ωωω тtκan C○ 洗了一個舒服通透的熱水澡,又換了一身新衣服,李讓趕一天路有些萎靡的精神,立刻變得神采奕奕。
收拾完後,李讓便來到賞梅閣大廳當中,這時已經有些記名弟子已經聚集在大廳當中,飲酒賞梅,不時議論幾句,每個人都有些興奮,畢竟明日便可到達青陽門了,每個人心中難免有些激動和憧憬。
李讓走出大廳,站在廊下觀看院中的梅景與雪景,梅雪相映,景色格外怡人。
又等了一會兒,又有記名弟子陸續來到大廳之中,而來得最晚得,自然是那些女性記名弟子,這些天來,每天都在趕路中度過,這些女性弟子從未認真洗過一次澡,現在有如此好的條件,自然花費的時間長了一些。
這還僅僅是青陽省一個縣城中的一家客棧,便如此豪華,真不是青陽省的省城會繁華到何等地步。
不長時間後,所有的弟子均已到齊,趙青林、梅若心也均梳洗一番,見衆多記名弟子到齊後,也均陸續來到大廳。
喚小二過來,吩咐小二將拿手的酒菜儘管上,大家也好好吃上一頓美食。
小二將衆人引到賞梅閣的餐廳之中,然後便下去催菜去了,鬆華客棧的效率還是很高的,不長時間便陸續飯菜上齊,雖是隆冬季節,菜色花樣卻是不少,山中走獸雲中雁,陸地牛羊海底鮮,應有盡有,外加上好的美酒,在這隆冬之季,飲上一壺發燙的老酒,吃着山珍海味,也算是無上的享受,只不過衆人皆是修仙之人,對此種享受並不是很在意,吃得舒服即可,否則以衆從這能,在世俗間這種福祿還不是隨意享用。
衆人正在用餐期間,忽聞外面一陣喧華,趙青林聽聞,眉頭不禁一皺,整個賞梅閣他們已經包下,若沒有吩咐,即便是小二也不敢隨意前來打擾的,而如今外面卻一陣喧華之聲,讓他頓感不悅。
“錢飛,你去看看,外面怎麼回事。”趙青林吩咐到,錢飛亦是三十外弟子當中的一人,是一名煉氣八層的修士。
“是,師兄。”錢飛正吃的愜意無比,被分派這麼一個任務,心中不由生起一股怨氣,但卻不敢違抗趙青林的命令,心中打定主意不管是誰在外面鬧市,定要他一個好看。
哪想到錢飛出去不久,喧華之聲更甚,忽然之間,一道身景越過賞梅閣入口處的影壁,重重的砸落在賞梅閣的院內,將庭院中的雪梅撞斷四五棵之多,一口鮮血噴吐在雪白的雪地上,濺起一攤嫣紅之色,鮮豔刺目之極。
衆人定睛一看,倒在地上的正是錢飛。
這下衆人均坐不住了,紛紛從餐廳中起身來到庭院,平日素與錢飛交好的兩名弟子趕忙上前將錢飛扶起,趙青林此時一臉鐵青之色,盯前從賞梅閣入口出現出身影的一干人等,這些人亦有三十餘人,爲首一人一身白衣,臉頰狹長,配上一對細長的小眼睛,給人一種陰狠的感覺,但這人卻兀自不覺,一副自認風流的樣子,隆冬之季手中還拿着一把描金扇,不時輕輕搖動幾下。
“沈心海,你這是何意。”趙青林一臉陰沉的問道,竟然是認識來人的樣子。
“哦,原來是趙師弟呀,我道是誰如此大的面子,竟然將整個賞梅閣都包了下來,難怪了,這兒可是趙師弟常來的地方,後邊這些便是趙師弟你招收的記名弟子嗎,看樣子也不過如此而已。”沈心海一見居然是趙青林,一副恍然的樣子,不過其語氣卻並不算友好,甚至可以說是挑釁。
一聽沈心海此語,趙青林身後一些脾氣燥的修士頓時一陣騷亂,只不過礙於對方築基期修士的身份,並未過多言語。
“哼,我招收的弟子還論不到你指手劃腳,我問你,爲何打傷我招收的弟子。”趙青林一指錢飛,冷冷的問道。
“你招收的弟子不太懂事,也太沒禮貌了,我幫你教訓教訓。”沈心海一臉無所謂的樣子道。
一聽此言,衆多記名弟子又均惱怒不已,趙青林原本鐵青的臉色又黑了幾分。
“本想看看是誰佔了這鬆華客棧最好的院落,沒想到是趙師弟,我做師兄的也不好意思強搶師弟的東西,就讓給你吧。”沈心海纔不管趙青林臉色有多麼鐵青,你就算變成包黑炭,我沈心海也不怕你這個紈絝子弟。
趙青林對沈心海還是有幾分忌憚之意的,沈心海的修爲本就比他高,雖然他有一個金丹期的父親,可沈心海的後臺也不比他父親低,兩人之間一直就有小的魔擦和間隙,而數次交鋒中趙青林吃虧居多,若是平常趙青林也就忍下這口氣了,只不過這次在三十多名記名記子面前,而且還有他心儀的梅若心在一旁,若是吞下這口氣,日後便不用做人了。
“慢着,你打傷我招收的弟子就這麼走了,不太合適吧,怎麼着也得給我個交待。”
“交待,什麼交待,不就是打傷區區一名記名弟子吧,別說他現在還沒有得到宗門的認可,即便是宗門內的記名弟子,我沈心海打傷打殘一兩個,也從不給人任何交待。”
“別人我不管,今天你若是沒有個交待,別想走出這賞梅閣。”趙青林見沈心海如此強硬,更感覺落了他的面子,當即將飛劍祭出。
“哦!”
