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2】章 人算不如天算

那是甜美的回憶,卻勾起了夙緣心中的千愁萬緒,是苦是甜,全都融入眼淚中。順着柔嫩的臉頰,緩緩地留下來,塵封在心中千百年的記憶,原來不曾消失,今日終於想起了什麼。

“小妹,你哭什麼啊?剛剛不是還很開心的嗎?”秦豫關心的問道,心中卻因爲夙緣的淚,而平添了不少一絲惆悵。

凝望着手中的二十個臭豆腐,夙緣陷入了美好又愁思的回憶中,努力捕捉着稍縱即逝的點滴思緒,有悲涼,有愁腸,當然也有幸福與快樂。

“哥,讓我去吧!我不怕死,只要可以用我的死換取天下的太平,我願意。死去的夙緣,也一定會是快樂的!”

轟鳴的戰場,天地失色,狂暴的力量撕裂着未知的空間。天地失色,血色遍野,浮屍萬千,那是死神的世界,可怕,變得極度不穩定!

夙緣,一身素衣上,鮮血顯得猙獰而且恐怖,好像死神在咆哮,發出天地之間的悲涼。

“我不准你去!沒有你,我一樣可以打敗惡魔,還天地一片晴朗的!你給我安安心心地呆在這裡,等待着我的佳音。”

一臉堅毅,他不是秦豫,卻和他長着一樣的面龐!雄健的肌肉爆發出猛烈地力量,怒火般的戰意在熊熊燃燒,一盞天星燈靜靜地握在手中,閃爍着燦燦寶光!

說完,男子邁出視死如歸的腳步,走上了一條未知生死的路!天星燈,給了夙緣唯一的希望,可這時一尊金身出現在天空之中。

“凝聚戰族的神劍,奉獻戰族的血肉,重塑天地的魂精,你必須走上這條早已規定的路!這是你命中註定。”

那尊金佛,佛光燦燦之下,卻透着天地巨悲。世界已經淪陷,天地再無綱常,沒有戰族的神劍,一切都將成爲塵封歲月下的塵埃。

“我還能看到我的哥哥嗎?”

凝望着漸漸遠去的身影,夙緣拉長了脖子,久久地注目,希望把最後的身影深深地埋入心中,也許無數年後的相見,自己還有可能認識。

“碎血肉,散魂魄,你將成爲歷史!再無輪迴,再無重生,天地之間將再也沒有你的存在。”

金佛的每一句話就好像刀子般,割的夙緣的心很疼很疼!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流,流進嘴裡,苦澀冰涼。眉目再無神采,神光化爲神火,燃燒着脆弱的身體,她未能看到哥哥勝利時的表情了。

“哥哥,你會記得你還有一個妹妹嗎?忘記吧,也許忘記了,你也就不在傷心了!”

最後一句訴說,最後一句淒涼,最後一句呼喚,男子終究還是沒有聽到,夙緣也無法逃避早已規定的結果,一柄驚天地泣鬼神的戰劍凝聚着戰族偉人的無線力量。

一場美好過後生死離別的回憶,夙緣的淚水已經沾溼了秦豫的衣襟!他不明白夙緣爲什麼突然之間哭泣?可聽到了夙緣哭泣,總覺得心中揪心般疼痛,那是一種悲涼!

“小妹,你怎麼了?到底有什麼傷心地事,告訴我,不要一個人放在心中。”

秦豫拍着夙緣的肩,一臉的擔憂,他害怕這個妹妹出現任何的不愉快!

“哥哥,我想起一些事,一些悲涼的事!我傷心,我害怕!我害怕歷史重演,我害怕我再度走上早已經規定的路!”夙緣顫抖着說道。

聽到夙緣的話語,秦豫的心突然之間緊縮了一下。早已經規定的路?歷史在重演?塵封在秦豫心中的傷,顯出了微妙的傷害,恐懼和害怕,讓秦豫的背後一陣悲涼。

“不會的!沒有人可以規定別人的路。歷史已然成爲了歷史,怎能再度重演呢?”秦豫安慰道。

“恐怕,一切都不以人的想法去發展!我總感覺冥冥之中,有人在爲我們準備了一切!”夙緣擡着頭,一臉淚水。

“你想到了什麼?可以告訴我嗎?”秦豫很想知道夙緣腦海中塵封的緣故記憶,也許可以解開一段未知的歷史。

“我想起了你在小時候請我吃臭豆腐!嘻嘻……當時的我還不知道這個是臭豆腐呢!”夙緣笑着說道,一臉燦爛,與淚水顯得格格不入。

“臭豆腐?呵呵……你就記得吃!”秦豫笑嘻嘻的,然後溺愛地在夙緣的鼻子上颳了一下。濃濃的親情,在這裡瀰漫。

“還有毀滅!那是一場天地大劫難,我只記得我崩碎了血肉之身,喚醒了戰劍。後來的事,我一概不知。”夙緣的臉色剎那間變得煞白,可見那場回憶中的天地大劫難,對他有着致命的傷害。

“怎麼說?”秦豫緊張極了,說道了關鍵,那是他一直考慮的事情,藏王金身被無情肢解,到底是誰所爲?古老的地獄曾經發生了什麼?這些曾經困困擾自己的疑惑,今日看到了曙光!

