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處逢生的喜悅,若非親自體驗,是感受不到那種心情的。
而此時,邱瑾的心中,滿滿的都是喜意,她本已絕望,卻不想關鍵時刻張劍出現,並且救下了她。
被張劍的手臂護住,她感受到了張劍身上淡淡的體溫,她感覺很暖,這股暖意,似融入了心底,再也化不開。
凝望着張劍的側臉,並不十分英俊,更是有一股淡淡的青澀,畢竟張劍如今,也不過十六歲,還只是一個少年。
但就是這樣一張樸實無華的臉,卻讓邱瑾怎麼也看不夠,彷彿要將這一幕,烙印在靈魂中,生生世世不忘卻。
她不知道這些日子,張劍過的怎麼樣,也不知道張劍是否成功的進入了皇家武院,但此刻的張劍,再也不是青山城內那個需要她保護的落魄少爺,而是變成了保護她的堅實臂膀。
豪爽化作柔情,於邱瑾的心底,蔓延。
她在張劍的手臂中,看到了海獅的泯滅,也看到許子萱的死亡,而最後,則是藍河。
看到藍河,她的心情陡然從喜悅轉變成殺意,她知道藍河的臭名昭著,也明白藍河對自己的貪婪,若非張劍的及時出現,恐怕自己真的要被此人玷污。
於是她開口了,道出了自己的殺意。
“好!”
張劍只說了一個好字,旋即一道微芒閃爍,陰陽魚圖出現,將藍河束縛其中,無法動彈。
三人落在山峰之上,邱瑾掙扎的從張劍的臂膀中站起,張劍非常識趣的取出一柄利劍遞出。
邱瑾咬牙切齒,搖搖晃晃的接過利劍,走到了藍河面前。
此時藍河被陰陽魚圖束縛住,無法動彈,更是無法發出任何聲音,只能露出驚恐的神色,更有一絲哀求。
“老孃說過,要剁了你這玩意兒。”
邱瑾神色冰冷,拿着劍,卻是沒有立刻殺死藍河,而是直接刺在藍河的**,猛然一絞,有鮮血溢出,藍河因無法動彈只得默默承受,更是發不出絲毫的聲音。
“老孃還說過,會殺了你。”
邱瑾再次提劍,這一劍,直接刺入藍河的口中,一劍,洞穿。
藍河瞪大的雙眼中光彩逐漸黯淡,最終消失,張劍收起陰陽魚圖,藍河的屍體便倒在山峰之上。
“好了,帶老孃走吧,老孃有點困了!”
望着死去的藍河,邱瑾無聲的笑了笑,旋即身子搖晃,直接朝張劍倒下去。
張劍眼疾手快,將邱瑾抱住,只見邱瑾已經陷入昏迷,但其嘴角,卻是掠起一抹安心的弧度。
“我在,不會再有人傷害你了。”
望着邱瑾蒼白的臉色,張劍微微有些心疼,他輕聲開口,旋即收起藍河的儲物戒,七星光翼一振,帶着邱瑾,遠遠離開。
山風吹來,吹動着霧氣,使得霧氣洶涌翻滾,很快霧氣凝聚成妖獸,將藍河三人的屍體吞噬,許久之後,此地餘留淡淡的血腥味。
……
龍骨山脈外,張劍沒有去穹光城,而是就近找了一處山洞,帶着邱瑾,來到這裡療傷。
四羊丹鼎之內,有丹藥正在凝聚,正是張劍爲邱瑾煉製的療傷丹藥。
邱瑾的傷勢太重了,不僅靈氣與體力消耗殆盡,其體內更有多處重傷,五臟六腑都有傷痕。
靈氣和體力容易恢復,重傷之軀也可以慢慢療養,但最爲嚴重的,還是邱瑾的心神。
一直被人追殺,隨時處於死亡的邊緣,更是有藍河與許子萱的惡毒語言,使得邱瑾的心神,早已脆弱無比,在張劍煉丹期間,邱瑾昏迷之中噩夢連連,數次怪叫顫抖。
如此模樣讓張劍心中的心疼之意更濃,他體會不到邱瑾的恐懼,但他能夠感受到邱瑾的害怕,每當這個時候,他都會停下煉丹,將邱瑾抱在懷裡。
即便因爲碰觸邱瑾而有所羞澀,有所不適,當張劍還是穩住了心神,抱着邱瑾,讓她從恐懼中平靜下來。
三天的時光一晃而過,這三天裡,張劍煉製了各種丹藥給邱瑾服用,讓她的靈氣和體力恢復,讓她的傷勢復原,讓她的狀態回到最佳,但因爲心神的損傷,使得邱瑾的甦醒,格外漫長。
不過幸好,在張劍的安撫和保護下,邱瑾最終還是在三天後,甦醒了。
“哎呀,這一覺睡的好舒服啊!”
邱瑾甦醒後,先是一躍而起,旋即目光轉動,直到看見張劍的身影后,才放下心來,伸了個懶腰,舒緩筋骨。
“哈哈,張劍,你的眼睛怎麼了,怎麼是紅色的,難道你得了紅眼病?”
忽然邱瑾看到了張劍因熬夜與擔心而變紅的眼睛,頓時一怔,旋即哈哈開口,掩蓋心中的那一抹擔憂。
是的,邱瑾在爲張劍擔憂,她自然猜測得到張劍眼紅的原因,但她從未有過這種經驗,突然不知道如何去與張劍相處,於是故意以豪爽的話語開口,用來掩飾自己。
只是張劍智慧如妖,又怎能看不破她拙劣的演技,只是他,不願說破罷了。
“咳咳,你醒了就好了!”
張劍有些疲憊,這三天裡他不眠不休,不是煉製丹藥,便是安撫恐懼的邱瑾,但此時見到邱瑾甦醒,全身的疲憊一掃而空,臉上露出笑意,只是他也是感情小白,不知如何開口。
“對了,你怎麼知道我有危險的?”
邱瑾擺擺手,避開心中的異樣,找了個話題,開口詢問。
“我,是聽封平說的。”
張劍微微一笑,開口將自己的事情簡單敘述,其中包括了他去皇城參加皇家武院的考覈,以及如何認識的封平,並且來到上古龍穴,破了問道三題,並且來到這裡。
當然,張劍只是簡單描述,關於他與八皇子等人的恩怨,以及之前被無數生靈追殺的事情,就沒有說了,畢竟報喜不報憂。
但即便如此,依然讓邱瑾感到觸目驚心,美眸之中,憂慮點點。 ωωω ⊕TтkΛ n ⊕CΟ
“沒想到你居然打敗了羅傲,拿了第一名,不錯不錯,沒有跌了本公主的名號,對了,老孃當初給了你一枚公主令,你用了沒有。”
邱瑾轉過頭,望着張劍,似乎想起了什麼,開口問道。
“公主令?倒是一直沒用上。”
聽得邱瑾的話,張劍愣了一下,旋即手上微芒一閃,一枚刻有瑾字的翠綠色令牌出現在手中,正是當初邱瑾給他的公主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