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佳怎麼像不高興似的呢?是嫌我打擾了你們的蜜月嗎?”
楊朋義以爲秦子安是無意的問話,卻切中他心中的痛處了。
他想,難道我們兩人的矛盾這麼明顯嗎?一向和秦子安無話不說的,楊朋義忽然興起了訴說的慾望。
或許他能幫助自己,開導自己走出去。
“安子,我們去喝一杯怎麼樣?”
“別去了吧?今天不在家吃飯不好!”沈可佳對楊朋義說道,她是從內心不想讓他們接觸,去喝酒,誰知道會發生什麼?
“這才幾點啊,不耽誤晚上吃飯,走吧!”秦子安說着,重新換上鞋,先出了門。
“你自己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我晚上會回來陪你,放心!”走之前,楊朋義看着表情複雜的沈可佳叮囑道。
她還能說什麼,也不好做的太明顯,只是勉強微笑了一下。
酒吧裡,楊朋義看着秦子安,半晌不知如何開口。
“不高興?”秦子安問。
“恩!”
“昨天還好好的,發生什麼事了?”
“唉!”楊朋義長嘆一聲。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連我自己都不信,可佳她竟然不是第一次!”楊朋義漲紅着臉,終於還是說出來了。
“什麼?不可能吧?她看起來挺純的呀!”秦子安裝作很訝異的樣子,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是吧?連你也覺得她很純吧?說不準我們都被她的外表騙了。”楊朋義搖了搖頭,苦悶地拿起酒杯,一仰頭把苦酒全喝盡。
楊朋義,這還遠遠不夠,子祺受到的傷害,就是讓這個禽獸受凌遲之刑也不能解恨。
“那你打算怎麼辦?”他不動聲色地問。
“我也不知道,想好好跟她過,可就是過不了心裡這個坎。”楊朋義說完,順手從口袋裡摸出一支菸。
沈可佳不喜歡聞煙味的,他爲了她早戒了,今天煩躁出門後又買了一包。
“其實是不是第一次也沒什麼,一層膜而已。”秦子安幽幽地說。
“一層膜?”楊朋義瞪圓了眼,像看外星人似的看着秦子安。
“這要是個女人說的,我還沒什麼話說。你是男人啊!哪個男人不在乎第一次?就像興高采烈地買回家一樣東西,打開一看,被人用過了,是誰誰心裡舒服啊?”
這話深深刺痛了秦子安,他手緊緊捏住酒杯,幾乎想要把那杯子捏碎才能解恨。
他真想衝楊朋義大吼一句:“你還知道女人第一次重要?那子琪呢?以後她怎麼面對她的男人?還能有人珍惜她嗎?”
最可恨的是,第二天在學校見到楊朋義,他對秦子安沒有表現出半分的不同。看不出愧疚,也看不出尷尬。秦子安見他沒事人似的,想是不知道自己已經曉得他幹了什麼事,一定是威脅過秦子琪讓她別把受辱的事告訴自己聽。
既然他裝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他秦子安也會裝。
他從那一天開始就學會了對楊朋義假笑,實際心中恨不得抽了他的筋,喝了他的血。
從那以後,總纏着秦子安說要見“義哥”再也沒吵着要見他,人迅速消瘦,回到了以前內向的樣子。每次秦子安看見妹妹坐在窗子口出神,就像萬箭穿心一般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