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白雙回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但是流玉也不敢問,她也知道郡主現在不信任她了。他們都知道王爺這一次很過分,郡主爲了救他才變成這樣,可是得到的是什麼,不聞不問。
莫說郡主,就是自己也心寒了,誒,但是主子們的事情,豈是可以讓她們說的。夜色下,白雙的窗前一隻大大的雪豹在哪裡,這是今天下午的時候,刺絡去帶回來的。也不知道這麼回事情,反正刺絡很親近雪豹,而且雪豹也不排斥刺絡。
白雙索性將雪豹給刺絡養,刺絡的也很高興。刺絡恰好從白雙的房間出來,就聽到了一陣熟悉的聲音。刺絡臉上瞬間沒有了往常的天真,反而就是一個死物一樣。
一個飛身來到郡主府的外面,看着自己的主子,刺絡直接道:“我以後只有一個主人了,你不是我的主人,你自己說的。”斗篷下面的嘴角一個笑容,並不是很明顯,但是對人的氣息很敏感的刺絡,還是覺得這個人的心情不錯。
黑衣人道:“你說得對,這是我最後一次單獨見你,從今天開始,白雙就是你唯一的主子。”聲音冰冷無情,卻又奇異的帶着一股子溫暖。
刺絡眼睛裡面閃過一絲興奮,但是不甚明顯,還是被黑衣人發現了。
白雙聽到外面的簫聲,還是睡得很好的,但是隻要一停下來,她就會很醒過來,然後睡不着,第二天早早的時候就知道了北唐詩來訪,白雙沒有拒絕。
來到待客專用的花廳以後,白雙坐在主位上。道:“北唐姑娘,現在這麼早,有什麼事情嗎?”北唐詩站起來道:“我是來跟你說清楚的,你要知道,我是君凌的結拜兄弟。我在十五歲的時候就遇見他了,那個時候你不過還是一個小乞丐而已。”
“我跟他經歷了生死,我爲了救他,差一點死掉,要不是有我的哥哥,我可能就要死了。我小小年紀就跟着他吃苦,我是唯一一個住進夜王府的女人。”
白雙聽到笑了笑,將茶杯放在桌子上。道:“北唐小姐今天來就是爲了炫耀的嗎?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也不該說是秘密,而是人們早就知道的。夜王府的下人沒有告訴過你,我以前還不是郡主的時候就住到夜王府了嗎?我是在你的前面住的。”
“又忘記告訴你,我呢,那個時候還是夜君凌的暗衛,貼身守衛。難道你不知道嗎?這些,還是說你是在逃避嗎?難道你有忘記了,我是太后賜婚給夜君凌的。”
“你想要跟夜君凌在一起,首先還要我同意。君凌跟六哥這麼好,他不會爲了一個女人跟六哥鬧翻。更加不會爲了一個女人違背太后的旨意,而且,最重要的是,我是夜君凌親口求婚的。要不是我不願意太早結婚,我跟君凌是跟六哥會一起結婚的。”
說到這兒,白雙已經聽到了這個人不穩的氣息。但是白雙笑笑道:“你的以前算什麼,跟我比起來,你又算什麼。”
北唐詩眼睛裡面都在冒火,眼睛裡面閃過一抹毒辣,若不是白雙感覺靈敏,也是發現不了的。
北唐詩道:“那爲什麼他這麼久都沒有來見過你,你的眼睛是因爲他而看不見的。爲什麼他一點都沒有憐惜你呢,說明了,他已經厭倦你了,所以你還是早一點打退堂鼓吧,免得到時候難堪。”
白雙微微頷首,說道:“你恐怕不知道吧,我跟君凌說過,要是他背叛我,我會殺了他的。既然我都沒有的到他了,爲什麼要便宜其他人呢,你說是不是。”
北唐詩聽到白雙說的要殺了夜君凌,不由得眼睛瞪得大大的,滿臉的不敢置信,似乎是不信任這個結果。白雙接下來的話,更加讓她接受了這個觀點。
“我的男人,就是死了,也只能是我的。你就是想要抱着屍體成親,也要問過我的意思。你要知道,是夜君凌先找惹我的,招惹了我,哪裡還有退路。我白雙討厭被傷害,所以你自己小心,別做錯事。”
這個時候白雙就像是一個爲愛情奮不顧身的傻子,完全沒有了一絲的冷靜。就像是一個瘋子一樣,但那時說的話卻沒有一句是敷衍的,完全的真心話。
她是愛着夜君凌的,要不然也不會爲了夜君凌幾次三番的奮不顧身。差點連命都沒有了,但是夜君凌要是背叛她的話,她真的會殺了夜君凌的。
北唐詩的火氣也被逼出來了,冷冷的說道:“那我告訴你,從我十五歲開始,夜君凌就是我認下的。就算是天乾又如何,只要我想要,白雙,我是誰你不會知道,也不會想要知道的。”
“夜君凌是我看上的,你覺得你能搶走嗎?我想要的,從來沒有失手過。”北唐詩說的都是實話,白雙不由得一怔,天乾算什麼,這一句話包含了太多了。就算是三國聯手,都不敢說這一句話的。可是這一個女人輕而易舉的說出這句話,她到底是誰。
接下來的好一段時間裡面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只是等到後面的時候,白雙站起來道:“我不會把他讓給你的,除非我死,但是我死了,我一定會在我死之前殺了他。”
北唐詩也是惡狠狠的看着白雙,眼裡面是深深地陰霾,任太陽這麼曬,都散不開。
白雙在書房的時候就被告知也君凌來了,她不由得心情微微好了一點。等到夜君凌進來的時候,一把將夜君凌抱着。夜君凌今天來的時候還是做好了被白雙懲罰的準備,沒有想到白雙竟然這樣給他一個大驚喜。
他緊緊的抱着白雙,白雙被抱着,突然感覺到委屈。她的眼淚一顆顆的掉下來,夜君凌心疼得很。將那天聽到的放在了心裡的角落裡面,就像是從來沒有發現過一樣。
白雙道:“五天,你都沒有來,整整五天,你幹嘛去了。”聲音帶了一點的撒嬌,夜君凌的心都化了。平時的白雙就是打死了也不會這樣的,但是今天的白雙很反常。
夜君凌將白雙微微的鬆開,擦乾淨了白雙臉上的淚水。道:“你這麼了,我最近幾天都很忙。”白雙的眼睛沒有光亮,所以夜君凌看不清楚她在想什麼。
白雙胡亂的摸着夜君凌,夜君凌的壓力閃過一抹疑惑,爲什麼會這樣。他緊緊的拉着白雙的手道:“你的眼睛這麼了,到底是什麼回事情,爲什麼我不知道。”
白雙鬆開夜君凌道:“你不知道嗎?爲什麼沒有問過溫奕,你難道心裡真的沒有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