,可當時父親也沒有想到,他這一把火卻燒出了無盡的是非,而這件事也直接的影響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