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點傷對我來說根本就不算傷。”封墨宸混不在意的說道,直接進了臥室。
顧景溪還沒來得及說太多就直接被封墨宸牢牢抵在了牆上,吻緊跟着如雨般不可抗拒地落下,強橫,不容置喙。
顧景溪只能被迫承受,到最後有了幾分慍怒,反而不自主懊惱地迴應了過去。
封墨宸纔不會因爲顧景溪突然的反客爲主生氣,反而正中下懷。
幾乎是瞬間,又佔據了上風。
顧景溪一邊還擔心着封墨宸的手臂。
似乎是察覺到了她的擔憂,耳邊傳來低沉的聲音,“這種時候還擔心我的手臂?看來剛纔我做的還是不夠啊……”
男人意味深長的話讓顧景溪不由羞紅了臉。
可反駁的話還沒說得出口,嬌豔的脣瓣就又被男人牢牢地堵上了。
*
第二天顧景溪就和封墨宸一起回國。
準備回國後直接去安家。
現在正是大年初三,按理說昨天是應該回安家的,但顧景溪那時候在巴黎,一下就耽誤了,今天再不去,顧景溪怕奶奶擔心。
而且她真的想見見奶奶了。
一家人一起過年纔是最主要的。
至於冷梟的事情,顧景溪現在根本就不敢去想,逃避似的想要等到新年過完了再去想那些煩心事。
但人不可能說不想就不想,顧景溪看起來到底還有些魂不守舍。
這幅樣子尤其是在私人飛機,回程的路途中更顯得明顯了。
顧景溪的反應落入封墨宸的眼底自然讓男人的心情很不好,他不用想都知道顧景溪是因爲什麼才這樣的。
哪怕知道顧景溪對冷梟沒意思,這麼傷心難過是因爲冷梟是不僅是她的恩人也是她的朋友。
她不難過纔怪了。
可是清楚歸清楚,看到她因爲另一個男人失魂落魄魂不守舍的樣子,封墨宸就氣沒打一出來。
想要殺了那個該死的冷梟,想要懲罰這個沒良心的小東西。
可是偏偏這兩樣他都做不了。
第一個是不能做,第二個是不捨得。
他封墨宸遇上了顧景溪纔算第一次知道了什麼叫做束手束腳,什麼叫做忍耐!
儘管什麼都知道,封墨宸還是越來越生氣了。
顧景溪出神之中忽然感覺到身側像是冷氣開得太足了似的,似乎有陰惻惻的風往這裡飄來,讓顧景溪整個人都不由戰慄了起來,忽然就回過了神。
側眸看着封墨宸,男人沒有看着她,身子慵懶地靠坐在椅背上,好看的眼睛閉着,可以明顯地看到男人那足以讓任何女人都嫉妒羨慕的捲翹濃長的睫毛。
明明不是混血,可那精緻的五官卻帶混血般的深邃,輪廓分明,每一筆的勾勒都像是上帝對他的格外的眷寵。
可就是這樣的姿態,顧景溪一眼就能看出來,男人的身上似乎每一個細胞都在散發着冷冽森寒的氣息。
這傢伙,還真的是在生氣。
顧景溪眼底閃過了一絲茫然,想了想才反應了過來,也明白了封墨宸在生什麼氣。
腦中不由又想到了冷梟,一想到冷梟真的不惜利用徐慕白的生命來挑撥她和封墨宸,哪怕冷梟沒有做,也讓顧景溪有些不寒而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