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過去了,它們就算了離開了這個世界,也不可能在爲自己去向威廉金特復仇的了。但是如果讓它們就這麼帶着靈寶的神力,離開這裡,說不定這幾個不屬於現在這個時代的不死的亡靈海盜們,極有可能給她原來世界帶來更大的麻煩。
一方面她要將這個靈寶帶離這個世界,收回到神藏館。而一方面,丁夢靜又不能讓亡靈船長帶着它離開!所以她所要做的就是,在亡靈船長帶着靈寶回到她原來的世界以前,將它奪下來!
或者,還有一個更暴力直接的方法,就是將亡靈船長給消滅了。
可不管是哪一個,都不是易事。
她究竟要怎麼做呢?
“看完了?有什麼對付的辦法嗎?”
忽而這時艾洛克的隨意一問,將丁夢靜那沉沉的思緒給帶了回來,她淡淡的嘆了口氣,隨即微微搖了搖頭作爲回答,但那其實只是在敷衍。而這個時候她無意間,正好看到吳浩斌將蕭烈借給他的骨刺,小心翼翼的收了起來。忽而看到這一幕的丁夢靜,這時候感到有些新奇的瞪大眸了。
蕭烈居然會將骨刺給吳浩斌?他們兩人如果真正聯手的話,一定比任何時候都強大的!
大敵當前他們不鬧了,真好……
“你知道嗎?我在來的時候,到過船最底層的暗房,那裡面有很多的箱子,而且全是金幣和各種寶物製品……整整一層都是,就連第二層的水手艙房都滿是寶物,這艘船其實相當的沉重。”說到這裡的時候艾洛克顯得十分的激動和興奮,畢竟找尋海盜寶藏是他從小的嚮往。
不用說丁夢靜也明白,那些就是威廉金特最大的藏寶。
而且當年的威廉船長爲了讓這船,能夠沉入海溝裡,當然會把船弄得相當的沉重啊!
“嘿!艾莉絲,如果我們不能把那腰帶弄到手的話,我們根本沒法和這船長坑衡,你說我們在這條船上的時間久了,到時候我們會不會像那些亡靈一樣,落得個不死不活的下場?”艾洛克是一步步將話引入了重點,待到丁夢靜將疑惑的黑眸子看向他的時候,艾洛克就小聲的說道,“我覺得,也就只有你才能接近那船長,並找機會從它的身上弄到腰帶,不然我們真要當它一輩子水手?”
說着,艾洛克暗暗瞭眼瞄看了蕭烈和吳浩斌一眼,在確定他們聽不到這邊的聲音才繼續說道。
“在這個世界,倒還無所謂,如果真的離開這個世界回到我們原來的世界了以後呢?”艾洛克是用很小的量對丁夢靜說話的,“不過艾莉絲,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都知道你是很想將腰帶弄到手,然後也想快點離開這裡的吧,如果他們不支持你,我會全力支持你的。”
他話裡的意思,丁夢靜算是聽明白了。
他支持她去接近亡靈船長,並且丁夢靜也從艾洛克的眼神裡看出,似乎他對那腰帶也有很濃的興趣。
就在丁夢靜考慮着要怎麼回艾洛克的話時,他們都聽到了從船艙階梯傳來的腳步聲。
隨着那沉重的腳步聲,船甲板上的四人立即神經就繃了起來。沒過一會兒,只見那亡靈船長,又準備要再次上到甲板上來,並且還換好了一身看起來比較好的裝束,雖然依舊還是那麼的陳舊的樣子。
這時候丁夢靜對艾洛克小聲緊急的說道:“艾洛克快轉舵,把船立即轉向往聖殿方向開!免得它會起疑心,如果一會兒它問起我們爲什麼還沒到話,你就隨機應變好了!”
聽到她那小聲焦急交代的話後,艾洛克將船舵直接就打了方向,並應道的丁夢靜一聲,“嗯,ok。”隨即思索了片刻後,艾洛克小聲對她說道,“如果你把我的話考慮好了,就自己小心些,反正不管如何我是站在你這邊的,還有……要是必要的時候,我可以幫你攔住肖恩。”
呵呵,丁夢靜心底不客氣的心想,你以爲你想攔,就可以攔得住的嗎?
“好的……我知道了。”
當然丁夢靜沒有把話說穿,只是勉強的對艾洛克笑了笑,敷衍過去。
其實她知道,艾洛克之所以會說支持她,不過是也想得到那枚神奇的腰帶罷了。那靈寶是這趟尋寶中,真正最大的寶物,作爲“海盜”的艾洛克,豈有不想得到的道理?
不過,艾洛克有一句話倒是說對了,她的確很想弄到藏了“七寶妙樹”的腰帶。
因爲那裡有不屬於凡間世界的力量,更不能被任何一個人類使用。如果得到艾洛克的支持,其實倒也是不錯的,因爲她知道,蕭烈和吳浩斌一定會非常的反對她去接近那亡靈船長的。
但是不想辦法去接近它,又哪裡有機會去將那腰帶奪過來?
有卷軸在手的她,已經大概想到了離開這個世界的方式,這個就是她談判的資本。
而讀過日記之後她對的亡靈船長的秉性和狀況也有所瞭解,所以,丁夢靜即便想想要接近那亡靈船長,不再需要使用什麼“美人計”來換取機會。
此刻她的心中的計劃,更加明確,也知道自己該如何去創造機會。
忽而這時,一道粗沉的聲音傳來過來,“哈哈……艾洛克你的掌舵水準,並沒有你說的那麼好啊!”
亡靈船長人未到,聲音已經早早的傳到了四人的耳朵裡。
隨着那粗沉的聲音由遠到近,腳步聲也是一步步的從船艙方向,緩緩地踏到了甲板上來。
“怎麼?艾洛克,船航行了那麼久難道還沒到嗎?這個世界也就這麼大點地方,現在我早就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我的新水手們了!你這是在挑戰我的耐心嗎?”當亡靈船長說完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四人已然看到亡靈船長來到了船艙階梯上端,它此刻就站在陰影處,哈哈的笑着說話。
只是那帶着兩條傷疤的臉笑起來,怎麼看都覺得猙獰。
這時候,已經有了心理準備的艾洛克,早就想好了說辭,於是只見他故意的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