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湖內兩股力量相互抵抗着,終於小九不敵,那一股巨力轟擊在小九周身,龍湖雲頂上雲霧涌動,重吾同樣被玉柱的力量所剋制。
原本龍湖之上沒有所謂的天頂,幾百年前,地仙瀧月正在龍湖釣魚。
仙府晃動,白髮瀧月掐指一算,突然大喊:“不好!”。
龍湖頂,一個巨大的黑色之物從天而降,雲頂撕開,靈氣具散,原本樹立在龍湖中心的青銅鐘被巨鼎砸的不見了蹤影。
瀧月移步來到巨鼎之前,驚歎道:“世界居然有如此之物,從末見過”。
巨鼎佈滿天道渦力,瀧月一不留神便被鼎口吸入其中。
九十年一次的地仙大劫,瀧月在巨鼎的空間裡度過了,可是當他再次出鼎時,仙府早已經荒廢。
出鼎那日,萬物朝宗,再看瀧月地仙,此時他已經踏入天仙境。
瞬息之間,天頂外霧氣騰散,露出一道碧光,小九不敵,被擊飛而出,半空中連打數個滾。
重吾這邊也是慘遭力量反噬,鎧甲具碎,空中散落着支離破碎的青銅碎片。
幾束刺眼的陽光從天頂射入,衝開氣霧,高空上是逐漸遠去的小九,此時的他陷入昏迷,顯然剛纔和重吾最後的一戰雙方已經拼盡全力,重吾心有不甘,臉色痛苦,眉頭緊皺。
最後,在落入湖中的最後一刻,重吾那憤怒的聲音響徹這個仙府“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不會放過你的!”。墜落在湖中,就如同當日被巨鼎砸入龍湖一樣,重吾的臉上滿是不甘,“主人,看來我還是失敗了”。
飛魚等人在重吾墜落湖底時,身上的撼魂咒解除,靈魂入體那一刻,衆人都是深吸了一口氣,“多虧了那個小孩,不然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天池女道。
飛魚則是一臉茫然的看着妖顏道:“那小鬼是從你身體裡鑽出來的,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
妖顏搖了搖頭道:“不知…只是覺得有些似曾相識”。
“呵!仙府大門還有一個時辰關閉,老子就先告辭了!”金聚寶一甩衣袖,昂首而去。
看着金聚寶的離開,妖顏心中有些着急,伏在飛魚耳邊細語道:“前輩,你的寶丹還在他身上呢,怎麼辦?”。
飛魚卻是不慌不忙,只是把手放在妖顏的手背上,緩緩壓下,示意他,不必緊張,老祖自有手段。
金聚寶一走,龍湖內只剩下飛魚妖顏三人,還有兩位便是雲炤和絕空。
此時的雲炤雖然魂魄回體,但是已經陷入了昏迷,即便如此,雲炤身體上的血脈依舊沒有解除的痕跡,絕空心急如焚,“怎麼辦?怎麼辦?公主!”。
扶着雲炤,此時的她眉頭上透着痛苦的神色,飛魚走到絕空面前,嘆息道:“她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個噬殺的瘋子,你還要守着她嗎?”。
絕空眼淚未乾,持劍便是指向了飛魚,“我帝丘之事與你何干!要你管”。
天池女雙手一擺道:“看吧,這樣的人救他幹嘛”。
飛魚面無表情,妖顏自是心中憤慨,剛纔飛魚救他,差一點被金聚寶偷襲,現在他居然還拿劍指着飛魚,妖顏一氣,便是擋在飛魚前面道:“妖族的人就這麼沒有一點知恩的心嗎?前輩剛纔救你,現在你居然還拿劍指着前輩,這樣做未免太狼心狗肺了吧!”。
絕空被這麼一說,手臂微微顫抖,眉頭一皺,劍,被他放了下來。
“失禮了,抱歉”一句道歉,便是再無話說,看着雲炤,此時的絕空心中五味交雜。
撲騰一聲,絕空跪倒在地,那高昂的身姿就這樣跪在了飛魚面前,“前輩,求你救救公主殿下吧”。
飛魚問道“我有什麼辦法能救她,你又怎麼能肯定,我能救她”。
絕空不語,只是緊握的拳頭不斷髮出聲響,“仙府內,現在能救她的只有你了”。
