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最後一個名點完,教官凱爾維對我們大聲喊道:“好了,一共八百四十四人,我希望一年後,你們的人數還能保持在八百人以上,聽好了,在接下來的一月內,你們每天六點起牀,在十分鐘內收拾好一切,然後在這個訓練場內集合,在早上八點以前必須圍着訓練場跑二十圈,八點到八點半爲早飯和休息時間,八點半到十二點我將對你們進行陣行排列訓練,中午十二點到一點爲午飯和午休時間,下午一點到五點爲實戰對抗演習,五點到七點爲自習時間,七點吃晚飯,接下來的時間你們便自由活動,但不能走出軍營,還有,在晚上九點以後必須回房休息,如果被我發現誰敢違犯紀律,一定嚴懲不待”。
凱爾維隨後也笑了笑道:“當然,只要大家能艱苦練習,一年後,你們將被正式劃分到軍團中去,成爲一名真正的戰士,到時候上了戰場,立了戰功,升爲隊長將軍也不是不可能,說不定你們這些人之中,就會成爲將來帝王的將軍,甚至大將軍一樣的存在,只要大家肯努力,沒有達不到的,好了,別說我不給你們機會,要離開的,現在出列,我決不強留,而留下的,你們要做好準備,因爲艱苦的訓練,馬上就要開始了”。
在場的人居然沒一個人離開,大家都露出着堅定的表情,是啊,只要堅持過這一年,將來說不定真能混個什麼隊長噹噹,這些來當兵的,幾乎一大半都是來混飯吃的,誰也捨不得走,苦點累點總比餓肚子強吧,而且誰的心理都有一點僥倖心理,萬一將來運氣好,真的混到個什麼隊長之類的官,也算很好了,而我呢,卻是爲了混口飯吃,混點盤纏而已,我將來還得去教廷找納恩雅呢,在教廷城混,怎麼也比在這軍營裡混得好吧。
艱苦的訓練開始了,每天從早到晚,幾乎都在訓練場裡度過,過了幾天這樣的生活,有些人已經開始吃不消了,有的甚至三五人一起逃跑,結果被抓了回來,全綁在訓練場上每人捱了百來鞭子,打的是皮開肉脹,殘不人睹啊。而凱爾維卻只說了一句話,就是‘剛開始老子給了你們機會,讓你們離開,結果你們自己不願走,現在逃跑,就以逃兵論處,輕者鞭刑一百,重者斬首’。是啊,凱爾維說得沒錯,要是將來這些兵真的到了戰場上,也當逃兵的話,那還打個毛呀,無組織無紀律,還算個毛的兵啊。
從此以後,逃兵現象幾乎就斷絕了,而偷懶現象卻出現了,有的以肚子痛呀,有的以腦袋昏呀,有的甚至說自己大姨媽來了?請問男人也有大姨媽嗎?不過有的還真能請到一天半天的休息,有的卻被凱爾維直接一腳踢回訓練場上繼續訓練了。
好象是因爲我現在正在狂長身體的原因,我的飯量日漸巨增,沒參軍的時候平時吃十來個饅頭就飽了,現在我要吃二十幾個甚至更多,才能勉強算飽,嚇得和我同桌吃飯的都紛紛對我退避三舍,到最後,管我們這幾百號人的食堂,只有我和凱爾維教官兩人每人吃一桌,我當然不能和凱爾維教官比了,人家吃的菜要豐富多了,而且頓頓有肉,而我們卻只有乾飯青菜和饅頭,但也不錯了,每次我都會去領十來個人的飯菜,全擺在我特用的飯桌上,然後一個人狂吃起來,到最後凱爾維教官看我這麼能吃,就直接吩咐廚房,以後按十人的飯量直接給我率先擺放在我專用的飯桌上,這樣我就輕鬆多了,不用再來來去去幾回的領飯菜了。
飯吃得多,我的力氣也增加不少,平時休息的時候,我就去找一些強壯的人比手腕,結果是輕輕鬆鬆就把他們給贏了,看着他們手臂上的肌肉比我大腿還粗,結果都只是中看不中用而已。後來凱爾維教官知道了,居然找我和他比,凱爾維教官是一名六階中位的黃金劍士,力量和體力都強悍到變態,不過凱爾維教官在不用鬥氣幫助的話,我也能輕鬆贏他,他在輸了幾次後不服輸,才用上鬥氣勉強勝了我而已。
軍營生活有苦有甜,有酸有鹹。凱爾維教官看我們訓練非常刻苦的時候,就會搞一些臨時活動讓我們一起玩,比如拔河啊,把我們這八百多人分爲兩組,一組四百餘人,結果和我的一組就能輕鬆獲勝,而對方立刻大叫不公平,說我是怪胎,氣力太大,凱爾維教官也確實感到不平衡,於是我在的一組只有三百五十多人,而對手那邊卻成了四百多人,足足多了我們一百人,看着對面的戰友們笑嘻嘻對我們做着鬼臉,我會讓他們得逞嗎?結果最後哭的還是他們,最後凱爾維爲我們換來換去,最終我這組只有一百來人,對面卻是七百多人,這樣纔有拼的機會,這樣算下來,我一個人就當六百人用了,後來他們又給我取了個外號,叫‘比六百’,意思是我一人的力氣可比六百人。
這一年的新兵生活轉眼便過了,在最後的歡送宴上,凱爾維教官高興的對我們大聲說道:“戰士們,你們都已不再是新兵了,你們已經成爲一名合格的士兵了”
“噢..喔..哦..”整個食堂裡響起了戰友們歡快的叫聲,叫聲持續了很長時間,凱爾維教官才伸手錶示大家靜一靜。
凱爾維欣慰說道:“我凱爾維,當教官已經有十幾個年頭了,每年都有一批新兵從我手裡變成士兵,而你們這一批,是我感到最驕傲的,因爲從你們身上,我看到了帝國的希望,青年的朝氣,看到了當年的我,明天,你們將離開這個新兵訓練營,你們將被劃分到帝國西北的‘戰烈軍團’裡組編爲一個隊,我希望你們能屢建奇功,爭取從你們隊裡給我飛出幾名將軍來,你們知道我多麼羨慕你們嗎?我從學院畢業出來就被分配到這裡做教官,連一天戰場都沒上過,做爲一名士兵,一名軍官,這是多大的恥辱呀”凱爾維說着說着,眼裡出現了唏噓的淚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