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女大人,切勿生氣,我們這就去給您準備一件乾淨的衣服。”一羣人嚇得不輕,對秦凡更充滿了怨念,神色不善朝秦凡恨聲道,“你究竟是什麼人?竟敢冒犯聖女大人!不想活了是不是?”
秦凡眉頭一皺,現在可不是和對方糾結這些的時候,說不定下一刻背後的安澤宇就要嗝屁。
“讓開!沒工夫跟你們墨跡,我要見教皇!”
聽了秦凡的話,就連那女子也愣住了,隨即一聲大笑:
“哈哈哈!你這人是傻子吧?見教皇?你以爲這教廷是你這樣的小角色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嗎?還想見教皇?哼!衝撞本宮,給我抓起來!”
秦凡再好的脾氣也忍不住神色陰沉起來,這女人實在可惡,一身的煞氣爆發,這周圍竟然無人趕上前!
那女人本來修爲也不弱,但比秦凡還差了一線,不禁被秦凡的氣勢給鎮住。
場中氣勢微妙,在教廷內女子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攔住,正要發飆。好在門口的幾個衛兵回過神來,見到場中形勢不對,急忙上前。只有他們清楚秦凡的身份,一邊是教廷聖女,一百年是教廷神師,兩人都是教廷不能得罪的上等人物,要是鬧出什麼事端受罪只有他們專業的小兵。
“聖女大人息怒!”
士兵們看出聖女即將暴怒的表情,嚇個半死,顧不得什麼尊卑,聲嘶力竭地喊了出來。
見着幾個守們的小士兵也敢說這話?那聖女奇怪今天是怎麼回事兒,心中的怒火也跟着壓下來,冷聲問道:
“你們幾個,讓一個身份不明的小子進來該當何罪?還有你們竟敢這麼跟本宮說話,是不是膽子漸長了?”
幾名士兵只覺頭痛,眼前兩人都不能得罪,只好低聲解釋道:
“聖女大人有所不知,這位是我們教廷的神師大人。”
“神師!”衆人齊聲驚呼。
聖女也瞪大了眼睛掩住了小嘴,眼前的小子怎麼可能會是神師?那些神師不都是可以做自己爺爺的老爺級人物?神色不信朝幾人說道:
“話可不能亂說!”
“看好了!”
秦凡直接拿出了腰牌,還是實際行動證明好一些。
見到神師腰牌,一切疑惑迎刃而解,都是難以置信地看着秦凡。
“帶我去見教皇。”秦凡朝身邊一名士兵淡淡說道。
“哦哦!”
對方還顯得有些茫然,帶着秦凡離開,只留下那聖女站在門口發呆。回過神來時,秦凡已經不知到了何處。
“哼!就算你是神師,敢對本宮這麼無禮,有機會一定要讓你好看!走,回去給我換一身衣服!”
秦凡跟着在士兵身後走在一條長廊上,這教廷的總教和玫瑰城的教廷完全是兩個概念,原以爲玫瑰城的教廷已經是奢華到了極致,到了這總教一看才發現原來那玫瑰城的教廷頂多算鄉下而已。就算是金磚鋪路都不足以形容教廷的豪華,這走廊的道路都擁有不弱的靈力,上面似乎還施加了一些符文加持,堅硬程度堪比一些不弱的鎧甲。
奇特的東西太多,秦凡無法看全其中奧秘,只聽那士兵問了句:
“神師大人,您到底是怎麼被選中作爲咱們教廷的神師的,我在教廷這麼多年,頭一次見到您這麼年輕的神師,真是開了眼界。”
“還是帶路吧,我朋友可堅持不了多久。”秦凡淡淡說道。
那士兵一早便看出這位年輕的神師是爲了救治背後的重傷之人才會這麼着急,步子也快了幾分。
沒走到目的地,秦凡神色一喜,竟然在半路上遇到了熟人,正是秦凡在進行符師比賽時遇到的中年男人,剛要上前打招呼,誰知身前的士兵卻搶先一步上前恭敬道:
“教皇陛下,有一名年輕的神師大人急着見您。”
教皇!
秦凡呆在了原地,完沒想過和自己有過幾句話交流的中年男子竟會是教廷教皇!一心認爲教皇應該是面容慈祥,白髮蒼蒼的老年人,壓根兒都沒往那邊想,只當對方在教廷中又不低的地位。
“年輕的神師?”
教皇也愣了愣,片刻嘴角就露出微笑,所謂的年輕神師在整個魂之大陸怕也只有那個制符術驚人的小子了吧?目光看向秦凡:
“果真是小兄弟。”
秦凡有些錯愕地笑了笑:“額......還真沒想過您竟然是教皇陛下。”
“這麼着急是有事?”教皇目光移向秦凡背上的安澤宇,“是不是?”
