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優優看着申東冉毫無變化的臉色有些不確定的問道,當時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她也很震驚,如果申東冉真的就是九方家的餘子,那麼曲家又爲何要收養他,這就像是一個謎團讓人怎麼解都無法解開。
“是,當年的事情我不想再說了”申東冉走到窗外握緊了拳頭,當年的那場火災,他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所有的美夢在一夕之間破滅,那種絕望感他會讓林家的人也付出代價的。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一直熟睡着的人兒早已醒來,靜靜的聽着兩人的談話,曲漫漁有些覺得不敢置信,當初九方家那場火災曲家也參與了,那麼這樣說來,曲家也是毀了墨夷家庭的人。
“我知道了,這些就是我所知道的所有事情了,對了,還有就是當時我記得我是在葡萄酒儲蓄室,我聞的出來,那是拉菲莊葡萄酒”曲優優肯定的回答申東冉,若說其他的或許她的敏感度不是很強,但是,對於葡萄酒她是身經百戰,從小就愛好葡萄酒的她自然是什麼葡萄酒都能聞出來。
“拉菲莊葡萄酒?”
“嗯”曲優優點了點頭,很肯定的回答道,看了看還沒甦醒的曲漫漁“你先休息吧,我也回去休息會”
“曲優優”看着走到門口的曲優優,連忙叫住了她。
“嗯?”曲優優疑惑的轉過身看着申東冉。
“謝謝你”
曲優優聽着申東冉說的三個字愣在了原地,那是她第一次聽到他說謝謝,第一次和他心平氣和的談了那麼久。
或許人就是在絕望間纔會發現自己失去了什麼,得到了什麼,應該擁有什麼。
曲優優只是微笑的搖搖頭,便開門離開,有時候一個微笑一個動作或許比語言更有效,申東冉知道此刻的曲優優經過這一次的劫難成熟了,爾言的囑託他也算是完成了。
“查整個市區的拉菲兒莊紅酒場地”
曲漫漁緩緩睜開雙眼,看着被陽光照耀的男人,或許曾經的他更快樂,而如今的他成熟內斂,當初到底是怎樣的心靈讓他承受下來那麼多,而殊不知的是自己家竟也是主謀之一,即便是最終沒有那麼做,但是還是參與了,一直以來,曲漫漁以爲橫在兩人中間的是爾言,現如今看來橫在兩人之間的是家仇。
申東冉轉過身便看見曲漫漁醒來,連忙跑上前“你醒了?”
“墨夷”沙啞的聲音讓曲漫漁有點無奈,渾身的疼痛也在告訴着她之前發生過的事情,當時的她腦海裡只想着一個事情,就是和墨夷在一起一輩子,而如今她有什麼資格說一輩子,只要墨夷不恨她便行了!
“要喝水麼?”申東冉小心翼翼的扶起曲漫漁,讓他靠在自己的身上,纔將溫水遞給她。
“謝謝”喝足了水的曲漫漁才擡頭看着墨夷,一直盯着他直到將自己又躺下。
“口水要流出來了”申東冉邪魅的勾脣,面對隨時會對他犯花癡的小女人,他是愛護的緊,更是驕傲,男人最主要的還是能迷住自己的小女人,這纔是主要。
“哪有”曲漫漁摸了摸自己的脣角,哪裡有什麼口水,才知道自己是被騙了,只好狠狠的瞪了某人一眼。
“行了,我先去給你買吃的,你先休息會”
曲漫漁看着拿着外套走出去的申東冉,陷入了沉思,曲家到底和林家約定好了什麼,臨時倒戈又是因爲什麼,林家爲何又非要以滅滿門的方式除掉九方家,而現在也不能放過九方家的餘子,斬草要除根,到底又是誰所
在養傷期間基本都是申東冉照顧的曲漫漁,照顧的十分周到,體貼,薄老爺子有時間也會來看看曲漫漁,但是呆的時間都不長,申東冉越是對曲漫漁好,曲漫漁就越是害怕,害怕有一天這樣的好再也回不來了。
“我想吃水蜜桃,你去給我買好不好?墨夷”曲漫漁撒嬌似得對着申東冉說道。
曲漫漁對申東冉說過病人就是孩子和上帝,一切條件都要滿足,而且還要服務一條龍,對於這幾天老是冒小孩子脾氣的曲漫漁,他早已習慣,只能耐心的說好,便下樓去買東西。
最後一次的離別都是謊言爲其做好嫁衣。
這句話就像是彰顯着曲漫漁內心的真實想法,儘管申東冉從未在意曲家是不是參與了那一次的火災,但是曲漫漁在意,而且是很在意,那就像是一根很長的竹竿,將兩人隔絕在不同的時光圈裡,即使觸手可得,即使近在眼前,也無法在一起。
曲漫漁換好自己的隨身衣服,便開門走了出去,沒人注意到一身粉色運動裝的女人。
曲漫漁回到曲家,並沒有回自己的房間,而是走進了薄老爺子的房間。
聽到裡面傳來請進,曲漫漁纔開門走了進去,看見薄老爺子坐在真皮沙發上正喝着自己親手泡的茶,看見曲漫漁的那一刻還有些震驚。
“你怎麼回來了,快去醫院好好躺着”薄老爺子有些生氣的看着曲漫漁,現在的孩子就是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爺爺,我想知道當年我們曲家和林家還有九方家的恩怨”曲漫漁並沒有拐彎抹角的說道,因爲她知道爺爺從來不喜歡拐彎抹角的人,以至於整個曲家都很豪爽,也就是爲什麼那麼多人都敬畏曲家的原因。
“那天我不是說的很清楚了麼?你怎麼還問?”薄老爺子顯然有些生氣,語氣帶着不容置疑。
“爺爺當真說的是實話,而不是單純的說給我聽聽而已”曲漫漁站到薄老爺子面前,這件事情她是絕對不會讓步的,她想知道所有的事情,當時,墨夷從曲優優嘴裡聽到跟曲家有關的時候他並不驚訝,顯然他們都知道,而唯獨只有她不知道。
“你不該知道的事情還是不要知道的好!”薄老爺子倒茶的手顯然因爲曲漫漁的話而停頓了幾秒,隨即又恢復了原態。
“曲家最後的臨時倒戈讓林家最終失敗,留下了九方家的餘子”曲漫漁緊緊的盯着薄老爺子停下的手,一字一句迅速極其平緩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