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子不小嘛,連凜天宗的人都敢殺!”張桐森然說道。
凌寒哈哈一笑,搖頭道:“錯了,你們只是狗腿子和二狗子,與凜天宗又有什麼關係?”
張桐不由一窒,之前便是他的狗腿子說的,他們五人都不是凜天宗的人,那麼凜天宗的規矩也套不到他們的身上,殺人又怎麼了?
可現在呢,凌寒用這個說法來回敬他,只是這小子也太缺德了,滿口的狗腿子、二狗子。
他盯着凌寒,道:“不錯,實力強當然想幹什麼都行,只是若是本少出手,你自覺可以擋下多少招?”
“哦,你很強嗎?”凌寒掏了掏耳朵,絲毫的不以爲然。
張桐哼了一聲,道:“本少乃是山河境巔峰,力量高達五星,戰力……可至七星!”
“什麼!”
四周的人一聽,莫不抱頭驚呼,只覺頭皮發麻。
這可能嗎?
五星天才都只是存在於傳說中,可這傢伙光是力量就達到了五星,戰力更是直飆七星!真若如此的話,他還當什麼追隨者,完全就是種子級別啊!
凌寒卻是明白,武道之路就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現在張桐可以擁有五星力量,可邁進日月境後,他卻未必可以保持,也許會跌到四星甚至三星去。
就像他修出了第五座山河,可以將力量上限提升到十星,可邁進日月境後,若不能修出第五輪日月,那麼他的力量就要跌到九星甚至八星。
——星辰境還是止於四顆星辰的話,那還要降到六星、七星的地步。
所以,幾星幾星天才並非固定的,而且,境界越高,想要保持高星力量就越難,因爲這需要將每一個境界都修到極高的程度。
“五星的力量嗎?”他微微一笑,確實,五星的力量很強,但他還沒有修出第五座山河時就擁有了六星力量,現在更是飆上了七星。
別看只差了兩星之力,可從六星到七星,這是一個質的飛躍,必須修出第五座山河才能達到,就好像破虛境最後的三星力量只有天地才能賜予。
“怕了嗎?”張桐冷笑,“跪下來磕頭,拜本少爲主,本少憐你一身修爲不易,可以收你爲僕。”
凌寒搖頭,道:“你自我感覺太好了!好了,出手吧,我懶得跟你這種渣渣廢話,得趕緊將你幹掉,還有正事要辦哩。”
噗!
衆人都是吃驚到吐舌,這當兒你還嘴硬。
七星天才啊,簡直就是舉世無敵!這樣的天才居然只能做追隨者,那楊浩又得是什麼天才?八星、九星、十星?
“找死!”張桐終是忍不住出手,右手探出,向着凌寒拍了過去。
這一擊,他只是隨手施爲,因爲他太自信了,認爲這樣的一擊足以建功。
凌寒還是彈指,咻,一道劍光劃過,驚豔諸天。
“啊!”張桐捂手而退,鮮血塔塔塔地從指縫中流出,落到了地上。
衆人再次吐舌,說不出一句話來。
堂堂七星天才,而且已經站在了山河境的巔峰,可居然被人一彈指就打傷了,這讓人如何接受?
“你!你!”張桐大驚,擡手一看,他的右掌被生生刺了一個洞出來,那透明的血洞讓他生出毛骨悚然的寒意。
雖然他只是隨意一擊,可對方也是輕鬆無比,怎麼看都不像是動用了什麼秘法,可一擊之威卻是將他完全碾壓。
在今天這樣的日子裡,怎麼可能出現如此可怕的妖孽?
頂級天才不是早被收進了宗內了?
別看張桐囂張霸道,但真以爲他沒有腦子嗎?當然不可能。
他是算定今天這日子裡不可能有什麼超級天才,那他自然可以囂張霸道了,要知道,他可是重點弟子級別的天才,又站在了山河境巔峰,可以說,便是許多種子都不是他的對手——境界差距太大。
可現在,他卻是遇到了一個勁敵。
“你什麼,還沒有學乖嗎?”凌寒冷然說道,“不過,你也不用學乖了,因爲你根本沒有以後!”
“放屁!”張桐大喝,他在胸口一拍,一道綠盈盈的光芒揚動,浮現出一隻綠色的小鼎來。但綠鼎一浮出便立刻旋轉着放大,化成一隻足有十丈高的大鼎。
“給我鎮!”他大喝一聲,綠鼎立刻垂落下萬道綠色的氣體,向着凌寒鎮壓過去。
每一道綠氣都化成了一條條大蛇,重若山嶽,還沒有迫近呢,就有無法言喻的威壓落下,讓大地都是在顫抖。
這是一件了不得的神器。
“翠嶂鼎!”有人驚呼道,“這這這,這是楊浩大人的無上至寶,居然賞賜給了他?”
“什麼,翠嶂鼎?那可是日月境級別的神器,據說高達八階,在日月境的神器也是排名靠前的!”
“不,這不是翠嶂鼎,只是一件仿器,否則此鼎一出,我們還能站在這裡觀戰嗎?”
“倒也是,這樣的神器出現,只是一道氣息便能鎮壓我等了。”
“可就算只是一件仿器,也是十分可怕,估計在山河境的神器中也能數一數二了。”
“嗯,沒看張桐都是在用心頭血溫養這件神器嗎?說明憑他本身的力量根本駕御不了,必須以心頭血澆灌,以血養器,使神器成爲自身的一部份,才能役動。”
“這下……那人要遭殃了!”
轟,綠氣轟落,一條條大蛇撞下,彷彿一顆顆大星從天而降,震得地面都是不斷地搖顫,聲勢無比可怕。
張桐露出冷笑,居然逼他祭出了仿製翠嶂鼎,這小子也算是有點實力,但現在一切都結束了,以他的實力再加上翠嶂鼎,還有哪個山河境是不能鎮壓的?
“什麼!”但他立刻色變,因爲翠嶂鼎正在顫搖着。
這……這都鎮不住那小子?
嘭!
綠氣逆天而起,只見凌寒一拳向天,那隻綠鼎被打得搖搖晃晃,連綠氣都不能再垂落下來。
“哇!”張桐吐出一口血,他與這件仿製的翠嶂鼎心神相連,綠鼎受到轟擊,他也如遭重噬,只覺體內如沸,好像身體都要爆裂了一般。
衆人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