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看似平靜的表面下,卻隱藏着一絲嫉妒。
她不想讓江淑儀把臉治好,因爲江淑儀的容貌,要比她美上一些。
當然還有另外一個因素,卻是因爲洛寧。
如果江淑儀被治療好的話,那江魏延按照承諾,會答應洛寧一件事情,洛宛儀下意識地不想讓他們的合作達成。
但是事已至此,洛宛儀也沒有辦法阻止,只能眼睜睜地看着路麒拿出一個藥箱,從裡面拿出來了好幾樣工具。
路麒正準備將藥瓶打開,但洛寧卻道:“洛小姐是吧?我們的治療方法是絕對保密的,所以請你先離開一下,等我們給江小姐治療好以後,你再和她一起回去吧。”
“可是……”洛宛儀看了眼江淑儀,手緊緊地握成一個拳頭,不滿地說道:“外面黑黢黢的一片,我一個不會武功的弱女子,你們要讓我去哪裡?”
“這個……”洛寧目光流轉一番,隨後道:“我陪你一起出去吧。”
洛寧都已經這麼說了,洛宛儀再想拒絕也找不到藉口,只好憤憤不平地跟着洛寧離開了。
本來她還想把,留在那裡偷師,可以和路麒學一點知識,這樣她就不用再處處受洛寧打壓了。
但是她也不想想,就憑着她的那點智商,怎麼可能偷師成功?
洛寧可不管她心中到底是怎麼想的,強行將她帶離了那裡。
一出了門,外面忽然吹起一陣狂風,洛宛儀當即就冷的雙手抱着自己的胳膊,身體忍不住在瑟瑟發抖。
洛寧卻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似的,始終淡淡地站在那裡,任憑那風在自己身上肆虐,沒有絲毫的反應。
洛宛儀見洛寧這樣,早就記恨不已,咬牙道:“把你身上的衣服脫下來給我穿!”
並非商量,也不是祈求,洛寧一臉不可思議地看着她,顯然沒有料到,她竟然敢這麼說話。
同樣的情況,洛寧之前在江淑儀的身上見到過一次,只是江淑儀面對的是自己的侍女,而洛宛儀面對一個“素不相識”的人都能這麼霸道專橫,不得不讓人刮目相看。
洛寧也不惱怒,果然將自己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直接遞到了洛宛儀的手中。
洛宛儀還以爲洛寧是怕了自己的身份,所以纔會將衣服脫下來給她,當即得意洋洋地衝着洛寧挑釁了一眼。
殊不知,那間外衣上,早就被洛寧加了“佐料”,保證可以給洛宛儀一個難忘的夜晚。
江淑儀一直密切地關注着路麒的舉動,想要看看他到底是怎麼做的,卻不料路麒只是丟給了她一個瓷瓶,隨後冷聲說道:“那裡有一面銅鏡,你可以對着鏡子,將這瓷瓶裡的藥,全部塗抹在你的臉上。”
“啊?”江淑儀握着那個瓷瓶好好地打量了一番,滿臉不可置信的神色:“我花了那麼大的代價,你就只給我一瓶藥把我打發了?”
“過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只要能把你臉上的疤痕去掉,讓你恢復如初就可以了,不是嗎?”
路麒的語氣依舊很平淡,絲
毫沒有因爲江淑儀的質問而有任何的起伏。
她早就從洛寧那裡瞭解過了,江淑儀臉上的傷痕,根本就是她下了一種毒素,要想恢復原樣,只要解藥就可以了。
既然這麼簡單,他又何必大費周章?
他可是一個十分怕麻煩的人。
江淑儀握着瓷瓶的手緊了緊,到底還是聽話地走到了銅鏡跟前,將那瓷瓶裡的膏狀物體,一點一點地塗抹在自己臉上。
但是剛剛塗抹了一點,她就痛的放聲大叫。
路麒在聽到她的叫聲以後,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隨後漫不經心地說道:“我剛纔忘記提醒你了,這個藥膏塗抹在傷口上,會有一點點痛,忍一忍就過去了。”
聽到這話,江淑儀真的很想破口大罵,這豈止是一點點痛,根本就痛的讓她忍受不了了好不好!
就感覺像是有千萬只蟲蟻在啃食她的肌膚,又癢又痛,讓她根本忍受不了。
但是那藥膏也是真有奇效,只是片刻的功夫,原本的疤痕就好像忽然之間消失了一樣,留下了平靜光滑的肌膚。
江淑儀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肌膚,欣喜的神色溢於言表,激動地就快要跳起來了。
作爲一個自恃貌美有恃無恐的女人,得以讓肌膚恢復原樣,這恐怕是最高興的一件事了吧?
