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周丕嚇得三魂丟了七魄,面色蒼白如紙,眼中滿是驚恐之色,雙腿一軟,跪伏在林塵的面前求饒道,“師弟饒命啊,饒命啊!”
“哼,周扒皮剛纔你不是還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還罵我是廢物嗎?”林塵心中一陣惱怒,對這種狗仗人勢的傢伙最是厭惡了,自然不會給他好臉色,瞪着跪伏在地的周扒皮,喝道。
“林師弟,是我有眼不識泰山,狗眼看人低,你就饒了我一條狗命吧。”周扒皮腦袋敲着地面梆梆作響,汗如雨下,後脊背的衣衫早已是溼透了大半,求饒道:“是我嘴賤說錯話,我纔是沒用的廢物,還請師弟高擡貴手放過我,殺我這種無恥小人只會髒了你的手。”
周丕扇着自己的嘴巴,眼巴巴的看着林塵,聲音淒厲的喊叫着饒命。
“我還真不嫌髒。”林塵看了看雙手,目光森冷的看了一眼周丕,冷聲說道。
“林師弟,饒命啊,饒命啊!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周丕一聽,瞬間癱倒在地,面無血色,腦袋沒命的敲着地面,梆梆作響。
“我幫你殺了這沒用的廢物。”灰袍老者的無形大手捏着周丕的脖子用力一按,周丕踹不過氣來,兩隻手死命的拽着無形的大手,雙腿瞪着地面,不斷的掙扎着,雙眼翻白,幾欲斷氣。
這時,見周丕即將斷氣了,林塵纔開口:“算了,放了他吧。”
“這等卑鄙小人,放了他,只會成爲禍害,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說不定日後他還會暗地裡捅你一刀。”灰袍老者勸阻道,“這種廢物根本就不應該留在世上。”
“不要殺了他,不然他失蹤了的話,門派定會徹查此事,日後要是門派追問起來的話,我只會更麻煩,寄人籬下,只能忍耐了。”林塵在心裡和灰袍老者交流着。
灰袍老者一聽,點了點頭,現在的他確實幫不了林塵太多,要是惹了**煩就憑林塵肯定是應付不了的,就鬆開了無形的大手,放了周丕一條生路。
要是以前的話,他對仙嶽宗這種小門派根本不屑一顧,揮一揮手間檣櫓灰飛煙滅,一個門派分分鐘就能滅得雞犬不留,可現在肉身沒了,雖然他仍然不懼怕這等小門派,可他現在要倚仗林塵幫他尋找肉身,而林塵實力又太弱,要是得罪了一個門派,對他來說是致命的。
“謝謝師弟不殺之恩。”周丕叩頭謝恩,趴在地上不敢起來。
“我雖然不殺你,但有個要求。”林塵瞥了一眼跪伏在地的周扒皮,緩緩的開口說道。
“什麼要求,你儘管提,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定當答應便是。”現在的性命把握在林塵的手中,周丕哪敢說聲不從,那豈不是自尋死路,當然是滿口應是了。
“不是什麼難事?”林塵聲厲內茬的說道,“今日發生的事情不準對外聲張,否則我就不會再手下留情了,必定將你碎屍萬段,知道嗎?”
“知道,知道。”周丕腦袋點了跟撥浪鼓似得,沒有絲毫遲疑的一口應承下來,哪敢有絲毫的反抗。
林塵點了點頭,這才意氣風發的轉身離開,輕呼了一口氣,將內心積壓許久的悶氣都是吐露了出啦,頓時心中一陣舒暢。
待得走遠了,林塵纔回過頭來頗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周扒皮,心中暗暗和灰袍老者交流着,他們都認爲這周扒皮是奸險狡詐之輩,不除掉的話始終是心頭之患,可爲了避免惹來更大的麻煩,又不能親自出手,所以只能走借刀殺人這一步了。
商量一番後,林塵腦海中靈光一閃,自有一計計上心頭。
看的林塵走遠了,周丕這纔敢稍微動一下,感覺屁股下涼颼颼的,低頭一看,褲襠底下不知何時已是溼了一大片,原來被嚇尿了。
周扒皮雙腿發抖的站起身來,搖搖晃晃的走回到自己的房間,躺在牀上,渾身一陣脫力,雙腿依舊在瑟瑟發抖着,脊樑骨涼颼颼的,心神未定。
躺在牀上平靜了好一會,周扒皮心中掀起的波瀾才漸漸平息,回憶着剛纔的畫面,心中震驚,這林塵明明不能修煉,爲何失蹤幾天之後變得這般了得,憑他練氣第三層的實力,竟然連在他手下走過一招的實力都沒有,只能任人宰割。
