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形婀娜,纖纖細腰,彷彿隨時都會被胸前一對大‘兇器’折斷,一步一扭,帶動一股香氣,開口猶如十七八歲少女的聲音。
“這些哪裡夠我用的,可能還要夫君多帶回來一些。”
“《萬蛛血煉身》是五百年前被滅的聖毒教五毒一支的功法,只要練到大成,就可以掌控天下毒物,任我驅使。”
不經意間,蜘蛛魔女表現出一種惹人關愛的媚態,尤爲吸引男人的目光。
“這是媚功,當年那位被殺的內門弟子就是中了媚功,而被天蠶魔一舉擊殺的。”
“這雙魔夫婦真的手段不少,還是小心爲上。”
雖然在暗處,但是雲昂心中已經暗暗警惕起來。
蜘蛛魔女看似嬌嫩的臉龐以及聲音,若是不清楚恐怕會認爲只有十七八歲。
雲昂清楚,此女年過四十,最爲習慣吸食少女精血,才能保持這般的容顏。
話語中,其表現出的內容也很是冰冷,讓人不寒而慄。
活生生的人,有着獨立性格的少女,背後關係着一個家庭,就被這惡女當成練功的材料,不愧是雙魔。
這一對雙魔夫婦落腳到哪裡,哪裡就會出事,怪不得會搞得天怒人怨,讓崇衛國幾大宗門全部頒佈了誅殺任務!
“這次在鬆州城鬧出的事情不久就會傳到蒼雷宗,我們不能耽擱太久,等不到你修煉有成。”
天蠶魔漠然,道。
“夫君,好不容易找到這裡,蒼雷宗沒有真正的高手在這裡,還不讓我‘吃飽’嗎?”
蜘蛛魔女眼眸如水,癡癡看着對方,嫵媚奪人目光,便是朝夕相處的天蠶魔也有些吃不消。
“先把這些少女血祭,鍛鍊你的功法,等到明天,我再去多抓幾個,然後就直接離開。”
抱着蜘蛛女魔,他一臉笑容,道。
“那好,我先去練功了。”
媚眼一瞥,蜘蛛女魔一步一搖,神采飛揚的走向那些少女。
眼見蜘蛛女魔身形搖曳,好似雨打芭蕉,擺挪着身子走過來,頓時響起了一陣哭泣。
哭聲中,充滿了絕望與哀求,如同瀕臨死亡的小獸的叫聲,讓人聞之傷心落淚。
“哭什麼哭?”
蜘蛛女魔冰冷的目光,掃過人羣,眼眸中放射出的寒意,像是鋒利的匕首,刺入了人的心裡,讓人忍不住顫抖着,身心都籠罩在無邊的驚恐中。
相比於她這位魔道中人,這些少女一個個都是待嫁閨中,實在是嬌弱的很。
恐懼的氣勢蔓延起來,壓下了場中的低低抽泣聲。
“你們這些看上去漂亮的金絲雀,都是籠中鳥兒,別人的玩物而已,隨時都可能被拋棄,反正掌握不了自己的命運。”
“既然如此,不如進入我的身體,讓我繼承你們的美貌,直至永遠呢?”
蜘蛛魔女嬌笑說道,不再理會那些少女,向着地面上留下了標記的位置走去,一直站到上面。
“好了。反正都是要死了,不如讓我的生命變得更加美麗。”
芊芊細手緩緩擡起,劃出衣袖的手臂,露在了外面,猶如白玉雕琢的一樣,沒有一絲一毫的瑕疵,好似絕美的藝術品,溫潤的光澤讓人陶醉。
而下一秒,十指間白絲蔓延,這是蜘蛛女魔修煉魔功《萬蛛血煉身》的能力。
“既然你們‘願意’奉獻自我,那麼就都化爲我身體的一部分吧。”
蜘蛛女魔眼眸陡然一紅,猩紅的目光掃視衆人,一股殺意涌出。
十指一動,驟然響起尖銳的破空聲,蛛絲猶如一顆顆飛射而出的子彈,一頭連着她的手指,一頭洞穿了諸女的身體。
“你們放心,我可比那些臭男人溫柔多了,就算讓你們死也不會有痛苦的。”
蜘蛛捕殺時,會先將獵物麻痹,再將它們吃掉。
而蜘蛛女魔的性情無疑更加接近蜘蛛了,當然這種情況也只有她自己才認爲是仁慈。
作爲融合的魔獸,自然也有兇殘的本性,一般都會被武者所壓制。
不過,這些魔獸的本性也會影響它的主人,而過多的殘忍和兇惡,會讓人慢慢的變成野獸。
最終的結果,就是被魔獸反噬,真正變成一頭可怕的野獸。
蜘蛛女魔顯然已經走上了這條路。
暴露在空氣中的蛛絲迅速變紅,如同鮮血侵染了一般,正在吸允着諸女們身上的血氣,傳遞到蜘蛛女魔的體內。
“好美妙的味道,這就是青春的感覺!”
她的身體瀰漫了一層紅色,就如同黑夜中顯身的魔女,發出了讓人恐懼的呻吟。
……
“原來天蠶魔抓捕少女,是爲了蜘蛛女修煉魔功的。”
雲昂趕來後,就看到了這一幕,他想要阻止也來不及,看着漸漸被血色霧氣包裹起來的蜘蛛女,雲昂平靜的表情下,眼瞳透出冷意。
以活生生人的血氣淬鍊魔功,這比起血祭更加殘忍,直接在活着的時候抽取血氣,讓人一時半刻死不了。
不遠處,天蠶魔守護着,防範意識極強,一時間沒有下手的機會。
“我的《萬蛛血煉身》。”
一聲尖叫,重新將他的視線拉了回來,只見紅霧愈發濃烈起來,如同一層一層的紅紗鋪蓋身上去,阻擋了視線,看不清裡面的變化。
紅霧涌動,好似掀起了波浪向着高空涌去,帶起風雲變幻,迸發出洶涌的氣勢。
陡然間,噴涌到最高點的紅霧炸開,化爲一隻巨大無比的蜘蛛。
八足橫跨虛空,長滿了尖銳的倒刺,龐大的身軀佈滿了複雜的紋路,三對眼睛迸發出兇殘的紅光鑲嵌在背上。
兩顆獠牙外露,像是切割着什麼,眼睛涌動兇光,震盪空間,將可怕表現的淋漓盡致。
“蛛後黑寡婦?!”
“蛛女修煉的魔功的本命魔獸竟然是最爲臭名昭著的黑寡婦‘蛛後’。”
雲昂眼光不由一凝。
黑寡婦在蜘蛛一族中,也是最爲可怕、兇殘和臭名昭著的存在,同樣也是恐怖的代名詞,連同類不放過的蛛後。
難怪蛛女會將兇殘當作尋常,殺人對她來說,好似遊戲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