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何不醉的敘述,黑衣青年的臉色漸漸變黑了,這廝,竟然把老子必作一隻猴子!
而何不醉卻是絲毫沒有感受到黑衣青年的異樣,他懷抱着酒罈,目光深邃而遙遠,用深沉的語氣說道:“……那些日子我們也是如今日這般,我烤肉,它就在坐在一旁等着,還不時的流着口水……嘿,就是你現在這個樣子……”何不醉突然目光一亮,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奇的東西一樣,指着黑衣青年的嘴角,說道。
黑衣青年頓時一愣,臉色黑了下來,尼瑪,老子就是轉移個注意力,不理會你消遣老子的話而已,尼瑪你居然追上來又提這一茬!
不能忍了,老子絕對不能忍了。
黑衣青年狠狠地將自己酒罈子裡的酒水全部灌了下去,眼神漸漸惺忪起來之後,藉着酒勁,他狠狠的往何不醉身上一撲,跟他扭打在一起。
“媽的,老子忍你很久了,你個八婆!”
“我靠,你tm偷襲我!”何不醉也是怒了,他迅速的還起手來,兩人迅速的廝打在一起,不過卻都是默契的沒有用出內力,只是如同街頭潑皮打架一般,你好我頭髮,我捶你臉頰。
事實證明,男人還是少喝酒爲好,酒喝多了就會容易衝動,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情。
……
何不醉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他用力的揉了揉發脹的腦袋,卻感到臉頰上傳來一陣疼痛。伸手碰了一下,卻發現痛得厲害,他頓時不敢動了,抽出鐵劍,當鏡子用,照了照自己的臉頰。
“我靠……這tm怎麼回事?”何不醉看着劍身裡那個鼻青臉腫的樣子,滿臉的不可置信,是誰趁小爺喝醉,暗算了小爺!
仔細的回想了一下,何不醉卻是怎麼也記不起昨天的記憶了。只記得他好像跟一個很投緣的青年喝了一次酒。看着那木柴燃燒後的殘渣,還有那烤架上一動未動的烤雞,何不醉總算響起了一點事情。
只是之後的事情,他卻是完全記不起來了。他最後斷片了。
用袖子掩着自己的臉。何不醉灰溜溜的向着客棧行去。他要趁大家都沒醒來之前,趕緊回到房間裡,好好地找個東西遮掩一下。
……
何不醉走後。就在離他們昨日喝酒的地方不遠處的一個土崗上,一名黑衣青年,好笑的看着何不醉那一副窘迫的樣子,忍不住笑出聲來。
這傢伙,真是個活寶!
“幫主,看來你很喜歡這個青年啊,這可是很少見,能入得了你法眼的人可不多啊”
身後,一名頭髮花白的老者現出身影,看着何不醉的背影,緩緩說道。
“哦,洪叔來了”黑衣青年看到聽到那身影,趕忙轉過身來,對着那花白頭髮的老者行了一禮,態度恭敬無比。
“嗯,”那老者看着黑衣青年謙卑的姿態,臉上露出一絲滿意之色,道:“老幫主命我前來叫你回去,他快不行了”
“什麼……師父他,怎麼可能?!”黑衣青年臉上那玩世不恭的笑容立馬斂去,臉上滿是悲痛!
“昨夜,老幫主與飛鷹交手,兩人一死一傷,老幫主快要挺不住了,特地叫我前來叫你回去”
“師傅!”黑衣青年一聲淒厲的長嚎,再也顧不了其他,運氣輕功迅速的向着北方趕去,那裡,是沙漠的中心!
花白頭髮的老者看着黑衣青年離去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狠厲,隨即斂去,他提身一縱,飛快的追上了黑衣青年的步伐。
……
客棧之內,何不醉藏在房間裡,不敢出門了,他現在這幅樣子,出去了讓人看見,絕對會讓人笑死。
方纔店小二進來送餐的時候,那古怪的眼神,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他可不願再出去讓人嘲笑了。
可是他雖然這樣想,但是別人卻不會估計他的感受,事情偏偏逆着他的願望發展。
“邦邦”一陣敲門聲傳來,老王的聲音透過房門傳了進來。
“公子爺,外面有人要找你”
“誰啊?”何不醉問道。
“不認識,他說是受了他們幫主的吩咐前來的”
何不醉一愣,他們幫主?難道是昨天的那個黑衣青年?
無奈的,何不醉只好說道:“你讓他進來吧”
“是”
“請進”
吱呀,門推開了,一名黑衣大漢走了進來,那大漢手上還端着一個托盤。
何不醉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但他還是先站起身子,朝着這名大漢,拱了拱手,道:“敢問英雄怎麼稱呼?”
“不敢,公子是咱們幫主的朋友,祁三不敢受公子大禮!”
那大漢頓時一臉惶恐,對着何不醉連連行禮。
何不醉一愣,搖搖頭,伸手邀他入座之後,指着他手上那托盤道:“這是什麼?”
