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刀幾乎忍不住想要爲自家總裁鼓掌了,因爲現在他們總裁簡直是推拿的高手。用着這欲拒還迎的態度,一下子就捉住了凌菲小姐的心。
但是想到自己萬一太過於喜形於色,說不定會破壞總裁現在的好事。所以小刀很是勉強的,太壓制住了自己的情緒。只是在小刀的心裡,突然覺得自己原來,是小瞧了總裁啊。看着總裁現在這樣子,完全是知道凌菲小姐的弱點是什麼。
或者可以這樣理解嗎?經過這麼多次的拉鋸戰之後,總裁終於知道了要如何和凌菲小姐相處啊。比如說現在這樣,凌菲小姐那看起來很是心疼總裁的眼神,就已經說明了一切。
顧澤自然不知道莫正斐的手爲什麼受傷,而且他還不知道,雖然自己是腦袋受了傷,但是他卻是因爲自己主動招惹了那人,所以才捱了打。可是就莫正斐而言,卻是正面保護了凌菲。
所以,孰輕孰重,一眼便能看出來。
尤其是現在莫正斐強裝無事,眼神深處卻隱隱有着些許受傷的神情,讓人看起來,簡直欲罷不能。女人都是有着幾分母性光輝的,如果凌菲還是當年的凌菲的話,怕是現在早就跑到莫正斐的身邊,對着莫正斐輕言安慰起來。但是經過這麼多的事情,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是好。
凌菲站在原地,表情帶着遲疑,一直看着莫正斐,一動不動的。
顧澤着急了起來,他是覺得如果再這樣下去,那他永遠都鬥不過莫正斐。他也是個男人,也是想要得到自己喜歡的女人。雖然他知道自己現在的行爲很是卑鄙,但是他本來就不能輕易的走進凌菲的內心,現在好不容易有了機會,那他不好好把握住,不是傻瓜是一樣?顧澤覺得卑鄙算不得什麼,只要自己和凌菲在一起之後,加倍對凌菲好,這就夠了。
所以這個時候,顧澤突然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咳咳咳……凌菲,我覺得好難受……我也不知道是哪兒難受,反正頭疼的真的厲害。你眼前站的那位先生,是你認得的人嗎?如果你想要和他說話的話,可以出去的,不用留下來照顧我哦……咳咳咳……”
顧澤一邊說着一邊劇烈的咳嗽着。只是這咳嗽是裝的,好心也是裝的。顧澤在心裡冷哼了一聲,莫正斐那一招,以爲自己不會嗎?莫正斐的手受了傷又算得了什麼?現在躺在病牀的人,可是自己。只要他還在這病牀上哪怕一分鐘,就能利用凌菲在心底對他的憐憫多一分。他好不容易得到了這麼一個接近凌菲的機會,纔不會這麼輕易就放棄了呢。
凌菲聽到顧澤的咳嗽聲,這才緩過神來。她有些恍惚的望了莫正斐一眼,然後快速跑到顧澤牀邊,表情很是牽掛的開口道:“真的不確定哪裡不舒服嗎?用不用我幫你叫一聲?”凌菲是很容易心軟的人,所以當她看到因爲自己而被打的顧澤突然變得難受的時候,一顆心當即會被緊緊的揪起來。
顧澤裝作虛弱的樣子靠近凌菲,然後慢慢的握住凌菲的手:“我不礙事的。”他畢竟也學過一些表演,現在裝無辜,倒是裝的很像。
被顧澤拉住手的凌菲表情尷尬,一時有些不適應的低下了頭。但是就在凌菲低頭的一瞬間,顧澤表情很是得意的擡起頭看了莫正斐一眼。
莫正斐看着他們幾乎可以算作是牽手的姿勢,因爲不悅,眼睛微微的眯了起來。
小刀看着表情駭人的莫正斐,下意識的嚥了一下口水,覺得現在總裁大概是動了怒的。小刀功夫很好,所以能夠感受到莫正斐現在身上帶着的,就是殺人的氣息。小刀甚至覺得,如果現在凌菲小姐不在場的話,他家總裁倒是很不介意在某個囂張的男人腦袋上,開一個洞。
但是在凌菲擡起頭的一瞬間,顧澤卻瞬間又可憐巴巴的望着凌菲。他這種眼神好像是在告訴凌菲,他已經什麼都不記得了,除了凌菲,他不知道能夠去依賴誰纔好。
凌菲是不喜歡和別人之間太過於親密接觸的,可是現在她瞧着顧澤的樣子,卻又不忍心推開顧澤。唯恐自己神情顯示出拒絕會是傷害到顧澤,凌菲只得一直笑着不說話,只是表情訕訕。
正在這個時候,莫正斐卻突然開了口:“我想顧澤現在的病情肯定十分嚴重。所以我建議,如果他不介意的話,我倒是認識一個在美國的醫生,腦科方面的手術十分厲害,只要顧澤點頭,我現在就能派飛機送他去,連預約都不用。”
聽着莫正斐這分明是要送走自己的意思,顧澤當即緊張的握緊凌菲的手:“我不去,我不要離開你。”
莫正斐笑了起來:“凌菲你可千萬不要聽這麼一個腦袋還不清楚的人的話,傷到了腦袋是很嚴重的病情啊,你如果讓他一直不治療的話,很可能會影響他的身體。你說這麼帥氣的一個男人,如果某一天真的變成傻子,那該怎麼辦呢?”
聽到莫正斐這樣開口,凌菲忍不住眯着眼有些不悅的瞪了一眼莫正斐:“你能不能不要胡說!”
話是這麼說了出來,可是凌菲的表情卻變得猶豫起來。她知道如果真的傷到了神經中樞是很嚴重的事情,尤其現在顧澤分明不是暫時性的失憶,而是忘記了很多東西,不然顧澤怎麼會把過去的莫正斐都給忘記了呢?
因爲顧澤表演的太用力過猛,裝出不認識莫正斐的樣子,卻是很不幸的,正巧因爲這樣,爲莫正斐的胡說八道增加了十分可信的論據。
就在凌菲很是猶豫不定的時候,許默言的聲音卻突兀的響了起來:“我倒是不能認同您的意見,我覺得在我們醫院裡,腦科厲害的醫生大有人在。而且現在這位顧澤先生只是暫時性的失憶,智力完全沒有問題。我能明白您擔心這位先生的心,可是請不要隨意的侮辱我們的同事。”
雖然現在許默言說的話爲顧澤不離開找到了藉口,但是顧澤聽着許默言的話,卻總覺得好像已經把自己當成了弱智兒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