沈心海見趙青林祭出飛劍,一臉似笑非笑之意:“三年未見,想必趙師弟修爲見漲,你我三年未曾切磋,也罷,今日趁着這個機會,你我師兄弟二人也交流一下修煉心得,若是你能贏我個一招半式,我就算給你賠禮道歉又如何,還有這瓶蜜參丸,也可送給你招收這弟子養傷。”
“那你接招吧。”話已至此,是非動手不可了。一道青色劍芒直奔沈心海而去。
沈心海見狀,不慌不忙,一搖手中摺扇,一道冰龍從扇中撲出,迎向空中的劍芒,冰龍撲擊過程中,周圍本就寒冷無比的天氣,空氣溫度更是驟然下降,原本各記名弟子身穿一件單衣,便可不懼寒暑,但是冰龍一出,衆人卻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直透心脾,忙運功相抗,驅散臨身的寒意。
冰龍巨口一張,便將青色劍芒吞入腹中。
“趙師弟,你這三年的修煉都修到狗身上了嗎,三年時間怎麼一點長進也沒有。”輕易抵消劍芒的沈心海一邊指揮着冰龍攻向趙青林,口中一邊極盡挖苦之能事。
趙青林不發一言,眼中冰冷之色又增幾分,一道赤紅色光柱突然照射而出,將冰龍擊散於空中,不知何時,趙青林面前浮現出了一面青銅色小鏡,赤紅色光柱正是由此小鏡發出,李讓一眼便認出這件法寶是在與黑角雲絲蛇相鬥時居功至偉的那件法器,不知是什麼法器,威力如此巨大。
見冰龍被毀,沈心海也不以爲意,他與趙青林相鬥多年,若僅憑一條冰龍便能將趙青林擊敗,那趙青林也就配與他糾纏這麼多年了。
沈心海揮揮手,他身後的衆多弟子會意,忙向後退去百丈遠,而此時的賞梅閣,經過兩人這一次鬥法,院牆、門口影壁皆被毀損,兩人之間的那些梅花,也遭受了無妄之災。
見身後弟子退後,沈心海手中描金扇向外猛然一扇,一股狂風平地而起,捲起地面上千堆雪,狂風中的積雪在半空中便被凝化爲數千枚密密麻麻的冰針,清冷而銳利,佈滿了整個庭院,狂嘯着朝着趙青林撲去。
趙青林眼中顯現凝重之色,一道法訣打在面前銅鏡之上,銅鏡之中立即噴出九道火牆,布在趙青林身前,那些冰針雖然銳利,但卻難以穿透九道火牆的封堵,沒有一支可以靠近趙青林。
“趙師弟,你這面純陽青銅鏡,威力還是如此不凡。”沈心海見自己的攻勢被趙青林輕易化解,眼角微微一緊,張口說道。
“哼,趙師兄的冰心描金扇,威力亦是不凡。”趙青林冷哼。
“師弟小心了,只要你能接下這一擊,便算你勝,我當即向你賠禮道歉。”沈心海說完,將手中冰心描金扇一合,向趙青林一指,憑空一支十餘丈長的巨大冰箭出現在空中,箭尖銳利無匹,箭身充滿了無盡的寒意,一出現周圍的溫度又開始狂降,即便是跟隨瀋海心而來的,離他百餘丈遠的記名弟子,亦是臉色急變,狂運功力抵禦寒氣,趙青林身後的弟子更是如此,只不過即便運功相抗,亦是渾身發抖,李讓是火屬性體質,卻相對還要好些。
趙青林一見此冰箭,臉上頓顯凝重之色,向懸浮於身前的純陽青銅鏡狂輸靈力,眨眼之間,一面純白色火焰組成的護盾,出現在他身前,此純白火焰護盾一出,空氣中的溫度頓時急速升高,地面的冰雪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化爲冰水,又迅即被蒸發爲水汽,在賞梅閣中形成了一片濃霧。
巨大冰箭在空中一陣急顫,倏然帶着巨嘯之聲射向趙青林,卻被那面純白火焰護盾所攔,兩者相激,大片白霧升騰而起,片刻間整個賞梅閣都被籠罩在濃霧之中,衆人目不能視,耳中只聽聞“嗤嗤”之聲不絕於耳,大片大片的白色霧氣從相者相交之處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