“哦”祁三撓了撓腦門,對何不醉道:“在下差點忘了,這是我們幫主讓在下轉交給您的東西,說是對您很有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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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那大漢伸手掀開了托盤上的紅布,露出了裡面的兩個小瓷瓶。
那兩個小瓷瓶精緻無比,一看就不是凡品,上面各自貼了一張紅條,一個上面寫着“百花熊膽丸,另一個上面寫着去血化瘀膏”
“這是咱們幫主對公子的一點小心意,這百花熊膽丸對治療公子現在的傷勢頗具奇效,而且這熊膽是大熱之物,對壓制公子肺部的寒氣也是很有幫助,我們幫主昨天爲公子把了個脈,便命小的將這本幫的療傷聖藥給您送了過來”
“至於那去血化瘀膏,幫主說。您自會明白怎麼用”那大漢說完,還憋着笑看了看何不醉臉上的青紫。
“咳咳……”何不醉裝作咳嗽了兩聲,說道:“那就麻煩你幫忙謝謝你家幫助了,就說我何不醉承他的情了!他日,定會登門拜訪,將恩情一一歸還”
說到最後,他已經是咬牙切齒了,原來就是他,就是他把自己打成了這個樣子。
“這個,公子切莫生氣。咱們幫主……他也比您強不到哪裡去。我們這些屬下遠遠地看着,幫主那臉都快腫成西瓜那麼大了”大漢急忙爲自己的幫助辯解着。
何不醉聞言,這才稍稍平衡了一些,這樣纔對嘛。大家誰也不比誰好!
“公子。如果您沒有其他交代的話。祁三就回去覆命了”任務完成,祁三也不再磨蹭,他們幫中的規矩很是嚴厲。幫衆們沒有一個行事拖沓的,無不雷厲風行,辦完事便立馬回覆。
何不醉看着起身的大漢,又是一番挽留,最後還是讓大漢離去了,沒辦法,人家有紀律的。
何不醉送着大漢出了門,然後四處看了看,悄悄的關上了房門,進了房間,開始悄悄地擦起那去血化瘀膏,趕緊好起來吧,不然就沒法出門了。
正擦着的時候,房門再次被敲響了,何不醉頓時無奈了,收好藥膏,起身去開了門。
“你……”看着何不醉那鼻青臉腫的樣子,虛靈兒頓時大爲吃驚,“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何不醉一愣,說道:“最近有點上火,怎麼有事?”
“那個……我能進去麼?”虛靈兒指了指何不醉的房間。
何不醉點了點頭,給虛靈兒讓開了路。
虛靈兒邁步走了進來,何不醉隨手關上了門。
哪知,虛靈兒卻忽然緊張起來,她看着何不醉,手捂着胸口,道:“你……你關門做什麼?”
看着虛靈兒一副受驚的模樣,何不醉頓時無奈了,他聳了聳肩,道:“大姐,你幹嘛一副我要欺負你的樣子,我現在又打不過你,你擔心什麼?”
“哦……”虛靈兒臉色微紅,尷尬的應了一聲,繼而便在桌子旁坐了下來,只是她卻依舊是一副緊張的模樣。
何不醉搖搖頭,知道自己再怎麼勸說也沒用了,他只好讓自己掛上一副無害的笑容,腳步輕輕的邁過去,儘量讓自己保持溫和,風度的形象,以緩解虛靈兒的緊張。
真是不瞭解這個奇怪的女人,只是看了她而已,她怎麼會變得這麼奇怪。
何不醉端坐在虛靈兒的對面儘量跟她保持着較遠的距離,伸手拿起杯子,給她倒了一杯水,遞到她手上。
虛靈兒手上握着杯子,看着何不醉,一會又低頭,一副很難爲情的樣子。
“你怎麼了?”何不醉滿臉不解的問道,從一開始,她就這麼奇怪。
“我想要你……你負責!”虛靈兒緊張的低聲說道。
“噗”何不醉剛剛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下肚去,聽到了虛靈兒這句話,頓時被嚇得又將水噴了出來。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虛靈兒,生怕自己聽錯了:“你……你說什麼?”
虛靈兒臉色頓時羞得通紅,她偷偷瞟了何不醉一眼,道:“我……要你娶我”
何不醉終於確信,自己沒有聽錯。
他看着虛靈兒,已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他想起了李莫愁,那個楚楚動人,卻又倔強無比,處處爲他着想的女子。
他心中只認莫愁一個人是他的妻子,儘管他們現在已經分開,但何不醉最愛的還是她!這一點,不可能再改變,她是他這輩子第一個女人,也是讓他感受到被愛的感覺的女人!他不可能再次背叛她,已經有了一次,他已經內心自責內疚到快要死掉了,怎麼可能再有第二次。他早就已經想的清清楚楚,除非莫愁再次回到他的身邊,否則,這輩子,他終身不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