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凌寒除了防禦可比山河境小極位外，在其他方面真是比山河境差得太遠了，水雁玉這麼一發力，速度頓時比凌寒快出了十幾倍。
只是這水浪似乎也因爲每個人的境界不同而威力不等，凌寒根本半點感覺也沒有，水雁玉卻是露出了吃力之色，速度很快就慢了下來。
“我來吧！”凌寒再次佔據主動，帶着水雁玉前進。
如此一來，水雁玉只需要以元力加持本身進行防禦，壓力頓時大減。
凌寒的速度雖然不快，可一步一步，沉穩無比，總體來說其實並不比水雁玉慢得太多。
在他看來，水流的衝擊達到了破虛十六星，因此，哪怕是破虛二十星的高手想要對抗都是非常困難的，畢竟，水流源源不覺，相當於時時刻刻都在承受這樣的攻擊。
還無法還手的！
而水流的威力因境界而異，否則星辰境大能們大可以將人護送到秘境真正的入口處，想來這些大能進來就不是吃力的問題了，而是可能被絞殺。
因此，同境界的戰力越強，在這裡就越是佔優勢。
凌寒的力量強至二十星，達到了破虛境真正的極致，再加上神鐵級別的體魄，在這裡他可以說是無敵了。
是不是可以在這裡伏擊其他人呢？
凌寒想了想，還是放棄了這個誘人的打算。
秘境中之所以發生那麼多的廝殺，是因爲根本沒有目擊者，死無對證，甚至連屍體都沒有，如何查證兇手？可這裡不一樣，每個人都要從這裡通過，他若出手，那證人也太多了。
公然殺害學院弟子、官職後代，這在亂星皇朝乃是重罪。
再說他也未必能夠得手，畢竟是進秘境尋寶，誰不帶上些保命寶物的？
凌寒搖搖頭，牽着水雁玉的手，繼續前進。
他後發而先至，將前方的人一一超越，明明速度不快，卻是穩定無比。
一路上，便是山河境也只有目送的份，而絲毫不敢因爲被超越而惱羞出手。在這裡，大部份元力要用來對抗水流的衝擊，還去分力出手的話，那簡直是找死。
差不多一個時辰之後，凌寒終是帶着水雁玉來到了水底，前方出現了一道門戶。
那是一座石門，高有百丈，門柱上雕刻着各種獸形，大部份凌寒都是不認識，卻可以感應到這些獸形好像有着生命似的，散發着無盡的威壓。
明明只是雕刻而已。
雖然說是石門，其實就只有一個門框而已，門楣上則是盤着一條石龍，栩栩如生，好像要脫離門楣龍騰於野。
“走！”凌寒很遺憾，一路上並沒有看到那塊神鐵，否則伸伸手就能收取了。
兩人進入了石門，一股古怪的牽引之力作用在他們身上，好像要將他們撕得粉碎。兩人連忙緊緊地互相握緊了對方的手，免被得分開。
嘭嘭，兩人同時摔在了地上。
環境變了，他們不再處於水環境之下。
“還不放手？”水雁玉嬌斥道，給了凌寒一個大大的白眼。
凌寒心中不由感慨，在沒有見過亂星女皇之前，他覺得水雁玉一舉一動都是充滿了誘惑，可現在她雖然嫵媚不減，可是與亂星女皇一比卻是差了無窮的風情。
他依言鬆手，笑道：“現在該往哪去？”
水雁玉並不是第一次進入天海秘境，但也只是第二次，十年前來過，但二十年前的話，她還太年輕，實力不足，家族沒敢讓她涉險。
“在進入這裡後，我們會隨機出現在秘境的四周，而越是中心地帶，出現山河石的機率就越高。”水雁玉說道。
“還有那塊神鐵！”凌寒念念不忘。
就算那並非仙金，可能夠承受天海之威而不壞，那絕對超過了星辰境的層次，至少也是十三階的神鐵！
對於這點，水雁玉也只有搖頭茫然的話，此前從來沒有出現過一塊神鐵竟會逆流進入秘境的，誰知道它現在又會出現在哪個角落。
“若也是隨機掉落下來的話，那可能在秘境邊緣的任何一個角落。我們走一圈都未必夠時間，更何況被別人揀走的可能性更高。”她分析道。
這很合乎情理。
凌寒嘆了口氣，那就只有期望神鐵與衆不同，會出現在中心地帶吧。
他打量着四周的環境，這是一個十分怪異的地方。
四周，一片赤紅色。
這是一個平原，但遠處有丘陵起伏，還有赤色的石刺穿空，頭頂也全是赤紅色的雲霧在纏繞着，目力不能穿透，神識不達。
“昂！”遠處有獸吼聲響起，震得大地都是顫抖，無數的小石粒震地而起。
這裡並非沒有生命的惡地，相反，很多危險都來自這裡的土著妖獸，大部份都是山河境小極位，但也有些達到了中極位甚至大極位。
遇到大極位後期甚至巔峰的存在，那就是四星天才都要退避三舍。
“還好，一樣是小極位的。”水雁玉辯別了一下，鬆了口氣，然後露出了熊熊戰意，“可以一戰。”
在這裡，除了山河石外，獵殺妖獸也是極重要的一環，不說別的，神極妖獸的靈肉便是大補之物，只是遜色於一些天地神藥而已，超過了大部份的丹藥。
只是武者太多，合寧星上的妖獸也遭到了過量的捕殺，現在也只有在廣闊山域的無人區纔可能找到妖獸了，但這樣的妖獸通常都是無比強大，反被獵殺的可能性更高。
另外就是秘境了，因爲開啓的時間有限，進入的武者數量、境界都有限制，無法造成根本性的破壞。
“有妖獸的地方，通常都有山河石。”水雁玉又說了一句。
凌寒奇怪，道：“爲什麼這些妖獸不煉化了山河石？”
“應該是煉化不了吧。”水雁玉猜測道，除此之外還能有別的解釋嗎，否則這麼多年下來，這裡就算遍地都是山河石也該被煉化得乾淨了。
凌寒點點頭，他現在已經達到了破虛境真正的極致，可以突破山河境了，因此他非常需要山河石，助他一步登天。
兩人向着獸吼聲發出的地方行去，沒過一會，便見前方出現了一塊巨石，而一頭水牛模樣的妖獸正在大快朵頤，啃着一頭長着八條腿的黑鹿。
好像聞到了凌寒二人的氣息，這頭妖獸猛地站了起來，向着他們的方面看去，額頭上赫然長着一根銀色的獨角，散發着金屬的寒冷光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