“恩恩。”秦凡趕緊點頭,“這我朋友受了重傷,情況危急,無奈只有來教廷,請教廷的煉丹師施以援手。”
教皇微微皺眉,走到了秦凡身邊,輕瞟一眼安澤宇,似乎看透了對方傷勢,臉色也嚴肅了幾分:
“想不到受了這麼重的傷,單憑我的光明力量也很難醫治,的確需要丹藥輔助。既然是小兄弟的朋友,這個忙我自然應該幫幫,但教廷的神師都是極其高傲的存在,就算是我也不能對其直接命令,也只有幫你引薦一下,至於那位神師治不治就要看運氣咯。”
“多謝!”
只要是有希望就是好的,秦凡連聲稱謝。
教皇也是個雷厲風行的角色,帶着秦凡直接來到一個空曠的宮殿,殿外和其他的奢華不同,沒有任何精心的裝飾,有的只是花草蟲鳥,但是這裡的一草一木都不是凡物,秦凡雖認不得,但單憑上面散發的靈氣就能看出這裡的東西比其他地方奢華的裝飾更珍貴。
還未進宮殿就有一個奇異的丹香傳來,秦凡心頭一喜,裡面肯定有一位煉丹大師。
“你運氣不錯,歐陽大師正好在裡面煉丹。”教皇朝秦凡微笑道。
秦凡還沒回話,就聽殿內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
“屋外是何人?老夫沒閒工夫見客,快點兒滾!”
年紀這麼大了還這麼一副臭脾氣,秦凡一陣搖頭,一句話就聽出對方脾氣不怎麼好,接下來要說些什麼就得小心了。
教皇也是搖了搖頭,想是對這樣的情況見怪不怪了。清了清嗓子朝裡面喊道:
“歐陽大師,是我。”
殿內沉默了片刻,再次傳來歐陽大師的聲音,不過這次沒有那般蠻橫了:
“哦,原來是教皇陛下親至。”
話音一落,殿門打開,一位蒼老得有些嚇人的老頭出現在秦凡眼中,和秦凡想的一樣,就是一個皮包骨,更嚇人的是那層老皮上還有數不清的半點兒,像是屍斑。
秦凡不禁打了個寒顫,心道你這麼醜的人也不知道拿個黑袍子遮一遮?現在不是都流行黑袍嗎?
對方壓根兒沒有注意到秦凡,只是不解地看着教皇,知道對方是不會輕易來見自己的,難道發生了什麼大事兒?
“教皇陛下,不知道您這次來我這寒舍有何見教?”
“來來,我先給歐陽大事介紹下,這位兄弟叫秦凡。”
隨着教皇的話,歐陽大師這才注意到教皇身邊還有一人,一個看機輕輕的小子,不禁眉頭一皺,搖了搖頭朝教皇說道:
“陛下,我可不會收徒弟,就算根子再好也不會收的,就算是您介紹的也不例外。”
我擦!感情老子是來拜師的?這老頭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秦凡有些哭笑不得,教皇難得露出尷尬之色,停頓片刻才朝對方解釋道:
“歐陽大師可能是誤會我的意思了,這位小兄弟是一名制符師,而且是我教廷史上最年輕的神師。這次......”
“什麼?”歐陽大師驚叫一聲,“您剛纔說什麼?這小子是神師?不可能,不可能!”
兩個不可能看得出對方有多驚訝,秦凡隱隱自得,暗道現在你知道老子的厲害了吧?
“歐陽大師,這位小兄弟的確是我教廷的神師,而且制符術驚世駭俗是我親自見過的。這次來的目的主要是想要歐陽大師的丹藥救救小兄弟的好友。”
秦凡趕緊上前,把安澤宇扶住,神色誠懇地說道:
“還望歐陽大師能救我朋友一名,定會盡所能報答大師之恩。”
歐陽大師神色凝重地打量着秦凡,滿臉的不信。又看了看安澤宇的傷勢,不禁眉頭一皺,心道這人怎麼傷成這樣?更重要的是傷成這樣還沒有死,真是奇蹟。
作爲煉丹師,除了對煉製丹藥有極大的熱情外,對一些其奇奇怪怪的傷勢病症也很感興趣,能醫治一名生命垂尾的魂者對煉丹術的修煉也頗有好處。
歐陽大師的注意力立刻被重傷的安澤宇吸引,剛要伸手去解開安澤宇的面具,秦凡趕緊組織了對方,抱歉道:
“對不起,我這位朋友的面具還不能摘。”
歐陽大師也沒在意,只是靜靜地觀察了一陣,從空間戒指內不知拿出了什麼丹藥,給安澤宇服下。
吃了丹藥,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安澤宇的臉上立刻有了一些紅暈,秦凡一喜,暗道這神師就是不一樣,立馬見效。
卻聽歐陽大師淡淡說道:
“五階固元丹一枚,價值八百金幣。”
“什麼?”秦凡錯愕到。
歐陽大師怪異的看着秦凡:“怎麼?難不成你認爲老夫的神丹是白送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