獻殷勤的樣子,讓曲漫漁心中憋悶,但她看不到,只能悶不吭聲。
黎小婉又總是捷足先登在申東冉之前給曲漫漁倒飲料拿肉串。
無非就是不想讓申東冉跟她接觸。
沒辦法,誰讓她的舉止是出於好心,曲漫漁想要拒絕,又顯得自己太小氣。
答應一同前來,又故意找她麻煩的話。
申東冉也一定會厭惡自己挑事吧?
曲漫漁心中鬱結,不禁飯都吃不下去了,匆匆沒吃兩口,便藉口飽了。
申東冉本就不餓,看得出曲漫漁有些不悅,只能是催促着黎小婉快點吃完然後回家。
結過賬之後,申東冉送兩個人回家,理所應當,車子是先停在了曲漫漁的家門口。
“我走了。”
一路上悶不吭聲的曲漫漁待車子停穩,不等申東冉,自己便下了車。
一直到這個時候,曲漫漁才明白,黎小婉選擇那家串吧的原因,就是想讓申東冉先把自己送回去,這樣她就有可乘之機了。
這一晚上的經歷太過於奇幻了。
曲漫漁覺得自己的大腦快要爆炸,她很努力的想處理好每一件事,但看起來,不管是哪樣都辦得不完美。
下車之後,曲漫漁掏出鑰匙,沒有遲疑的打開房門。
是自己的總歸跑不掉,不是自己的再憂心又有什麼用。
在串吧的時候,曲漫漁心底的自卑又淺淺的浮上心頭,如果她能看得見的話,也不會讓黎小婉有機會干涉自己跟申東冉之間。
回到家裡,可謂是難得的熱鬧,一家人整整齊齊的。
杜晚、曲優優還有吳一成都沒有睡覺。
曲漫漁不禁扶了扶額頭,都怪剛剛被黎小婉氣得,都忘了自己回到家少不了杜晚對自己的審問。
雖然訂婚儀式是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舉辦的,但,杜晚就是這樣,只要抓住一點問題就會扣在曲漫漁的腦袋上。
更何況,自己這次是逃婚。
“曲漫漁!你到底還要不要臉,你到底想幹什麼?”
會場上杜晚不敢跟申東冉有正面衝突,曲漫漁被帶走之後,她又是賠着笑跟孔家低三下四的道歉。
當然這些都是小事。
最讓杜晚氣惱的是,曲漫漁這麼一鬧,禮金到不了手,自己黃昏戀想嫁入豪門的美夢也破碎了。
她怎麼咽的下這口氣。
一聲尖銳的吼叫,不但嚇得曲漫漁一機靈,也讓旁邊的吳一成和曲優優自覺的往旁邊靠了靠。
“晚姨,今天的事讓你爲難了。”
曲漫漁向來認錯態度都十分良好,也是在她們娘倆這麼多年的欺壓下養成的習慣。
“你還知道我爲難?你不要臉我還要呢,你這都定了兩次婚了,每一次衆目睽睽之下都冒出來個野男人,知道的人是你曲漫漁不檢點,不知道的還以爲是我們韓家家風不正呢。”
杜晚說話可是一點也不留情面,脹紅着臉,雙手掐腰,不過曲漫漁已經習慣杜晚的責罵了。
反正她做什麼事,在她眼裡都沒對過,自己也不在意。
家風正不正可不是自己能說的算的。
但要不檢點,杜晚和曲優優兩個人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青出於藍勝於藍。
“晚姨,平心而論,這場訂婚宴我壓根就不知情,就算我中途離場,也只能怪你們沒有事先通知我,現在都什麼社會了,我總有自由民主的權利吧。”
曲漫漁的語氣輕飄飄的,論對不起的話,她只對孔家人覺得抱歉。
至於杜晚,她一直都知道她是拿自己當成的利益交換的工具人。
說着,曲漫漁換了拖鞋,扶着樓梯扶手,慢慢的挪動準備回到自己的房間,不想再跟她進行這沒有意義的爭論。
曲漫漁越是不當一回事,杜晚就氣得越厲害,這一次,她甚至連喘氣都費勁了起來,大口大口的呼吸,半天沒說一句話。
曲優優忍不住看母親這樣,強勢出頭。
“曲漫漁,你還有羞恥心嗎?你瞅你現在是什麼樣子,眼睛都瞎了,我媽給你保住了這門婚事,你還這麼說氣着她,你做出的那些事,自己不要臉,我跟我媽還要臉呢!”
曲優優強詞奪理。
更氣勢洶洶的走過去,拉住曲漫漁的胳膊,把她拽到沙發上,曲漫漁看不見路,只能踉蹌的被動被她丟在沙發上。
沒完沒了了?
曲漫漁最忌諱別人拿自己的眼睛說事。
失明的痛苦她們不會懂的。
卻偏偏把人不願提及的病疾擺在明面上拍打。
既然這樣,乾脆一拍兩散好了。
反正父親去世之後,她跟這兩個人也沒有必要勉強的非牽扯上關係。
“曲優優,你跟我都不是一個姓,你有什麼資格管我?”
人一旦在被愛之後,就會打心底的生出一股勇氣。
那種勇氣讓人自信,讓人堅強,總之,做起什麼來都十分有底氣。
不管是陸子落還是申東冉,都是曲漫漁出院之後慢慢改變的原因。
“你跟我住在一起,我以後是要做大明星的人,你做事這麼不考慮後果,人紅是非多,以後那些娛記要是拿你的事情做文章摸黑我,你負得了責嗎?”
曲優優的話,不禁引起曲漫漁譏笑。
可她什麼也沒說。
只是覺得曲優優信誓旦旦的樣子,就好像說的跟真的一樣。
她可不喜歡人身攻擊。以後的她紅不紅跟自己都沒關係。
就算真的僥倖出名,她自己那點破事人家記者都扒不過來,要說用自己的事情抹黑她,她可真是小看了自己那麼些年所做的齷齪事了。
“你笑什麼?”
曲漫漁臉上的表情使曲優優十分氣惱,她跺了跺腳,胸腔裡如同賭了一塊石頭,呼吸也變得不順暢了起來。
“沒什麼。”
以不變應萬變,面對你的編排,我毫不生氣,那麼生氣的就是你自己。
曲漫漁心裡這樣想。
被說兩句也不吃虧,不痛不癢的。
但是氣壞了身體,就是杜晚母女倆自作自受了。
“既然這樣的話,咱們分家吧。”
曲漫漁之所以說出這樣的話,是因爲之前跟吳一成達成的協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