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想用這一套離間我們太乙宗門,你們怕是做夢!”
凌寒站在陣法之下,聽見對面的血煞宮邪修所言,雙眸之中閃過一絲嘲諷,她現在雖有幾分狼狽,卻仍然高傲地伸着雪白的美頸,手持冰藍細劍,如同戰無不勝的女戰神。
“萬寧、鍾巖,你們二人隨我一起……”
凌寒回身準備讓幾名還有戰力的太乙宗門弟子,隨她一同破陣,只要破去陣法,他們或許就能殺出一條血路脫身。
然而她剛一回頭,一把尖銳的匕首忽然刺向她的小腹,她頓時一驚,連忙施展身法躲避,然而袒露在外,修長誘人的大腿卻多出一條可怕的血路。
“萬寧,你在做什麼?”凌寒在三米之外重新站立,道道鮮血從玉腿之中流入河流,噬骨的痛,讓她鳳眸冰寒,怒視着對她下手之人。
下手的人是之前身材魁梧的男子,他持着一把銳利的匕首,雙眸冰冷地看着她道:“凌寒師姐,爲了我們好,就委屈你一下吧!”
“什麼?”凌寒芳心一痛,不可思議地看着他,自己千辛萬苦保護他們所有人,他既然就因爲別人的話,要對自己出手?
她還未反應過來,她的後心忽然傳來一道恐怖的氣息,她猛然轉身,連忙將劍一架,打偏了迎面而來地攻擊。
這一次對她攻擊的,是那名瘦骨如柴的太乙宗門弟子,他枯瘦的手持着一把長槍,雖然沒有擊中她的後心,卻刺穿了她的左肩,白色的槍尖透進去,紅色的槍尖刺出來。
“鍾巖,你也要把我擒下送給他們?”凌寒看着對她出手的男子,充滿了震驚。
鍾巖和她可是相識數年,自己對他而言,是亦師亦友的關係,他竟然也對自己出手?
“凌寒師姐,你不是一直在說不會拋下我們任何一個人嗎?現在機會就在這裡,只有把你交出來,他們就不會再動手,何不犧牲一下你自己?”鍾巖一臉冰冷地看着她。
凌寒秀眸充滿了血絲,淚水如同斷線的珠子,從她眼角流下,“血煞宮可是邪教,邪教的話你們也信?”
“邪教是不假,可是沒有人能抵抗得住心魔大誓!”又有一名太乙宗門弟子回她道,回答的同時,還用一支判官筆試圖洞穿她右肩,卻被凌寒一劍格住。
“凌寒師姐,你就爲了我們做出一點犧牲吧!”
“沒錯,您長得這麼美貌,還是處子之身,相信血煞宮的人不會傷你性命!”
“待我們回去之後,我們一定會跟太乙宗門彙報此事,門派一定會派高手來救你!”
……
還活着的七名太乙宗門弟子也一邊動手,一邊說道。
冰冷致命的利器不斷洞穿着凌寒的身體,切割着她的血肉,還將她一顆芳心擊成粉碎。
人心隔層皮,曾經最信任的師兄弟,現在在她面前一個個都那麼陌生,最信任的面孔,在這一刻變成了地獄的惡鬼!
她曾費盡心機地保護他們,現在卻爲了敵人虛渺的承諾,痛對自己下殺手,這是多麼可笑的事?
她拼命抵擋四周惡鬼的攻擊,但始終抵不過他們的聯手偷襲,慢慢倒在了冰冷的河流之中。
“我們按照約定,已經把凌寒擒下,還請貴派遵守承諾,放了我們!”萬寧倒持冰冷的匕首,看着血煞宮衆人,恭敬地作揖道。
“哈哈哈,有趣,果然有趣,待老夫檢查一番!”
鷹鉤鼻老頭“嘿嘿”一笑,單手一抓,陣法之中登時出現一道裂痕,重傷暈厥的凌寒直接飛了出去,落入他手中!
