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氏現在的董事長是我,掌權人也是我,剛剛經過申氏的董事會通知下來的,所以啊,我的女兒你就放寬心些,只要是你想要的,爸爸都會努力爲你爭取的。”
說着張仁青一臉的慈笑,看着還沒回過神來的張心甜,滿滿的得意。
自己運籌帷幄這一手牌打得精妙,申東冉這種黃毛小子敗在自己的手下也不算輸。
眼看成全了女兒,又得到了申氏,簡直是雙喜臨門。
就算嘴角都笑得有些發酸了,張仁青還是保持着那副表情。
回過神來的張心甜,又驚又喜,雀躍得站起身來,趕緊給張仁青一個大大的擁抱。
“爸,真的假的,那也就是說,我跟東冉哥的事兒就是板上釘釘的了?”
張心甜自然知道申氏對申東冉的重要性。
嘴上成天嚷嚷着愛慕申東冉的張心甜絲毫沒有因爲申東冉失去申氏而有一丁點替他感到難過,反而自私的認爲,申氏被父親收入囊中,這便成爲了自己鉗制申東冉的一個理由。
而爸爸有了申氏的掌權,自己也就一躍成爲了P城的第一千金,金字塔尖的那種。
“當然是真的了……”
張仁青看着張心甜喜悅的表情,自然也是高興的,迴應張心甜的話剛說了一半,手機鈴聲就響了。
張心甜識趣的鬆開父親,跑到一邊去沉澱着這份突如其來的驚喜,而坐在客廳原位的張仁青臉色卻是一變,好似突然窒息一般的鐵青。
本來是一家歡喜幾家愁的場面。
可纔不過短短几個小時罷了,就峰迴路轉。
申金壯一直以爲,自己捏着僅次於申東冉的股份,只要讓他退位,自己就能夠掌握申氏。
哪知道,張仁青這傢伙背地裡不知道什麼時候收購到了高於自己的股權。
可真是爲他人做了嫁衣,讓張仁青撿了便宜。
他哪裡知道,申金壯一直背地裡籌謀,股權也是在申氏召開會議的前兩天才徹底將手中的股權攢夠。
所有人都不知道。
這一切都是申東冉的籌謀。
張仁青手中握着的,正是申東冉放出去的股。
他能這麼輕鬆的坐上申氏總裁的位置,也是申東冉那雙無形的大手在背後推波助瀾。
張仁青的一舉一動,申東冉早就有防備,就在他女兒對曲漫漁進行迫害的時候,張仁青同時也在對申氏做着蠶食。
申東冉只是裝不知道而已,實則是爲了放長線釣大魚,連根拔起,才能永絕後患。
張仁青在擔任申氏董事幾個小時後的這通電話正是P城經偵部門打來的電話,說是要他協助調查。
雖然已經是晚上九點鐘了,可電話掛斷沒半個小時,張仁青就被帶到了公安局。
註定是不平凡的一天,在接連爆出申氏偷稅、申總分手、申氏易主之後,文娛記者們纔剛剛結束一天的戰鬥下班。
卻又接到一個爆炸性的消息。
申氏新任總裁張仁青,P城中年企業家涉嫌經濟犯罪,樂極生悲,申氏的位置還沒坐穩便摔了下來。
這下P城又徹底炸鍋了。
申東冉就像是一個局外人一樣,靜待一切部署過後的捕殺。
一切都按部就班的進行,申東冉沖泡了一杯咖啡,站在酒店的落地牀邊,落地窗正好對着曲漫漁家的方向。
他若有所思的品了一口咖啡,下一秒就噴了出來。
“什麼鬼?”
果然,這種當地五星酒店裡的咖啡,跟頂尖的世界品牌連鎖酒店比不了。
可僅僅是因爲想距離曲漫漁更近一些,申東冉才幼稚的選擇在這裡屈尊下榻。
越是思念難熬,申東冉就越是想要快一步的完成計劃。
張仁青被經偵帶到局子裡審問了二十四個小時便放出來了。
要知道,申東冉手裡早就掌握了張仁青在申氏所玩的一切貓膩,可只是放出去一小部分的消息,無非就是爲了擊潰張仁青的心理防線。
真正狠的,還在後頭呢。
當下的申氏,就是一個水深火熱的泥潭,申金壯看着僅僅兩天裡,申氏爆出的一系列負面新聞,每天睡不着不說,就連飯也有些吃不下了。
他可不想申氏倒閉,雖然他一心想要上位獲得更多的權利在手裡,但,申氏一旦垮臺,那自己就連後半輩子的飯碗都砸碎了。
申金壯開始有些懊惱,自己這一步棋是不是走的太着急了。
可申東冉,面對這焦灼的一切時間,仍舊是按部就班。
曲漫漁自然不知道這幾天裡,申氏以及申東冉都在經歷着什麼。
只是,親情,愛情,事業的三重打擊,讓她變得萎靡不振。
上次官司曲優優勝訴之後,更是藉着自己在真人秀裡面的曝光度,大肆渲染自己不過就是個抄襲者。
當然,這話兒並不是明着說的。
對着鏡頭,曲優優欲語還休,說體諒自己,不怪自己,無非就是用綠茶的方式來一遍遍的重複,自己纔是那個反咬一口的人。
牆倒衆人推。
P城的各大論壇網站上,這幾天火熱的除了申氏,就是被牽連上熱搜的曲漫漁。
備受打擊的曲漫漁,只能把自己關在家裡,與世隔絕。
她有些想念耳耳,可是這種情況就算接耳耳回來也照顧不好她,昏天暗地裡的孤獨,最容易讓人絕望和抑鬱。
曲漫漁也根本沒想過這個時候,還會有人來敲自己家的門。
“一定是那些記者們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我的住址。”
猜測着敲門的人是誰,曲漫漁嘴裡面小聲的嘟囔着,極不情願的下樓,也不顧自己蓬頭垢面,從門眼裡看了看外面,卻根本沒有看到自己意料中記者圍堵的場景。
“曲漫漁!趕緊開門!”
外面的叫門聲格外熟悉,要說自己在P城有的唯一一個朋友,那就是白希亭了。
“小白?”
欣喜若狂的曲漫漁一掃之前的頹廢,打開門的剎那,新鮮空氣流入室內,才讓曲漫漁覺得腦袋沒那麼沉甸甸的了。
反而是白希亭一臉的嫌棄,踱步進門。
另一隻手還不忘狠狠的戳了一下曲漫漁的腦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