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大隊長,我抗的是什麼命?”凌寒笑着問道,完全得漫不在乎。
謝東來不由語塞,當着衆人的面,他好意思說讓凌寒去砍柴的嗎?這不是惹人笑嗎,讓堂堂日月境強者去砍柴,哪門子的笑話?
他可以私下裡折騰凌寒,但擺到檯面上卻不行,這也不需要明眼人,只要智商正常一點的人都能看出他是在故意刁難啊。
這是一種潛規則,我是上司、你是下屬,我給你穿小鞋你就得穿,若不然的話,我會在以後不斷地刁難你,直到你讓步爲止。
可要是讓了一步,就會有第二步、第三步,直到退無可退。
所以,真要遇到這種刁難之人,要麼有妥協到底的認命,要麼就是一步不讓,抗爭到底。
凌寒自然不會妥協,選擇了正面硬扛。
謝東來臉色鐵青,在衆人面前被下屬頂撞,讓他的心裡非常非常得不爽。
“凌寒,你這是目無長官!”他厲聲道。
“哦,問你一下就是目無長官,你還真是威風!”凌寒哈哈一笑,道,“百里之外就是冥界大軍,還請大隊長過去威風一下,將他們全部嚇跑吧。”
你妹啊,別說是他,就是謝前親自出馬,冥界大軍也不可能退兵!
謝東來盯着凌寒,心中直叫一個別扭,他境界佔優、戰力佔優、背景佔優,甚至現在在地位上也是壓制住了凌寒,怎麼就治不了這個人呢?
他森然道:“既然你是我手下的兵,那我便來指教指教你,免得你上了戰場,被人宰了!”
“大隊長還真是關心體貼!”凌寒嘲諷道。
“少耍貧嘴,我身爲你們的長官,有義務指導你們修煉。”謝東來只覺終於抓到了重點,既然他實力更強,那就應該用力量去碾壓凌寒。
“不想接受指導也行,去砍一萬擔柴來……一天之內!”他怕凌寒又陰奉陽違,便加了一個時間限制。
凌寒嗤笑,道:“謝大少要這麼多的柴夥幹嘛,想要燒烤嗎?那你應該從家裡多帶幾個傭人過來,來軍營還耍什麼公子哥的威風,真是笑話。”
“好你個刺頭,竟敢挑釁我這個長官的威風,來,讓我看看,你有沒有這個資格!”謝東來出手,嗡,大手伸出,再一翻,向下壓去。
頓時,可怕的壓力將凌寒籠罩,要將他生生壓垮,甚至壓跪下去。
兩人的修爲足足相差了兩個小境界,這力量差距真是奇大無比。
凌寒傲立,力量籠罩之下,他渾身放光,一道道神紋浮現,仔細看,竟是九條神龍,而且每一條神龍的模樣都不同。
九龍霸體術!
所謂龍生九子,各有不同。九條神龍目前還不是真龍形態,有的殘角,有的缺爪,隨着凌寒的體術進步而不斷地完善。
直到九條神龍都變成真龍模樣,那說明凌寒的九龍霸體術也達到了巔峰,邁進了聖人級別。
“什麼,竟是九條不同的真龍!”
“什麼功法只要和真龍扯上邊,那肯定厲害得不行。”
“難怪敢和謝東來頂着幹,還真是有兩下子。”
“不過,境界差距太大了,註定要被鎮壓。”
“話說這謝東來還真是小心眼,在這種時候還報私仇。”
衆人竊竊私語,有對凌寒同情的,也有鄙夷謝東來小心眼的,但就是沒有一個人出來勸阻。
他們都是散兵,平時哪有一丁點的交情,那何必冒着得罪謝東來的風險去爲凌寒出頭呢?許多人反而興致勃勃地看起熱鬧來。
九龍發威,吞吐着雲霞,綻放着神威,凌寒傲立如山。
他可不止是修煉了九龍霸體術,神骨之硬都快要接近八階神鐵了,只是大圓滿的壓力就想制住他?那真是開玩笑了。
“謝東來,你這手翻來翻去的,又是鬧哪樣呢,難道真想燒烤了?”凌寒笑道。
“該死!”謝東來暗說一聲,堂堂日月境大圓滿的強者出手,居然不能讓一個小小的中極位就範,而且還有這麼多人旁觀,讓他的臉上怎麼掛得住?
他知道凌寒古怪,斬殺了朱麗雲,可那是有無面替他守護,還仗了氤氳奪魂花之威,對於凌寒的本身戰力,他是一萬個不屑。
因爲他就是四星天才,那算大家都是四星天才好了,互相抵消掉,他還是有兩個小境界的碾壓級優勢。
在他想來,只要翻翻手就能鎮壓凌寒,這一來可以抽凌寒的耳光,泄下私恨,二來也能震懾這些散兵,讓他們不敢不遵自己這個長官。
沒想到,凌寒居然那麼難纏,反倒讓他有點下不了臺。
一時之間,衆人噓聲四起。
“閉嘴!”謝東來怒吼一聲,向着凌寒殺了過去,雙手化成了爪形,向着凌寒抓落。
轟,他顯然動用了一門秘術,兩隻手爪探出中,竟是化成了漆黑色的魔爪,足有房屋那麼大小,爪子上則是反射着冰冷的光澤,有若金屬。
“嘶,這難道是黑金魔鷹爪?”
“傳說中,黑金魔鷹這種妖禽可怕無比,一爪就能撕裂同階的神鐵。”
“這一爪要是落個結實,那傢伙就慘了。”
在場這麼多人,總有識貨的,立刻說出謝東來動用的秘法。
轟,兩隻魔爪落下,彷彿空間都是破碎了,現出了一片片不正常的黑色漩渦。
凌寒沒打算硬接,身形一閃,頓時沒入了人羣中。
謝東來推動魔爪追擊,嘭,一聲重響,頓見有好多人被震飛,一個個吐血的吐血,罵人的罵人,場面變得是混亂不堪。
“大家跟你無怨無仇的,你居然下這麼狠的手,謝東來,你莫非是冥界的奸細?”凌寒卻是若無其事,有這麼多人替他分擔去了壓力,以他的實力和體魄當然可以輕鬆化解餘力。
謝東來氣爆,你丫居然還敢誣衊我?他也懶得說話了,推動着魔爪繼續追擊凌寒。
“冥界奸細殺人啦!”凌寒拔腿就往人羣裡跑,一邊則是放聲大叫。
嘭嘭嘭,沿路羣衆紛紛表示避讓不及,被謝東來轟得滿天飛舞。
現在,任誰過來看上一眼,都能清楚地“看到”,謝東來正發瘋似地攻擊營地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