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待傳送陣的白光消散之後,赫然發現,自己正身處在太乙宗門的傳送殿中。
見狀,葉凡不由在心裡鬆了口氣,銀髮青年把自己送到這裡,起碼是不會懷疑自己的身份,若是他猜出自己煉丹之人,恐怕就不會這麼容易讓自己走!
“以後再煉這等高階丹藥時,必須要小心些!”
葉凡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心裡有些無奈,沒辦法,他煉丹煉得太好了,可沒辦法,誰讓他是丹帝?
在前世,他煉丹一向都是追求完美的,煉丹是這個世界上最美妙的事,九品丹藥,在前世他不知道煉了多少,容易得要死,顆顆都是極品中的極品。
他之前故意壓了品階,都能煉出極品丹藥,他已經是盡力了。
“爲什麼靈兒只得第七名呢?”
葉凡驀然想起那個讓自己操心的妹妹,心中又是一陣感嘆,作爲丹帝的妹妹,竟然只得第七名,真是一件讓他操心的事。
若是葉凡參加那丹道考覈,管他有沒有五品煉丹師,他分分鐘都能拿個第一!
想到這裡,葉凡搖了搖頭,把心裡那些雜七雜八的念頭壓下,準備先去弟子堂交接任務,先解決完弟子堂的問題再說!
“你們聽說了沒有?九天門今天好像要找一個新任堂口算賬!”
“早在幾天前就聽過了,那個新任堂口好像是玄煌堂,他們有一個弟子,叫做葉凡的傢伙,好像用了什麼卑鄙手段,偷襲了九天門的人,並把他們洗劫一空,現在九天門要玄煌堂給一個交代!”
“那個葉凡我知道他來到這裡,他的名字基本就沒停過,想不到他竟然如此大膽,連九天門的人都敢招惹!”
“哼,好在我們堂口沒有這樣的弟子,不然的話,真是死都不知道怎麼死!”
“就是,那個玄煌堂也是夠蠢的,要是我們堂口有這樣的弟子,早就當垃圾扔了,他們竟然還留着?聽說還爲他撐腰!”
葉凡走出傳送殿,正朝弟子堂趕去,忽然聽到四周正有人談論着關於玄煌堂的事,他登時換了一個方向,直接奔向太乙宗門的內門。
進入內門後,葉凡一路疾馳,他聽到越來越多的人,在討論玄煌堂和九天門的事,那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都等着看一場好戲。
葉凡的臉色越來越陰沉,但心裡也有些不解,九天門是如何知道是他下的手?
他對自己的實力十分有信心,雖然在丹峰他無心殺人,可九天門那幾個混蛋,中了自己的炎龍,至少要靜養一個月。
一個月後,自己也煉成了丹藥,就算那些混蛋想要來找玄煌堂麻煩,他也可以一一收拾了,可現在不過半個月,爲何他們就知道是自己下的手?
就算九天門嚴查,也只是懷疑一下自己,雖然自己在多個地方使用過炎龍,可解滄海是元丹境大圓滿,還是太乙榜五百多名的強者。
九天門若是大張旗鼓來找自己興師問罪,傳出去恐怕會笑掉大牙,完全有損他們的顏面。
而且他從衆人的談話中,九天門是在十天前就開始針對玄煌堂,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
在葉凡朝玄煌堂趕時,玄煌堂中,已經聚滿了九道身影。
“蕭辰師弟,你真是越來越不識相了,九天門的諸位師兄一直都想跟你們談了,可是你一直不打開陣法,非得弄成現在這樣,何必呢?”
“蕭辰師弟,別灰心,玄煌堂成立雖然不過三個月,不過在太乙宗門新成立的堂口,往往消失很快,你習慣就好!”
“就是,九天門的諸位師兄,只是想跟你聊聊賠償之事,你竟然連理都不理,非得請動金衣管事,現在你們麻煩大了!”
……
蕭辰站在門口之外,神色冰冷地看着府邸歪的九人。
這九人中,有四張是他熟悉的面孔——百藥堂的司昊穹,血雲堂的侯興,霓光堂的呂河,還有無涯堂的方鴻風,
其他五人,有的自稱是九天門的人,有的自稱是流光堂的人,有的自稱是千仞堂的,一個是自稱是丹塔的人。
最後一個,則是金衣管事,這位金衣管事並不是他所熟悉的,身材肥胖,一臉和藹的胖管事,而是身材佝僂,長得十分猥瑣。
十餘名玄煌堂弟子在四周站立,戰戰兢兢地看着他們。
儘管這裡是玄煌堂的主場,玄煌堂弟子人數是這些人的數倍,可一旦打起來,對方一個就能滅了他們全部。
蕭辰聽着那三張他所熟悉的面孔,“好心”的告誡,強行壓下心中的火氣,轉首看着那名金衣管事,道:“管事師兄,我記得我們玄煌堂規定的時間並沒有到,爲何你要用弟子令,毀了我們的陣法?”
堂口的陣法雖然掌握在堂口的人手中,可是弟子堂的弟子令,卻可以攻破任何一座陣法,不過只對那些無視太乙宗門規矩,負隅頑抗的堂口使用。
而玄煌堂規定的時間並沒有到,竟然被一名金衣管事用弟子令破去,這豈不是在說,他們玄煌堂是不遵守規矩之徒?
“破了就破了,一個遲早會沒的堂口,在乎這些幹嘛?還是跟九天門的人,好好聊聊賠償的事吧?”
“連九天門的人都敢招惹,你們玄煌堂還有存在的必要?”
那名金衣管事聞言,鄙夷笑道。
“噗嗤,哈哈哈!”
外邊響起一陣嘲笑,嘲笑聲是四周聽說了消息,前來跑來看熱鬧的太乙宗門弟子發出的。
“沒想到這裡還真有一場好看的熱鬧看,這個玄煌堂算是徹底玩完了!”
“沒辦法,一個新成立的堂口,不懂得見好就收,還一直惹是生非,不玩完怎麼行?”
“聽說他們得罪了三個千年堂口,真是活膩了!”
“好像都是那個叫做葉凡得罪的吧?膽子真是夠大的,以爲自己無敵,他的堂口就無敵了?”
“哈哈哈,聽說玄煌堂開出了重利,招收元丹境弟子,好在我機智沒有參加,不然我現在都有麻煩了!”
……
在外看熱鬧的弟子,無不是幸災樂禍看着熱鬧,一個新成立的堂口,三個月時間不到就覆滅,這在太乙宗門並不罕見。
可是竟然得罪了那麼多強大的弟子勢力,其中還有一個門級勢力,完全是鹹魚落塘——不知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