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清楚這其中的利弊,所以今天我特地去找了曲優優,但顯然她是吃定了我。”曲漫漁也凝了凝神色。
兀白驚訝的問道:“你們撕破臉了?”
“不,她很坦白的告訴了我之前她所有的計劃,並且勸我不要在一棵樹上吊死,因爲接下來她會不惜一切跟我爭墨夷。”曲漫漁說到這有些明顯的心虛。
她並不認爲自己在面對曲優優的時候擁有競爭力。
要是之前她尚還有一定的信心,但經過了這麼多事後,曲漫漁完全沒有了近水樓臺先得月的氣魄,畢竟對方的手段的確比她更高明,儘管她非常的不想承認。
更何況她現在還不清楚,自己到底還要不要繼續堅持固守墨夷那道光。
“這也太兇殘了吧,看來在我還是來的太遲了,沒能趕得上你倆相互撕的精彩場面,能跟你女神搶同一個男人是不是感覺特別倍爽?”兀白不嫌事大的擺出一副看戲臉,甚至還將臉湊了過來。
曲漫漁無語的輕輕推開兀白湊上來的臉,拿起桌上先前兀白咬了一口的蘋果,在同一個口也狠狠的咬了一口,道:“特麼的我對此只想說一句話。”
“什麼話什麼話?”兀白期待的看着曲漫漁。
卻見曲漫漁使勁將口中咬下的蘋果慢慢嚼碎,在吞下去的那一刻,說:“女神放狠話的時候好帥氣!”然後瞬間將上一刻惡狠狠的表情換成了一張崇拜臉。
“切~”兀白一臉嫌棄的回道。
曲漫漁恢復常色,繼續咬下一口蘋果,道:“說真的,兀白,我覺得自己遠遠沒有她那樣的毅力與勇氣。所以當時我就想,我是不是真的要放棄了,畢竟曲優優也是一個很好的人,值得墨夷用一生去珍惜。”
從來橫店前跟曲優優的接觸中,不難看出她在他身上費了多大的心思,她喜歡了他那麼多年,不管他如何明裡暗裡的拒絕,她還是一如以往的不放棄,並且在面對墨夷後,將自己身上的刺完全的展現出來,以保護屬於她自己的領地。
所以曲漫漁想,或許要是真有一天她把他放棄了,曲優優於他而言也是一個最好不過的選擇。
“你真的想要放棄了?”兀白有些不敢相信,接着道:“說真的小奚,我不明白你對墨夷到底是怎樣的感情,因爲你喜歡上他的時候我剛好在國外,我只記得那天晚上你突然一臉興奮的對我說你喜歡上了一個人,並且跟我說了許久有關他的事,我爲你高興的同時也萬分擔憂,因爲我實在無法理解你是怎麼喜歡上一個你都沒有正面接觸過的男生,並且揚言要給他生猴子,當初我懷疑你是太宅了產生了錯覺把喜歡當做了愛,直到那七年裡你一直堅持着這份喜歡,我纔敢相信你是真的認真了,於是一直一直在背後支持你,可是現在你跟我說要放棄,這讓我不得不好好反思自己是不是判斷能力出了問題,或許你對他的感情遠遠沒有達到你能拋去一切去追求的境地。”
曲漫漁因爲兀白的一番話,有些無力的垂下了握着蘋果的手,她嚥下了口中的蘋果碎屑,回道:“小白,我只是有些累了,這麼多天以來,我嘗試過去追尋答案,但一次又一次接着被拋出下一個問題,我害怕這個問題的背後會是一個大坑,打開後令我們都萬劫不復。”
“小奚,你的自我保護意識太強烈了,這也是你這麼多年來一直沒有任何感情進展的原因,沒有誰是不在感情中受傷的,若是談一場戀愛你還要計較利弊的話,我勸你沒必要再猶豫趁早放棄。”兀白直白的提醒道。
趁早放棄嗎?
兀白嚴厲的下一句讓曲漫漁的心一顫,再加上她清楚的陳述曲漫漁曾經對墨夷的癡戀,使得曲漫漁心中的不服愈加的濃烈。
對啊,她曾經那樣堅持着對他的喜歡,現在怎麼能夠因爲十五年前的一個真相,甚至因爲一個比她更好的女人的介入,而放棄那麼多年來的堅持呢。
就算她現在遠遠沒有那個人那樣好,但她可以試着爲他變得更好。
曲漫漁像想通了似的,又擡起握着蘋果的那隻手,道:“小白,你說得對,我沒有理由放棄。”然後又狠狠的咬了一口蘋果。
聽到曲漫漁的話不再絕望,甚至心裡不再搖擺不定,兀白欣慰的笑了,接着又像想起了什麼一樣,開口道:“這樣纔是我兀白的好閨蜜嘛。既然恢復了鬥志,那麼我們就先從現下的事情着手…今天《餘生不負》劇組的雙料緋聞明顯影響特別廣泛,照你之前說的,曲優優今天對你放了狠話,那麼看來這幕後黑手就是她無疑了,那我們接下來要做的就是繼續看事情發展,以便商量好應對的辦法。”
說着,兀白就毫不客氣的從曲漫漁帶回來的手提包裡掏出筆記本,插上牀頭的電源放在小沙發圍着的玻璃桌上,將筆記本打開,熟捻的打開微博登陸頁面,然後輸入賬號密碼,進入官微。
“咦?小奚你看,事情好像被另一隻手牽着漸漸的平息下來了…”兀白仔細的看之前的博文,發現之前的【終極揭秘黨】不再繼續更新博文,甚至在最新的一天博文中表明自己的微博是被盜了號,所發博文一律是憑空捏造。
而曲優優今天又更新了一條博文,解釋道自己昨晚所發微博中提到的‘終於等到你’其中的‘你’,指的並不是那張圖片中神秘男子的背影,而是圖片中在天空璀璨盛開的煙花盛典,男子的背影只是亂入,並對引起大家的誤會感到抱歉。
曲漫漁皺着眉頭看這些動態,本來應該高興的事情卻讓她有些想要較真到底。
能在一上午就將這一切壓下來的究竟是誰呢,更何況連曲優優都選擇了妥協。
曲漫漁忽然又想起之前曲優優在車上對她說的,申東冉早上原本是想要與她撕破臉,最終因爲想起了爾言選擇了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