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的日子,大家就都開始忙了。杭爸樂媽都準備辭職,還得和親朋好友、同事走動,樂媽還要準備行李,這可是全家離家啊,家裡的一切要收拾好,還要拜託爺爺奶奶照看。
姥姥姥爺就留在滿滿家,幫忙照顧收拾。在這期間,滿滿不停的忙着給姥姥姥爺調理身體;而爺爺就託人給杭爸樂媽買火車票。
走之前,滿滿給爺爺奶奶姥姥姥爺留下夠他們服用的丹藥,也對他們一陣忽悠,說是偶然的機會拜的師,一個月一粒,多服用反而不好;又告訴他們丹藥的珍貴程度,就是她也沒有多少了,讓他們再不要給別人了。
於是,杭爸樂媽帶着滿滿踏上了改變他們命運的路途。
費盡一番周折,三人終於上上了火車。還好滿滿還小,被樂媽捆在了胸前,免得被踩到。
到了臥鋪上,是一個下鋪一箇中鋪,杭爸就讓樂媽帶着滿滿睡下鋪,他睡中鋪。放完東西,就都坐在下鋪歇着。
剛休息沒一會,又上來好多人,見一個大約20出頭的小夥子,大概有一米八,面嫩白淨,一雙有神的大眼睛擡頭看着鋪號,有低頭對照着票,嘴裡還咕嘰着:“6號下,就是這了。!”說完便把一個不大的隨身背的包和一兜鼓鼓的東西放在滿滿一家對面的鋪上。
放下東西,坐在鋪上,朝着對面掃了一眼,看見像是一家三口的三人直勾勾的盯着他,他頓時傻了,隨後又露出笑容,主動說:“你們好!”
才發現自己的行爲有點失禮的杭爸樂媽有點尷尬的笑笑,跟他打了個招呼,也問了好。隨後,又安靜下來,氣氛有點僵硬。那人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看着還在盯着他看的滿滿,笑着對杭爸樂媽說:“這是你們的女兒吧,真聽話,也不會像其他孩子那般吵鬧。”一提到自己閨女,杭爸樂媽就立馬熱情起來,和那個人說起話來。
滿滿仔細的看着對面那人,濃濃的眉毛,眼睛也很大,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脣,臉型也是棱角分明,看着帥氣十足;穿着也很得體,看着很休閒;看向握在一起的雙手,也白嫩的,很修長;說起話來嘴角上揚,很是自信,約摸着家庭環境條件都應該是上好的。
想起前世網上的說法,嘴脣薄的男人都挺薄情的。看着他那一副比較內斂的張揚,滿滿就想逗逗他,從特意讓樂媽給自己做的隨身小挎包裡拿出一個空間出品的蘋果,張口就來,“叔叔好,我請你吃蘋果!”雙手把蘋果遞出的同時,還睜着大大的眼睛忽閃忽閃的看着他。心想,雖然男人不像女人一樣在乎自己的年齡,不過聽着人家叫他叔叔還是會挺不願的。
果然,準備拒絕的男人,面容一頓,用帶點疑問的眼神看向滿滿,竟然有點委屈的說:“我看起來很老嗎?”說完還摸摸自己光滑白嫩看着還很年輕的臉。
杭爸有點尷尬,開口解圍:“小兄弟,你也是到北京的嗎?呵呵,我姓杭,名祿武,今年26;這是我妻子,姓樂,名卓,今年24。我這孩子叫滿滿,才一歲半,不會說話,你別見怪啊!”
“一歲半?不可能吧?看着不像啊!怎麼看都像兩三歲的,話說這麼溜的!”那人很吃驚的看着滿滿,滿臉的不可思議。
看着他那表情,滿滿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在心裡說了句少見多怪,嘴上把那人的話學了個十足,“我看起來很老嗎?”也伴着委屈的眼神看向他。
那男人頓時啞口無言,隨後又哈哈大笑,對杭爸爽快的說道,“杭大哥,我叫溫鵬,今年22了。不過,你家女兒叫我叔叔也沒錯,呵呵。我還是頭一次見過這麼聰明的小孩!”說着還要把滿滿抱過來,放在腿上,靜靜的看着。
還沒長開的小臉,滿臉的委屈,撅着小嘴,瞪着眼睛瞅他,“叔叔,你還沒有回答我,我很老嗎?”一直抓着這個問題不放,卻讓溫鵬感到好笑。對着這張小臉,溫鵬不由自主的就放輕聲音溫柔的說:“滿滿一點都不大,是個小小的漂亮的小姑娘。”說完還捏了捏她的小臉,心裡直喊,這小孩子的皮膚真是嫩嫩的。
大家就一路上說說笑笑,溫鵬還不時的逗逗滿滿,而滿滿又不時的拿話刺激刺激他,還一副天真可愛什麼都不知道的神情,真是讓溫鵬對她又愛又恨啊!
第二天,火車即將要停在中途的一個站臺,樂媽因爲火車上的嘈雜,還要照顧滿滿,晚上沒睡好,杭爸就讓她到中鋪去補覺,他帶這滿滿和溫鵬在下面聊天。因爲快要到站,有些人要收拾行李,準備下車。這時,有個女人對着杭爸說:“這位大哥,你幫我拿一下行李行嗎?”還用着祈求的眼光看着他。
滿滿看見那女人的眼神,低下眼睛,不動聲色的撇了撇嘴,卻沒看見那個女人看自己的那種神情。杭爸是個熱心的人,把滿滿交給溫鵬,脫了鞋,站在鋪上,幫那個女人拿箱子,拖出來一點,擡不動,就和溫鵬說,“溫老弟,來幫把手,這還真沉!”