接下來的時間裡,路麒的耳朵一直在忍受着折磨。他時不時地就要聽到江淑儀的嘶吼聲,聽的他耳蝸一直隱隱作痛。
脾氣本來就暴躁的路麒,在忍無可忍之下,悄無聲息地走到江淑儀的身後,趁着她毫無防備的時候,擡起自己的一隻手,一下子敲在了她的後腦勺上,只是片刻功夫,江淑儀就倒了下去,將自己那張滿是疤痕的臉展露無遺。
路麒嘖嘖稱其道:“接下來就讓本大爺來幫你擦藥吧。只是可憐了本大爺這雙俊美無暇的手,竟然還要容忍你那骯髒的肌膚!”
因爲江淑儀已經昏迷了,所以路麒說話的聲音根本就毫不遮掩。
站在門外不遠處的洛宛儀,因爲沒有內力,所以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但是洛寧不一樣,裡面的一舉一動,她可是瞭解的清清楚楚。
尤其是在聽到路麒的那句話以後,她更是一個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搖頭嘆息道:“這個路麒,竟然還有這麼一面。”
洛宛儀站在洛寧五米遠的地方,所以對於洛寧的小聲嘟囔,她並沒有聽到,否則的話,她一定會對路麒的身份產生懷疑。
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江淑儀出來,洛宛儀等的有些不耐煩了,心中開始不斷地埋怨起江淑儀來。
之前就是在聽到江淑儀說,這裡有極品帥哥,她纔會放棄自己的美容覺,大晚上的陪她來這麼陰森森的地方,還要容忍冷風在自己身上吹。
但是路麒帥歸帥,但是比起慕寂梵來說,差的不是一丁半點,脾氣又那麼差,所以洛宛儀纔會對江淑儀那麼不滿。
她看了一眼一直雙手環胸,滿不在意的洛寧,隨後用命令的語氣說道:“你,去
給我看看裡面到底在做什麼,爲什麼江淑儀這麼久了還不出來。”
而洛寧宛若沒有聽到她的話似的,依舊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直接將洛宛儀給無視了個徹底。
她立刻咬牙切齒道:“你不過是個僕人,爲什麼不聽吩咐!”
“僕人?”洛寧將這兩個字又唸了一遍,眼裡是一片冰冷的神色,雖然她現在頂着鳳舞的外殼,洛宛儀不會認出她就是洛寧。
但鳳舞現在是她的人,她無論如何都不會讓任何人辱罵她。
正當洛宛儀罵的起勁的時候,洛寧已經閃身到了她的面前,更是用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冷冷地說道:“就算我是僕人,你又算什麼東西?這裡,恐怕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你你你……”洛宛儀用手指着洛寧,憤憤不平道:“你憑什麼這麼跟我說話?你知不知道,我可是洛丞相的長女,你今天這麼欺負我,日後我一定……”
“砰!”
洛宛儀還沒有說完的話,就被洛寧的一個拳頭給制止了。
洛寧將自己的右手握成一個拳頭,直接打在了洛宛儀的肚子上,這一拳頭,她用了自己體內八成的力道,當即就讓洛宛儀痛的蹲在地上冷汗直流。
洛寧將自己的拳頭亮在洛宛儀的面前展示一圈,隨後冷笑着道:“就憑這個,可以嗎?”
拳頭大就是硬道理,這在什麼地方都不會出錯。
“我一定,不會放過你!”洛宛儀捂住自己的肚子,臉上冷汗直流,看着洛寧咬牙切齒地說道。
想她堂堂丞相府的大小姐,侯爺府的外孫女,竟然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侍女給打了,這說出,還不笑掉人的大牙了?
可惜洛宛儀向來有恃無恐慣了,所以根本就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只是將這一切都歸於了洛寧的罪。
洛寧可不在乎她的威脅,畢竟她現在可是鳳舞的替身,而鳳舞又是鳳卿的人,是未央閣的人,不要說洛宛儀了,就連洛丞相本人,都不敢在未央閣跟前叫囂。
雖然洛寧喜歡用自己的力量去對付敵人,但是她到底不是那麼盲目自大的人,所以有的時候藉助別人的力量,也不失爲一個好的途徑。
畢竟,她可是未央閣的副閣主!
洛宛儀見洛寧根本不理會自己,心裡的憤怒愈演愈烈,正想坡口大罵,卻見門被推開,江淑儀赫然站在了門口。
洛宛儀擡頭看了她一眼,雖然此刻已經到了深夜,月光昏暗,根本看不清楚江淑儀的臉,但洛宛儀卻有一種感覺,江淑儀似乎恢復了。
抱着這種心情,她拖着自己疼痛的身體走到江淑儀跟前,費力問道:“淑儀姐姐,你臉上的疤痕,是完全恢復了嗎?”
聞言,江淑儀的手情不自禁地撫摸上了自己的臉頰,隨後她搖搖頭,輕聲道:“神醫說,這樣的過程,我還需要堅持兩次,也就是說,兩天以後,我就可以完全恢復了。”
因爲後面江淑儀被路麒大到了後腦勺,從而昏迷了,所以她並不知道,自己究竟經歷了多麼大的痛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