鷹鉤鼻老者仔細檢查一下她的傷勢,發現她真的重傷之後,滿意地頷首,衝着一名禿頭老頭道:“這些小傢伙果真信守承諾,就放了他們吧!”
“哈哈哈,都說我們是邪修,沒想到這些正派的弟子,比我們還邪!”
禿頭老頭仰天大笑,而後對着太乙宗門衆人道:“放了你們自然沒問題,不過你們修爲太高深了,必須要交出你們身上的神兵,不然我們不放心!”
“混蛋,你想不遵守承諾不成?之前你們可是許下了心魔誓言!”萬寧大怒,身材魁梧的他如同一尊怒佛,瞪着血煞宮衆人,如果把身上的神兵交出來,他們還怎麼有自保之力?
“嘿嘿嘿,誓言是老夫發的,老夫已經承諾要放了你們,現在人家不過是加了另一條,老夫又怎麼是違背誓言呢?”
鷹鉤鼻的老頭冷笑,看太乙宗門那些弟子像看白癡一樣,譏誚道:“老夫這就遵守誓言,先行離開,你們自己看着辦吧!”
說着,他扛起暈厥的凌寒,施展身法直接揚長而去,留下臉色陰沉的太乙宗門等人。
“嘖,既然你們不知死活,那就繼續去死好了!”
禿頭老頭嘲諷地看着太乙宗門的弟子,二話不說,就啓動了陣法,一時間電閃雷鳴,無數雷電吞噬着先前內訌過的太乙宗門等人。
“混蛋!”
“就知道這些老匹夫不遵守諾言!”
“可惡,啊!”
……
太乙宗門九名弟子拼命地抵擋着天上降下的雷霆,不一會兒,就有半數弟子殞命。
禿頭老頭嘲諷地看着他們,“這就是名門正派?跟我們講條件,真是愚不可及!”
“就是,說來還是我們血煞宮好,起碼不會出現這種沒用的東西!”
“不過這幾人修爲着實不錯,一會兒等他們死了,吞噬了他們的血液,我們等人修爲應該會大增不少!”
“他們的腦汁我們還是不要了,這麼蠢笨,吸了對我們也沒好處!”
血煞宮其他長老對此,也是十分贊同萬分,跟邪修講條件,真是蠢得不能再蠢的事。
在不遠處的山林中,血煞宮鷹鉤鼻的老頭貪婪地被他放在地上的凌寒,細小的瞳眸之中,閃爍着淫穢之色,將地上的凌寒打量了一遍又一遍。
雖然現在凌寒重傷,可是她的身段和美貌,卻仍舊是那麼誘人,宛如冰山之中的仙子跌落凡塵,而且因爲失血過多的關係,白嫩的俏臉上,露出幾分病態,惹人憐憫。
鷹鉤鼻老頭,亟不可耐地搓着手,口中發出尖銳的笑聲:“桀桀,沒想到老夫竟然也能遇到如此美人,真是上天垂憐,血煞宮裡那些女人都不能跟她相比,待老夫嚐嚐鮮後,再帶回去給宮主他們!”
他乾枯的雙手慢慢摸向凌寒絕美的容顏,美人臉上殘留着水珠,如同一塊美玉。
粗糙乾枯的手碰到凌寒剎那,一滴淚水從凌寒眼角流下,一顆芳心徹底死去,因爲她現在提不起任何力氣來抵抗,連自盡都辦不到!
“看來,我從此以後要陷入黑暗中了!”凌寒自嘲地笑道。
但她正不安想着時,她臉上的手忽然沒了動作,就像木頭一樣僵住了。
“真是噁心,一來這裡就看見那些捅刀子的畜生!”
“這丫頭真是可憐,先幫你療傷吧!”
意識模糊間,她聽到了一道年輕的聲音,有人抱了她起來,並且朝她輸送靈氣,幫助她恢復。
她模模糊糊地睜開了雙眼,觸目所及的是一道年輕的面孔,她的腦袋不受控制地朝一側傾斜,登時看見一頭無頭的軀體跪在地上,那無頭軀體,還做着撫摸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