“你走了,卻不允許我爲你付出一些,爲世界做點事!但是在你走了之後,一尊金佛來到了我的身邊,讓我完成早已規定的職責!殺身成仁!”夙緣一臉失落,茫然無神。

“金佛?難道是藏王?”秦豫失聲驚呼道,把那位賣臭豆腐的人都嚇到了,瞪大了雙眼看着秦豫,然後尷尬得露出了笑容。

“你們說的是地藏王嗎?那只是傳說,誰知道有沒有啊?不過,要想知道更多的地藏王的信息,你可以去小藏王廟去看看。”那位賣臭豆腐的老闆介紹道。

“小藏王廟?這裡還有一個這樣的地方!請問在哪裡?”秦豫朗聲問道。

“就在前面五里坡上!出了城門,向右走上半個時辰的路就到了!現在太晚了,還是明天再去吧!”老闆勸說道,神情也似乎不大對勁。

“爲什麼呢?”夙緣也聽出了老闆話中的言語,拭乾臉頰上的淚水,夙緣扭頭問道。

那個老闆神色緊張,東張西望之後,放下了手中的工具,做到了秦豫和夙緣的面前,小聲地說道:“那裡原本叫小鬼坡,聽說經常鬧鬼,後來一位得道高僧再來建了一個小藏王廟之後,鬧鬼的現象居然消失了,後來,那裡就變成了五里坡,意思是五里坡內,藏王坐鎮,魔鬼不侵。”

“真的有鬼麼?”夙緣反問道。

“怎麼沒有?還記得那場黎國劫難嗎?在那天,我就聽到周圍莫名的哭聲,嚇死我了!”老闆說到心中的恐懼,臉色也變得很是痛苦,然後離開了位置,繼續着自己的活兒。

“小妹,現在好點沒?還是很難過嗎?”秦豫關心得問道。

“有哥在身邊,我就不會傷心地!嘻嘻……我依舊很開心!對了,不知道道長師傅,去哪裡了?”夙緣望着四周,依舊不見衰尾道長的蹤跡。

剛出來,衰尾道長就耐不住寂寞,要獨自去玩,也不知道到底啥東西這麼吸引衰尾道長,讓他遲遲未歸。

“我們去說好的地方,等他吧!”夙緣笑着說道,但笑容下的悲傷又有誰知道呢?

回憶並沒有給夙緣帶來持續多久的開心,反而給夙緣帶來的綿綿許久的悲傷。她總覺得世界已經不再太平了,一切的歷史即將重演,自己會不會走上曾經的道路?

黑夜降下了黑沉沉的顏色,讓天地間失去了色彩。只是武國的都城,燈火通明,驅趕着黑暗中的恐懼!人們依舊在大街上走動着,一日的睏乏,到了晚上卻顯得特有精神。

“一個時辰了,道長師傅怎麼還沒有來啊?”夙緣站在約定的地方東張西望,來來往往的人中就是少了衰尾道長的身影。

“異人,你怎麼能夠偷偷地就跑出來不帶我呢?你是壞人,欺負我。”沒有等到衰尾道長,彩媛的聲音卻在前方大聲地叫道。

甜甜的聲音,絕對是秦豫的噩夢。雖然纔是一天,但她的粘人勁兒,絕對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不知道這是傳說中的乖巧呢?還是故事裡的折磨人?

“這個,那個,我等你了啊!可是你沒來,所以我們就先出來了!”秦豫一臉尷尬得說道。

“哼——你騙我!我在這裡已經找了你們好久了!剛剛聽說鎮國將軍的兒子的右腿被人打斷了,該不是你了吧?”彩媛走到秦豫身邊,神色異常地看着他!

“對!這樣目中無人的紈絝子弟,給點懲罰也是應該的!”秦豫毫不掩飾地說道。

“真的是你?”彩媛驚訝地說道,“完了,雖然他的兒子不是什麼好貨色,但鎮國將軍卻是狠角色,而且極度的溺愛兒子!現在你打斷了他兒子的腿,你完蛋了你!”

“哦!”秦豫一副無所謂的態度,搞得人家欠他的一樣!

“哈哈……我回來了!”衰尾道長笑哈哈地從拐角處轉了過來,滿臉紅潤。

“道長師傅,你去哪裡的啊?讓我們等的好辛苦哦!”夙緣撅着嘴說道。

“他啊!剛剛去了鳳仙樓,我找你們的時候,瞥到了他的身影!”彩媛鄙視的看着衰尾道長,一臉嫌棄。

衰尾道長的臉色“刷”的就紅了,本以爲沒人知道,但卻人算不如天算,居然還是被人看到了,這讓衰尾道長無言以對!

“回去睡覺!明天帶你們去個好地方!”秦豫笑着說道,緩解着衆人的尷尬。

“好啊!好啊!那我先走了!”衰尾道長逃也似的跑開了,留下三人面面相覷!

“也帶我去哦!哈哈……那我也回去睡覺了!”彩媛笑呵呵地跟着秦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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