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羌先生欣喜激動笑着,“等爲父找到崆峒印,就能重建我滇國繁華,我就將成爲擁有永生不滅的生命的新一代的滇王!我要創造一個全新的世界!而你莊驍,你的地位絕對不低,等你的力量強大了也同樣可以擁有自己的血僕,到時候想要多少女人陪着你,那就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
羌先生極好的控制着自己的神情,他轉眼看了看依舊平靜淡然仿若瓷娃娃的丁夢靜,隨後對輕描淡寫的莊驍說道:“放心吧,用不了幾年,你也就會把她淡忘的。”
“是……”莊驍裝作贊同的點頭應答。
他畢恭畢敬的恭送着羌先生,從自己面前緩步離開,他就像一個最忠誠的下屬。但是莊驍的牙齒緊緊的咬合着,心中恨不能將羌先生撕碎。
莊驍早就受夠了這個自稱是“義父”的阿庫吉魯!
他更受夠了這種所謂的永生不滅的生命!他想要的不過是平平淡淡的渡過一生而已,他只願一生一世與一位佳人共同慢慢的變老,他的願望就這麼簡單。
甚至莊驍都從來都沒有想過,要讓丁夢靜變成和自己一樣冰冷無的血殭屍。
就算有機會,莊驍也絕對不會讓她受這樣的苦!
那種永遠不能感受到美麗溫暖陽光的日子,沒有溫度冰寒的身體,甚至於沒有動靜的心臟,還要以血爲媒才能延續那漫長的生命。他看着丁夢靜已經沉沉的睡顏,莊驍無奈又惆悵的搖了搖頭。
這種罪對於丁夢靜來說,恐怕比死還要難受吧。
此時羌先生已然離開了原地,他要繼續找尋那條身受重傷的怪蛇妖。而現場這些善後的事情,他依舊還是習慣性的交給莊驍全權來處理。因爲有血液的牽絆,羌先生永不用擔心莊驍會背叛自己。
如果想反抗,那麼結局就會和那些曾經的“義子”一樣。
……
神藏館內。
風輕雲淡的雲珏岑悠然的呵笑着,他一邊逗弄着兩隻可愛的小飛鼠,一邊自言自語的說道:“不過是個小小千年血僵,也敢來窺視神藏館,神的領域豈容放肆?簡直就是自不量力……”隨即他思索了片刻之後,屈指輕彈,一道金色的光球出現在他手中,當光芒一閃之後,又快速的消散。
“小靜丫頭啊,這次真是幸苦了,呵呵……”
……
滇國王宮內,陰暗的地牢。
在那天字石牢裡,莊驍卻唯獨爲丁夢靜的點起了溫暖的壁火光亮。
他就這樣靜靜地守在她身邊,安靜的看着她的那彷彿嬰兒般無害有溫和的睡顏,覺得相當的滿足。
昏睡期間,丁夢靜突然做了一個很悠遠的夢……
她感覺自己來到了一個古典優雅的房間,這間屋子裡有着濃濃的秦朝時期,那復古大氣的風格。
只見一位美麗且華貴的女子,對着古典的銅鏡梳妝打扮着。那女子風華絕代,如黑瀑布般的秀髮一順到底,一身薄柔的紗緞輕輕的披掛在身上,隱隱透露出那雍容婀娜曲線曼妙的身段,如此美麗的女人絕對讓所有男人遐想連連。
而此時丁夢靜覺得自己就像是一抹飄蕩的靈魂,她能看到別人,而人卻看不到自己。
丁夢靜突然覺得,這個房間的方位和格局,看着怎麼有點眼熟,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直到一道好聽的男低音,輕輕**的喚了一句,“王妃……”那聲音低沉好聽,仿若悠遠古典的沉鍾,彷彿還有餘音迴盪。而這時候終於丁夢靜纔想起來,這裡不正是之前他們去到過的……
王妃的寢宮嗎?
“別叫我王妃,我也不是你的王妃。”女人嬌柔好聽的聲音傳出,還帶這一絲微怒和撒嬌,“除非你是滇王,否則我永遠都是莊澗的王妃,而你不過是他的大祭司而已。”
“哼!玉珠你真會氣人。”
一聽到“莊澗”這個名字,幔帳之內的那人頓時不滿怒哼,“那莊澗不過是隻會對強國俯首稱臣,毫無血性的懦夫而已。”
聽到這裡丁夢靜大概明白了,王妃和她的姘頭在一起呢。
丁夢靜只有意識在,但是她卻看不到自己的身體,也感受不到自己身體的存在。就好像她現在看到的是,曾經在這裡發生過的某些事,丁夢靜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她爲什麼會做這樣的夢?而且爲什麼夢得這麼的真實……
兩人並沒有感覺到丁夢靜的存在,依舊繼續着他們的話題。
“可你不也是要對莊澗俯首稱臣嗎?他能給我想要的,而你呢?”王妃咯咯一笑嬌柔嫵媚,“你又能給我什麼?我親愛的大祭司,阿庫吉魯。”
“玉珠此言差矣……”男子的聲音有些哀怨,更多的卻是不滿,“我將神壇裡最總要的崆峒印都盜出來獻給你,那可是我們神靈遺留下來是神物,從來沒有離開過神壇。”那人聲音停頓了一下,片刻糾結之後終於又繼續說話,只是聲音裡多了幾分**溺的意味。
“爲了你,我願意做千古罪人,你可知道祭獻足夠的鮮血,它可以讓你長生不老,青春永駐。”
聽到是崆峒印,丁夢靜突然意識到現在開始,便是因!
於是她好奇的看向了紗幔之內的人,因爲那聲音實在是有些似曾相識。然而那半透明的紗幔半遮半掩,只能看到半裸的男人坐在幔帳之內,卻根本無法看清楚那人是誰。
但是丁夢靜有一種感覺,她似乎認識他。
“長生不老?咯咯……若是可以那一直尋求不老藥的秦始皇嬴政,當初也就不會死了,這你也信?”王妃對神話傳說不以爲然,但是她倒是非常喜歡對方這種爲了自己,能夠做出任何背信棄義的事。
聽到這裡,丁夢靜得到了一個非常重要的信息。
那枚崆峒印,竟然是在王妃手上!
難怪那羌先生徑直就向着王妃寢宮的方向,原來他本來就知道崆峒印就在王妃的手上!可是他又怎麼知道的呢?一想到羌先生,丁夢靜就會立即聯想到此時依舊還在幔帳裡的人。他們兩的聲音竟然是如此的相像!幾乎就像是同一個人的聲音,可是兩千多年啊……
這可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