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間,只見我眼前的這一切都煙消雲散,四周在瞬間變成了昏暗地黑夜,我整個人猛地開始往下面墜,而且速度越來越快,眼看我就要撞到地面了,突然我一個激靈,猛地張開雙眼,耳朵裡依舊是那刺耳的呼呼聲,眼前的視線依舊是如此模糊不清,我嘗試着從地上站了起來。
這風沙很大,吹得我睜不開眼,腳下也有些站不穩,總是被風吹得連連後退,我環顧了一眼四周,此時的能見度比一早要稍微好那麼一丁點了,能夠看清楚兩米之內的事物了,這對我來說是個好消息,這能見度越高,也就越能說明天要轉好了!風沙自然也就快要過去了!
我在這四周仔細地找了一個遍,也只是找到一個摔得粉碎的電筒以及一把都快要被擰成麻花一樣的AK,此時的我嘆了口氣只好繼續往前走,其實自己完全不知道自己此時此刻在往什麼地方走。
但不走又能如何,總不至於隨便找個地方就這樣躺下吧!風沙這麼大,指不定個把小時這吹起來的風沙就可以將我活埋了。
我這一走就不知走了多長時間,只知道自己的頭是暈暈沉沉,嘴脣也是乾巴巴的,無論是心裡還是身體都想要找點水喝,我將自己的揹包取了下來,只可惜,這揹包像是被什麼東西給撕裂開了,裡面竟然空空如也,什麼都不見了。
我陷入了絕望,只好將這揹包重重地扔到地上一路往前走,走了不知有多長時間,只知道這風沙竟然小了起來,能見度也大約能夠看見前面三四米遠的地方,只不過這天色還是太昏暗,就算是看也只是模模糊糊,不算是很清楚。
我又往前走了幾米,突然,前面的地上出現了一個黑乎乎地東西。我忙走了過去蹲下身子一看,喝!他孃的,只見這哪是什麼黑乎乎的東西,這就是一具屍體。
我仔細地看了一眼這具屍體。全身上下有多處類似被利器割傷的口子,看這致命傷應該就是脖子處的那條寬近一釐米多的口子,從屍體的腐爛程度以及傷口程度來看,應該估計是在最近死的。
難不成這是自己人?
一想到這裡,我急忙將這人的屍體從沙子裡全部拋了出來。這全拋出一看,只見這人的背上揹着一個揹包,我忙將揹包打開一看,裡面有吃的有喝的,更重要的就是還有尼龍繩和一根蛇皮袋,再看他的穿着打扮,很明顯並不是李晨鐘的手下,而是另外的人。
一想到是另外的人,我心裡一下子就反應過來,這應該就是魏長壽帶來的人。此時再看他的死相,極有可能是因爲分贓不均或者其它的事情被他們自己人給殺掉了的。
就在我將他完全搬離開這沙地之時,只見這沙子下面竟然是青瓦磚塊,看到這個,我頓時就來起了精神,連忙將這四周的沙子用手拋開一看,喝!這地面上竟然是一塊塊鑲嵌完好的地板,一看到地板。
我就下意識地擡起頭來環顧一眼四周,這不看不要緊,一看。我就驚訝地是目瞪口呆。
只見我頭頂上方竟然是一片用青瓦磚修砌而成的拱頂,我伸手往右手邊走了過去,沒走幾步就看見這右手邊竟然是一堵青瓦磚修砌而成的牆,我嚇得往後退了兩步。這一退不打緊,那風沙一下子就吹了起來,差一點就有大量的沙子跑進我的嘴裡了。
還好我急忙往前走了兩步,這風沙又再一次變小了。
我知道,這他孃的是一條甬道,至於是什麼甬道。我現在還不得而知,畢竟自己沒有電筒,所以自然看不清楚這裡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不過我的腦子此時還算是比較清醒,我急忙跑到那具屍體處在他身上翻了起來,最後終於被我在他身上找到了一個打火機以及一個錢包。
這些東西對我來說完全沒用,我後來又在四周仔細地找了一個遍,也沒能找到電筒,不過我倒是找到了一個類似於自制火把一樣的物體,我趕緊用打火機打燃試着去點燃它,但沒辦法,因爲時間太長且一直被沙子埋着的關係,所以這火把根本點不然,木頭也有一節爛掉了。
既然失敗了,我當下也沒有什麼好辦法,只好將這錢包翻開一看,只見裡面有的東西還真不少,幾張銀行卡,一張身份證以及幾百塊錢,當然最爲奇怪的就是這錢包的夾層拉鍊裡竟然還有一張類似紙一樣的東西。
我將它從裡面拿了出來打開一看,只見這是一張摺疊在一起的照片,我打開打火機仔細地查看了一下這張照片,這張照片上面是一羣人的集體照,而且通過照片的紙張來看,這照片的年代應該還比較久遠,估計最差是在十幾年前。
當我把打火機靠近照片的時候,在這張照片的左上角有人用黑色油菜筆寫了一個30,然後又畫了一個圓圈標記一下。
我忙仔細地數了一下這張照片,可這張照片裡只有二十九個人,就在我懷疑他是不是寫錯了又或者是它寫的這個數字還有其它的含義在裡面。
就在這時,我腦子裡面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之前的那個老阿婆講得故事,她說她們一行二十五人,可那張照片上也只有二十四人,幾乎是在瞬間,我趕緊又仔細地查看了一下這張照片,只見這張照片裡仔細一數只有二十九人。
可,這到底是爲什麼?
