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家首席煉丹師柳老柳重陽所說的一席話,清楚地落在每個葉家人耳中,震動整個葉家,他的地位和大長老相當,他這番話,是不是在標明態度,一向中立的他將會跟葉凡站在同一戰線?
大長老在宅中聞得此言,一片震撼。
“整個凌雲城都未必容得下他?這真是柳重陽說的?”
“柳重陽這個客卿長老難道是想表明立場了?他終於要站在葉凡身邊了?不然他怎麼會殺了葉雲越?”
“葉凡這個廢物得到姓蕭的傢伙相助,已經是煉氣六層了,若他再得柳重陽相助,豈不是要突破煉氣七層?慕天想要贏他怕要難上許多!”
家族二長老,三長老,四長老,正在大長老府中,先前大長老將蕭姓青年可能相助葉凡的事情告知,他們心中就一片驚駭,如今再得知葉凡有柳重陽這位煉丹師相助,擊敗葉慕天可不是不可能,一時間,衆人憂心忡忡。
“稍安勿躁!”大長老淡淡地道:“柳重陽雖然是煉丹師,可是他想幫助葉凡突破煉氣七層,沒有一年半載是不可能的,而且我兒慕天,不出半個月,他就能突破煉氣七層,達到八層的境界,而且葉凡也沒有修煉任何武技,如何是他的對手?”
大長老儘管心中有所不悅,卻依舊胸有成竹,心中冷笑:“姓蕭的雜種,姓柳的老畜生,你們不會知道,我兒也被賜予了靈丹妙藥,還有靈級武技,就算你們幫葉凡這個廢物突破煉氣七層的關卡,也不可能是我兒的對手。”
二長老道:“可是大哥,這不可不防,葉凡這廢物若是真得到他們二人鼎力相助,慕天他想要擊敗他,恐怕會有難度。”
三長老點頭:“是呀,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不如暗中做了他。”
四長老亦道:“姓蕭的那個毛頭小子已經被林長老牽制,我們只要想法子讓葉凡出了葉家大門,找人除掉他,哪怕是姓蕭的小子有想法,也不敢對我們出手,畢竟,玄煌宗規定,不能在外面對無辜者出手!”
長老沉吟,而後冷笑道:“言之有理,既然如此,那我們就讓這小子出我葉家大門,讓他乖乖去死吧!”
……
葉凡不知一場陰謀已經針對了他,他此刻只想藉助修羅淬體液,讓自己的肉身更上一層樓,煉氣境正是修煉打基礎的好時機,而且他擁有天道之體,他的成就必將比前世更強,所以在基礎的時候,必須牢牢打下基礎。
回了住所,住所之中,除了一張牀,和一張桌子,四把椅子,再無其他物器,堂堂的少家主,居住之所居然如此落魄,哪怕是見慣風雨的帝尊也不由一陣唏噓。
“少,少爺,請您在外稍侯,容老奴爲您辦新傢俱!”一名老者急匆匆奔來,見着葉凡後,連忙作揖。
“福伯?”葉凡想了一下,當即明白他是誰,這名老人是父親留給自己的管事,不過在父親失蹤後,此人也投靠了大長老,今日見自己得勢,居然又跑了回來。
“老奴知道對不起少爺,不過少爺請您……”福伯一邊畢恭畢敬地施禮,一邊小心翼翼地打量葉凡,在知道葉凡有柳重陽支持後,他二話不說就過來葉凡身邊,就是爲了博得好感,同時也是爲了完成大長老賜下的某個任務。
“我不需要別人服侍,你走吧!”葉凡冷漠地截斷他的話頭。
“可是……”福伯還想再說什麼,但在葉凡逼人的目光下,連忙退去,退出門外,他的眼中閃過一絲輕蔑,鄙夷道:“老夫前來伺候你,你還不知足,還以爲那個死鬼家主在,可以保住你?哼,等慕天少爺進了玄煌宗,大長老就是真正的家主,到時你這個廢物連下人都不如,我倒要看看你還有什麼資格囂張!”
抱怨一番,他正想離去,門中忽然傳來一陣疾風,福伯愣了一下,只見一道掌影猛地擊來,其勢甚快,他完全沒反應過來,身子就被擊飛,在半空轟然崩散,化作一灘血肉。
葉凡默默地收好手掌,蘊足靈氣喝道:
“所有人聽着,誰若敢辱罵吾父,定斬不饒!”
充滿威嚴的聲音飄到每個葉家人耳中,無論他們是在吃飯,還是在睡覺,或者在欺男霸女,都能清楚地聽到這飽含殺意的威嚴命令。
是的,葉凡在下令,以他少家主的名義下令,他不介意螻蟻侮辱他,因爲螻蟻不值得他看,可是若敢侮辱他在意的人,哪怕是十二頑童,他都要將其挫骨揚灰。
一時間,葉家的動靜更大,對這位突然崛起的少家主充滿了畏懼,也充滿了好奇,還有人充滿了鄙夷,有人道:“不過是仗着有貴人相助,得了幾分力量,就目中無人,遇上慕天少爺,比廢人還不如。”
正在一處僻靜之地修煉的葉慕天,聽到此言,睜開星眸,神色陰沉:“好你個葉凡,真夠囂張,辱罵你父親?呵呵,他也配?本少爺日後必會是凌雲城之主,你們父子倆本少爺怎會放在眼裡?”
他對自己很有自信,或者說對得到的丹藥和武技很有自信,半個月後,葉凡決然不是他對手,可他不知道,當他說出日後他必將是凌雲城之主時,已經輸給了葉凡,因爲葉凡的目標不是凌雲城之主,他的目標是殺上崑崙,滅掉至高無上的天皇程墨,此等目標,又豈是他這隻井底之蛙,螻蟻中的螻蟻能夠擁有的?
葉凡聲震葉家這手,引起無數葉家人注目,有些人道他功力說不定比葉慕天還要高深,但大長老不以爲然,只同他人道:“此子不過是從姓蕭的毛頭小子那裡得到一副擴大嗓門的功法,沒什麼了不起的,他此番話只是想告訴我們,這期間別惹怒他,他身後還有姓蕭的小子撐腰,畢竟那小子在大廳擺明了立場,葉凡這麼做,無非想要我們投鼠忌器罷了。”
此言一出,登時安撫了他這一脈的族人,畢竟蕭姓青年在大廳的表現,衆人都是有目共睹,心中冷笑幾聲,任由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