沉思良久,周扒皮終於恍然大悟,看來這林塵說他墜落懸崖或許是真話,可能是在懸崖底下獲得了什麼稀世珍寶或者奇遇,這才得以逃出來懸崖。也只有這樣才能解釋得清,林塵爲何實力會突然突飛猛進。
想到這裡,周丕心中恐懼稍微減少了些,轉而是雙眼放光,眼露貪婪之色,想要將林塵手中的寶物據爲己有,可一想到,此時的林塵如此厲害,他根本不是對手,要想獨吞這寶物是絕無可能的,搞不好還會丟了性命,不禁煩惱了起來。
周丕心中敲打着算盤,若是將此事上報宗門的話,憑藉他這外門弟子執事的身份,放在宗門掌門的眼裡,完全是螻蟻一般的存在,不值一提,想要向宗門提要求分一杯羹更是絕無可能了,待得宗門獲得了寶物之後,定是吞得連渣都不剩了,他連喝湯的機會都沒有,搞不好宗門爲了避免他泄密還會殺人滅口,簡直是得不償失。
可若是將此事告訴看管外門的內門長老石林的話,聯合他一起殺了林塵奪寶,那就有討價還價的餘地了,雖然石林的實力遠超於他,可他也不用擔憂石林會獨吞了寶物。因爲到時候他只要以要將寶物獻給宗門爲要挾,石林就得乖乖聽他的話,自然不敢殺人滅口。
其實石林作爲二代弟子,修煉五十餘載,只修煉到了練氣第十二層,在二代弟子是最弱的存在,雖然貴爲內門長老,可卻有名無實,與天賦異稟的內門弟子相比,地位也是差了一大截,在內門根本不受待見,所以纔會淪落到來管理外門。
若是將寶物交給宗門的話,以石林在宗門的地位,他是連碰的都沒機會,更別說使用寶物了。
畢竟人爲財死鳥爲食亡嘛,周丕只要掐住石林想獨自擁有寶物的這一點死穴,周丕就可以控制石林,兩人共同擁有寶物,還可以不斷的向石林索取高階法術,丹藥等修煉之物,那時只要等到自己修煉有成,再將石林殺了,將寶物化爲己有,離開仙嶽宗,自從一脈,何樂而不爲。
周丕心中打着如意算盤,計劃着一切事宜。
暗暗盤算完後,周丕從懷中摸出了一枚灰色的玉簡,是用來傳信的玉簡,裡面壓縮着一絲石林的神魂之力,只要將玉簡按碎,石林就可以感受到,他們以前都是通過這玉簡進行交流的,每每週丕要彙報外門事物的時候,周丕都會按碎玉簡,將召喚石林前來。
周丕雙指壓住玉簡,用力一按,將玉簡按碎了,一道細小的灰色氣體飄飛出周丕的房間。
內門的一處屋舍中,一名黃袍老者正處在修煉當中,雙手掐訣,吸收吐納着天地間的元氣,忽然一絲灰色的氣體輸入了黃袍老者的腦海中,那人不由眉頭一皺,“這周丕前幾天不是剛彙報過外門的情況嗎,怎麼又捏碎了傳信玉簡?”
黃袍老者輕吐一口濁氣,睜開雙眼,面有不悅之色,這幾日他正在衝擊練氣第十三層的壁障,最是不喜他人打擾了。
話雖如此,可黃袍老者也擔心周丕有什麼要事稟告,怕耽誤了正事,掌門怪罪下來,又要他背黑鍋,心中雖不悅,可仍是雙手掐訣,一絲絲白氣從腳底下冒出,化作一朵悠悠白雲,踏着雲朵向着外門飛射而去。
“周丕,找我何事?”片刻,黃袍老者來到了周丕的屋舍外,單手一壓,腳下的雲朵徐徐降下,站在地面,隨之雲朵化作絲絲白氣消散而去,再開口不耐煩的高聲喊道。
“石長老,打擾你修煉了真是不好意思,師侄在這裡給你請罪了。”周丕恭敬有禮,對着黃袍老者一拱手,賠笑着說道。
“廢話少說,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我還有急事呢,沒時間瞎耽誤!”黃袍老者沒好氣的看了周丕一眼,心中有着鄙夷之色,要不是能從他身上收刮點油水,他都是懶得跟他打交道。
“石長老莫要着急,師侄有重要事情稟報,還請先進屋再談,以防隔牆有耳。”周丕表面上面色恭敬有加,卑躬屈膝,躬身做鞠的說道。
可其實心中不屑,不過名存實亡的長老罷了,在內門連根蔥都不算,在這裡卻給我裝作高人樣,要不是有求於你,我才懶得鳥你呢,暫且先忍受下你的臭脾氣,日後定有你好看的。
“不過一介外門弟子,能有何重要之事?”
黃袍老者一揮袖,雙手背在後面,面色高傲,鼻孔朝天的走在前方,周丕則是緊隨其後,到得門口的時候,快步上前推開房門,將黃袍老者讓了進去,隨後才走進屋中,探頭巡視着四周,確定沒有人經過,這才小心的將房門緊緊關上。
“有屁快放,我現在正處在修煉的緊要關頭,不能在外面耽誤太多時間。”黃袍老者走進屋中直接坐落高位,趾高氣昂的看着周丕說道。
“石長老,我發現了一件絕世寶物,特來向你稟報。”周丕附在黃袍老者耳邊,低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