突然,我的腦子轉的很快,突然就想起了以前和父母去外面照相,九十年代的照相機普遍都沒有定時拍照功能,必須要有一個人負責拍照,如果真是這樣,那這件事情也就算是通順了。
這張照片是去駝峰航線的那二十九個人,但其實並不只是二十九個人,而是三十個人,那阿婆也沒有記錯,她們一行人的的確確是二十五人,因爲還有一個拍照的被我們遺忘了,大家看到照片時,潛意識地只會去看這照片裡的世界,而忽略了在照片外的世界。
這也就是說,之前我的推斷錯了,因爲不止是魏長壽和顧建輝來過這裡,還有一個人也來過這裡。
我此時忙將錢包撿了起來,把裡面的身份張拿了出來一看,只見上面赫然寫着‘楊俊’,一看到這兩個字,我腦子裡一下子就出現了昔日我調查楊門三傑時的場景。
這個叫做楊俊的,他就是楊四爺楊金廷的兒子,如果我沒猜錯,楊四爺在和我們去高川之後一直沒回去,他兒子就應該是知道出事了,而楊金廷當年留着的那張照片也就是現在我手上的這張,它成了唯一的一個線索,之後的他跟着線索找到了這裡,並且應該還順利混進了魏長壽的隊伍,只可惜,當他想明白之後,一切也晚了,魏長壽和那個傢伙發現了他,於是殺了他。
如果我的推理沒錯,那麼我現在所在的這個地方就是一切答案和所有一切的源頭,這大風沙刮起來了,他們此時此刻必定還藏在這裡面等着風沙過去之後再行離開。
所以我要趁着風沙結束之際,把這一切都給弄明白,當然這必定是十分危險的。
我將腰間的手槍取了出來,彈出彈夾一看,裡面接近滿的,有十一發子彈,我身上也沒有多餘的彈夾,我將槍上好膛繼續別在大腿上,邁開腳步一點一點地向着裡面走了進去。
這甬道只有短短的幾米長,一走出去,隨即就能夠感覺到呼呼的風沙繼續吹動着,只不過比一早要小太多了,這裡面的能見度也稍微高了那麼一丁點,大約能夠看見五米以內的事物了,只見這裡面竟然是一座連着一座的廢棄房屋,一瞬間我的腦子裡就出現了一個念頭,這是一座古代城池。
就在這時,突然,身後的那條甬道外傳來了聲音,我轉頭一看,那邊有電筒光。
“快點,這裡的風沙小,快點過來。”
我一聽這是楊洛文的聲音,於是自己趕緊跑了過去,鐵牛和那個外國壯漢兩人反應速度很快,急忙站起身子叫道:“有人來了!”
旁邊的幾人索性將槍端了起來,我忙叫喊着:“別開槍,是我,拖子。”
他們聽到是我的聲音,這才紛紛放下槍轉用電筒打向我一看,幾人這才鬆了一口氣道:“拖子,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這是什麼地方?”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到這裡的,不過如果我沒有猜錯,這裡應該就是魏長壽一直以來去的地方,一座古代城池。”
聽到我這麼一說,楊洛文等人忙用電筒向着上面的拱頂打了上去,然後又仔細一掃兩邊的牆壁,隨即每個人都是目瞪口呆地看着,這的的確確就是一座古城池,而這裡正是進入城池的大門。
之後我把我現在知道的事情告訴給了楊洛文和李晨鐘他們,他們每個人的臉上也流露出一絲驚訝,如果真是這樣,哪那個人隱藏的也難免太深了。
而楊洛文也把他們怎麼離開那古墓的事情告訴給了我,就和我所猜想的一模一樣,他們就是利用天蠶絲將那具血屍切割成了兩半,只不過,這過程中稍微出現了一些岔子,用天蠶絲切割的時候不小心把自己人也切割成了兩半,好在絕大部分人都逃了出來,他們也算是當了一次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