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雙面人魔似乎無比的痛苦,一男一女兩張詭異的臉孔表情都扭曲到了極點,但是卻發不出一絲的聲音。
火焰不只是從口中冒出,迅速瀰漫五官各處,就連傷口處都冒出了火光,但是其躺着那裡,身下的石頭雜草卻沒有絲毫的變化,完全看不出火焰灼燒的痕跡。
彷彿,那火焰燃燒的只是他的軀體,最終熄滅的時候,雙面人魔的屍體血肉完全焚化,只留下了一張完整的人皮,散落在地面上。
“這是陰陽之火。”
雲昂心中暗自揣測。
“陰陽二力,雖然使得他們暫時擁有可怕的實力,但是一旦陰陽二力失衡,相互衝突,化爲火焰,最終變成灰燼。”
這類似的記載,是雲昂在藏書閣一本雜書中發現的,上面記載着各種奇聞軼事,古怪神奇,幾乎都是聞所未聞的。
就如這陰陽之禍的記載,當時雲昂看到也沒有太留意。
畢竟,陰陽二力本就少見,聚集於一體而後失衡更是萬中無一,但是現在雲昂是親眼所見,雙魔以特殊的秘術將雙方合二爲一,變成一個陰陽兩面人魔。
自然在人魔的體內,便擁有了陰陽兩種完全不同的力量。
或許因此,他才能爆發出如此可怕的力量。
但是在持續消耗生命力,使得平衡的陰陽力量失衡,進而演變成了可怕的‘陰陽之禍’。
“那是?!”
就在雲昂想要找個地方恢復一下的時候,猛然間,發現人魔留下的人皮上,似乎寫着密密麻麻的字跡。
“這是什麼東西?!”
這種變化讓雲昂都有些吃驚,雙面人魔體內陰陽之力碰撞,相互衝突,產生業火,使得他們的肉身直接化爲飛灰,可人皮卻保留了下來,上面還刻着密密麻麻的古武文。
初看上去,沒有什麼特別的,但第二眼,雲昂只感覺眼前一花,那人皮之上密密麻麻的古武文彷彿在此刻活過來一般,化爲一支支鋼針刺入了腦海裡。
“嗯?”
雲昂口中忍不住發出一聲輕微的悶哼,手掌扶在一面殘碑上,雙眼緊密,眉心繃起,竟然在這一刻承受到了極爲尖銳的精神層面的侵襲。
因爲剛纔經歷過一場極爲艱苦的戰鬥,是雲昂有史以來最難的一場戰鬥,消耗巨大,再加上此刻突然間受到了某種程度的精神層面的衝擊,使得他有些措不及防。
“這是……上古流傳下來的武學殘篇……《天蠶功》?”
十分鐘左右,雲昂猛然睜開雙眼,兩道精光射出。
他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又緩緩吐出,一道白煉好似游魚,久久不散。
古武文涌入腦海,關於這門上古武學《天蠶功》的信息,也被雲昂感受到了。
“難怪雙魔出身草莽,突然間毫無預兆和底蘊的便莫名其妙崛起江湖,面對多次蒼雷宗的圍剿都可以平安度過,原來是握有這樣的底牌。”
捋了捋信息,他也大概猜測出了雙魔這些年的痕跡。
“可惜,他們只是草莽出身,對於上古武學的理解太過侷限和片面。”
“一門如此玄奧神秘的武學,生生被他們煉成了邪法。”
“什麼吃人?血祭?完全將《天蠶功》修改的面目全非,好好的上古武學被他們修煉的一塌糊塗。”
雙魔畢竟沒有經過大門派的培養,底蘊不足,各種功法武技見識太少,對於上古武學瞭解甚少,使得他們在修煉的時候,直接踏上了歧途,將一門極爲強大的上古功法練得不三不四,篡改的面目全非。
一門正統的上古武學在他們的手裡,生生修煉成了一門邪功。
不僅修煉沒有進入門徑,而且由於走上歧途,威力也是大大的削弱,不足正宗《天蠶功》的十分之一。
“這兩人也算是有大機遇的人,可惜,誤入歧途。”
雲昂心中暗自思索,眼神閃爍。
雙魔從何處得到這門上古功法已經無處深究,而一部分功法被印刻在他們的身上,也可見他們對於這一門上古武學的殘篇的重視,不成想,最後變成了雲昂的收穫。
“這些古武文是印拓下來的,或許如此才讓它們在陰陽業火下保留了下來。”
仔細查看了一番,雲昂果然發現這並非是一門完整的武學功法,僅僅只是保留了最初的前三重修煉法門。
不過,他也就是草草查看一下,很快就收了起來,現在可不是修煉時間。
而且,雙魔前面的遭遇讓雲昂心中警惕,需要一定外部條件配合,才能夠修煉這門功法。
這門上古僥倖流傳下來的武學雖然只是殘篇,但仍然很邪異。
這一點,從他剛纔潦草查看到了零星半點的隻言片語,便已經感受到了。
他需要多方揣測,容納天地之境,開拓武學,印證功法,藉機領悟功法中那些玄奧的古武文,將之轉化爲最適合自身的元氣流轉循環,才能真正的修煉這門功法。
其實,雲昂最爲依仗的就是天人合一之境,這纔是他最大的底牌。
收起人皮功法,雲昂掃視一圈,沒有什麼遺留,正準備離開。
猛然間,就要邁開的腳步,停頓了下來,他眉頭皺起,目光凝視大地。
“怎麼回事?大地抖動了一下?難道是我的錯覺?”
一種地面震動的波動傳遞到上來,腳下微晃,才讓雲昂頓住了。
只是太過突然,而且波動很弱,若非他的六識很強,才察覺到了,換作別人可能直接忽略過去了。
“什麼動靜?”
等待了一下,地面卻沒有任何的波動,彷彿剛纔發生的那一幕真的只是一種錯覺罷了。
一時間,雲昂也摸不到頭腦,不清楚大地下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算了,或許只是一場遠方地震的餘震波及到這裡了吧。”
“一路追蹤過來,聽天蠶魔說早就離開了崇衛國的地界,這裡是大雪山聖地普斯達羅山。唯一要做的,就是找個城市,尋找回宗門的路。”
一路追殺,竟跑了這麼遠的路途,歷經了這麼長的時間,雲昂也有些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