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亂語!”那天人境斥道,“老祖宗定的規矩,都是經歷了千萬年的風吹雨打,自然都是至理!”
凌寒哈哈大笑,道:“傻了吧,什麼老祖宗的規矩,那分明是強者制訂的,我強,我就能說話,這纔是萬年不變的真理。”
“既然如此,老夫就打服你!”那天人境大步而行,精氣神迸發,如同一口熊熊燃燒的火爐。
凌寒笑道:“那就拿你做雞,殺給這些猴看看。”
“放肆!”那天人境大怒,他可是天人境強者,在東域乃是至高無上的存在,現在居然被諷刺爲雞,這讓他如何不怒?
他哼了一聲,祭出一根青色的長鞭,一振,這根鞭子立刻挺得筆直,猶如一杆長槍。
“樟老怒了,要動真格的了。”
“那是自然,樟老啊,那可是咱們東域響噹噹的人物,最強十人中可排進前五!”
“這小子居然敢辱樟老,完全是在找死!”
東域諸強都是議論紛紛,自然認爲凌寒死定了。
那天人境強者姓譚,單名樟,但無人敢直呼他的名字,莫不稱其爲樟老。
賈樟是此次東域諸強的領軍人物之一,他這番出手也算是王對王,雙方陣中的最強一戰。當然在東域諸強看來,這一戰是毫無懸念的,肯定是賈樟完勝。
凌寒伸出右手,淡淡道:“我讓你一隻手吧。”
擦!
賈樟的頭上立刻有火焰舞動,達到他這樣境界的強者,哪怕不修火系功法,可只要一個念頭動轉,照樣可以引動天地靈氣,化成火焰。
他當然大怒了,區區化神境的小輩,就算天賦再驚人又如何,居然說要讓自己一隻手,讓他氣得雙眼噴火。
這小輩當真是不知死活!
他舞動鞭槍,向着凌寒攻了過去。
凌寒還沒有見過樣的兵器,不由生起了好奇,腳下挪轉,看看這樣的技法到底有什麼過人之處。
還別說,這件靈器真是有些不同凡響,可當槍刺,但被擋下之後,又能化成鞭子的柔,形成抽擊。而上面也烙印着脈紋,激活後散發着幽藍色的光芒,威力驚人。
人家能夠名列東域最強者之列,自然不是吹出來的。
可惜,他面對的是凌寒。
我體魄就可比九階珍金,你要怎麼才能傷我?就是用異火融煉,那也不是一時半會的事情,至少要幾天幾夜才能煉化掉。
賈樟雖然打得熱鬧,在場面上好像完全佔據了上風,壓着凌寒在打,可事實上對於凌寒一點威脅也沒有,只是凌寒想看看這鞭槍的變化,這纔始終沒有還手。
“樟老,滅了這個膽大包天的傢伙!”
“就是,宰了這小子,我們就能回東域了,這地方靈氣太稀薄了,在這裡多留一天就多虧一天。”
衆人紛紛叫道,希望快點把滅凌的差事搞定,好儘快回返東域。
賈樟自然也很想將凌寒搞定,可他卻是心中明白,凌寒看似落盡了下風,卻是從容之極,絕非他一時半會能夠拿得下的。他不由激將道:“小輩,你這躲來躲去,究竟想要躲到什麼時候?你身後就是皇都,又能躲到哪裡去?”
凌寒正好也看得膩了,笑道:“你這麼想敗嗎?好,成全你!”
他將右手伸出,頓時金光閃耀,他已經運轉出了覆地印,向着對方按了過去。
這可是一門神通!
凌寒早就把覆地印修煉到既能雙手同展,又能一手運用的地步,因此現在哪怕只是用了右手,他的戰力也僅是稍稍削弱了一些。
他頓時反守爲攻,在場面、氣勢下一下子就佔據了主動。
這些天他遇到的天人境可都是徐修然、屍二之流,讓他感覺天人境好強。可現在換成是賈樟後,他頓時又升起了一種感覺,天人境好弱!
——賈樟在東域可稱至強者,卻又哪裡能夠跟徐修然等人相比。
“什麼!”
“樟老居然被壓制了!這怎麼可能!”
“我的天啊,這一定是假的!”
東域諸強都是抱頭驚呼,這也太假了,一名化神境的小輩居然可以壓着天人境打,而且那還是一位成名已久的老牌天人境。
人生觀都要崩潰了。
又一名天人境強者冷哼一聲,道:“現在可不是單打獨鬥,我們的任務便是消滅大凌王朝,現在國主就在我們面前,塗兄、馬兄、張兄,都與老夫一起出手吧,滅了這個小輩。”
“好!”其他天人境強者紛紛點頭,確實,這不是武道爭鋒,不需要講什麼一對一的規矩。
一共有七名天人境強者一起走了出來,向着凌寒圍了過去。
虎妞頓時躍了出來,道:“妞陪你們玩!”
凌寒笑了笑,道:“不用,我來搞定他們!”既然這些人一起上,他也不必再守着只用一隻手的承諾,當即祭出了惜生劍,一振之中,劍光沖天。
國勢加持,他展開玄妙三千,頓時三千一百道劍光迸發,將八大天人境強者同時籠罩了進去。
“什麼!”賈樟等人都是驚爆了雙眼,這這這,天底下怎麼可能有如此凌厲的劍法,同時攻擊八大天人境,還讓每個人都是生起無法抵抗的無力感?
這樣的覺悟已經太晚了,劍光劃過,八大天人境全部倒了下去,瞬間死光。
東域諸強的陣營中,只剩下一片死寂。
太瑪德強了,怎麼會有這樣的怪胎,殺天人境如割菜,這難道是破虛境強者?
怎麼抗?根本扛不住!
凌寒收劍,淡淡道:“怎麼樣,還有人想要投降,又或者頑抗到底?”
東域這一行的天人境已經全部戰死,剩下的也就化神境了,面對如同天神一般的凌寒,再生不起一丁點的戰鬥慾望。有些人當即就投降了,但也有些人選擇了逃跑,他們可不想爲人僕從。
虎妞發威,身化雷霆,一抓一個準,誰又能在她的手底下脫身?
誘敵深入後,關門打狗,東域這支東征部隊宣告全軍覆沒。
凌寒將他們悉數招降,在死亡面前很少有人能夠做到視死如歸。再說了,他們也是受命出擊,與凌寒沒有什麼不可化解的仇恨,那何必死挺呢?
難道真讓中州封他們一個烈士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