的確如此,縱觀幾人,唯有飛魚有治療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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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脈封印的法門,我的確有幾個,不過都是十分危險,老祖手上的封印之法有三個,盡是蠻夷古法”。
妖顏問道:“何是,蠻夷古法?”。
飛魚單手於後,一隻手搖晃着說道:“所謂蠻夷古法,簡單點來說就是,一些有點年頭的古封印血脈的法術”。
此時雲炤乾咳一聲,鮮血噴出,嚇了衆人一跳,絕空連忙扶起雲炤,“前輩,現在怎麼辦!”。
只見飛魚二話不說,上前便是點了雲炤的三大穴道,緊接着盤膝運氣,以崑崙絕池的寒氣貫徹雲炤的全身,青白靈氣圍繞着兩人,而進入雲炤體內的六道寒氣以急快的速度驅逐着早已經在燃燒的血脈力量。
兩股力量的相互追逐持續了兩個時辰,雲炤的臉上一紅一白二氣相互抵抗。
飛魚此時也是消耗巨大,圓圓的的臉上慘白的嚇人,妖顏很緊張前輩的情況,可自己根本幫不上忙,只能看着。
血脈力量不容小覷,飛魚操控寒氣將燃燒的血氣驅逐至三個大穴位,可是一不留神跑出的一絲血氣再次擴散,飛魚眉頭絲絲冷汗滴下。
絕空和妖顏等人,萬分着急,卻也沒有辦法,只見飛魚連打數個手訣,手指間再次飛出數十道白線,絲絲白線入體,雲炤血氣翻滾,不一會便安靜了下來,看來連續施展兩道封印之法,這血脈之氣被徹底鎮壓,不過這也只是一時的鎮壓,這次雲炤暴走,早已經傷其根基,飛魚嘆了一口氣,唉~
根基已傷,此後你的修爲恐怕……
雲炤此時緩緩睜開眼睛,看見雲炤醒來,絕空急忙放下雲炤,便是跪在了雲炤面前:“護主不忠,讓公主吃苦了,待回到帝丘,屬下定當以死謝罪”。
雲炤只是緩緩提起無力的手臂,話卻說不出口,只得嘴脣微微浮動。
突然的一幕所有人都爲之嘆息,看來伴隨血脈暴走的後遺症還有的恐怕就是五感具失。
轉眼間,碧潭外,龍輦載着受傷的雲炤公主,絕空鞠躬與飛魚等人道別,臨行之時,絕空遞給了飛魚一樣東西。
碧潭水動,石門消失,一切又回覆正常,只是仙府已經不在此處了,下一次回在哪裡出現誰也不知道。
天空中是逐漸遠去的絕空,
風吹過雲海平原,龍輦內雲炤緩緩打開窗簾,看着潭邊的飛魚三人,她心中滿懷感激,還有的便是期待再一次的重逢。
“白白呢?”妖顏四處尋找雲馬的蹤影可是都沒有看見,天池女道:“或許是已經回雲海平原了吧”。
妖顏心中卻不這麼認爲,雲馬十分認主忠誠,不可能還沒有等到主人而自行離開的,難道是遇到了什麼危險。
雖說不捨,可是也沒有辦法,妖顏有些失落,天池女再一旁安慰道:“沒關係的,雲馬是獸卻也通靈性,一般人想抓它也難,放心吧”。
在一番討論後,三人決定再去天樞城,畢竟飛魚的黑白道丹還在金聚寶手中,必須想辦法弄回來。
萬米高空之上,一個全身赤裸的小娃娃正在飛,誰也不知道他會飛到哪裡去。
此時的小九依舊陷入昏迷,任憑萬米高空上寒氣刺骨,小九不爲所動,破開了雲,劈開了霧,避開了閃電,鑽進了雲層,等小九再次出現時他的樣子又是增添了幾分搞怪。
蓬鬆的黑頭髮,滿臉的大鬍子,凍滿了冰霜,可是那白嫩的小胳膊小腿卻還是紅潤的。
天生小九在飛,被重吾一擊依舊昏迷,而地面上一個白影也是不離不棄,而那個白影正是白白。
原本以爲突然消失的雲馬是回雲海平原,可誰曾想,雲馬護主忠心耿耿。
在小九飛出仙府的那一刻,守護在碧潭外的白白便已經察覺,那個熟悉的感覺,是主人。
雖然樣子改變了,但是心與心的羈絆從未改變,就這樣,不顧黃沙百里,不顧荊棘叢林,追隨小九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