溫鵬把滿滿放在鋪上,起身要幫忙。說時遲那時快,只見那個女人抱起滿滿就跑,而滿滿剛坐到鋪上,就感覺被一雙手粗魯的抱起,落入一個慌慌張張逃跑的懷抱裡,腦子第一反應就是,人販子!
奈何身體條件在那,實在是沒辦法,所以就扯着嗓子大喊:“爸爸,爸爸,救命啊!”
杭爸和溫鵬正擡頭拖箱子,只覺得眼下一閃,就聽見滿滿的大喊。瞬時把箱子丟在地上,跳下牀,也不穿鞋直接追出去;而溫鵬比杭爸早一步跑出去了。
火車上的人都往兩邊躲,反而使那女人竄的極快。不過,男人畢竟比女人的速度要快,在追了一節車廂後,眼看快追上了,忽然從一側閃出一男人,手裡拿着匕首朝溫鵬刺去。
由於是夏天,大家穿的都很少,又露胳膊的,精力全放在前面的滿滿那,一個不留神,被刺到了胳膊上,頓時鮮血直流。疼痛直衝大腦,還沒來得及對付行刺男人,只覺肚子上又一陣疼痛,加快手腳速度,三下五除二制服了男人,這時剛趕到杭爸剛要幫忙,溫鵬向他吼道,“別管我,快去救滿滿。”
杭爸立刻往女人那衝去,前面的旅客看見這邊已經有人受傷,有的人也就幫忙去攔住那女人。
被杭爸緊緊抱住的滿滿,驚魂未定,還是強忍着恐懼,對杭爸說,“爸爸,快去看溫叔叔,讓其他叔叔幫忙把壞人捆起來。”杭爸聽了後,邊跑向溫鵬邊和一旁的旅客說着幫忙的謝話。
而溫鵬這邊,已經有人把行兇者捆起來了,衆人要攙扶這溫鵬回到鋪上,卻被他拒絕,左手捂住肚子上的傷口,右手捂住左胳膊上的傷,臉色蒼白,大汗淋淋的對着滿滿扯着一個讓滿滿感動又心酸的笑容,問道:“滿滿,你有沒有受傷?呵,受驚了吧?不要擔心,現在沒事了啊!”
看着都傷成這樣的溫鵬,滿滿的眼淚奪眶而出,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杭爸一手抱着滿滿,一手攙着溫鵬,滿臉沉重的往回走。
其實,從滿滿被搶到滿滿回到杭爸的懷裡,也就幾分鐘的事情,而樂媽被驚呼聲驚醒後,也趕緊下了鋪往這邊趕來,看着被杭爸攙着滿身是血的溫鵬,剛要說話,卻被滿滿一句話打斷,“媽媽,”手朝着樂媽張開,要樂媽抱,樂媽接過滿滿後,聽見滿滿在耳邊悄悄說,“媽媽,快回去,我要幫溫叔叔清理傷口,我有辦法的。”說完給了樂媽一個安定的眼神。
回到下鋪的滿滿,低頭裝作在自己的小挎包裡找東西的樣子,其實,什麼都沒有,空間裡也沒有什麼止血藥啊什麼的,滿滿只是快速的用意念在空間裡摘了一個小點的彩罐,裝滿了神水。看着溫鵬被安置在鋪上躺下以後,便從包裡拿出彩罐,坐到溫鵬身邊,用乾淨的毛巾沾了神水,擦着傷口。
杭爸樂媽從來沒見過滿滿的小包裡裝的是什麼,一直都是鼓鼓的樣子,只是大概知道,全是她師傅給她準備的。
也不知道有沒有效果,滿滿緊張的看着溫鵬的表情,看着溫鵬緊皺的眉頭慢慢的舒緩下來,滿滿知道有效果了。把傷口的血擦乾淨後,原本流不停止的血,用沾着神水的貓精擦拭以後,便漸漸的止住了。
溫鵬在滿滿把毛巾敷到傷口上時,就感覺到舒服了,沒有鮮血流失的感覺,傷口還暖暖的,真不知道滿滿是用的什麼藥,只聞見一陣清香,應該向她討要點,給大哥帶到部隊上去。
滿滿一邊爲她擦拭傷口,一邊用意念在空間裡,加工紗布。先到地裡“摘”了棉花,塞到加工處;有“摘”了幾個軟凍果,取出加工好的紗布,又加工膠;又取了一粒丹藥,放在包裡。又裝作在包裡找東西,再取出紗布,把傷口裹上以後,沾點膠,把紗布粘上;再讓溫鵬吃了丹藥,一切完畢,再看着溫鵬。
又是愧疚又是感動的,讓滿滿不顧後果的拿出不該在外人面前出現的東西,但是,對自己的救命恩人,也就不管那麼多,問起來就說是師傅給的。我師傅就是不見外人,想見也見不着。
“溫叔叔,謝謝你!還害的你爲我受傷,真是對不起!”又是道謝又是道歉的,整的溫鵬還挺不好意思的。
“哈哈,謝謝我就收着了;對不起就別說了,再說,你也不是救了我嗎?你說咱倆到底是誰救誰啊?哈哈?”溫鵬滿不在乎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