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年年後悔,自己那一天沒有聽慕白話。慕白一直在十分小心的保護自己,當時她還覺得有些小題大做了起來。但是現在看着自己爹地和媽咪的樣子,莫年年倒是覺得,是自己大題小做了。
難道就要因爲她的一時鬆懈,就這樣離開慕白了嗎?不,她好不容易纔再次和慕白重逢,好不容易纔和慕白再次在一起。莫年年不想也不要,就這樣輕而易舉的就和慕白分開……莫年年擔心自己爹地和媽咪此時商量的,就是要如何分開自己和慕白,頓時在臉上帶了幾分哀切的神情,此時眼眶裡含着的都是眼淚,可卻不敢輕而易舉的掉下來。莫年年不想要自己看起來太軟弱,也不想要給許慕白壓力。
可是莫年年知道當務之急,是要自己爹地和媽咪兩個人都接受木筆纔可以。但是她又知道,爹地媽咪是太疼愛自己,在這一點上他們是絕對不會妥協的。想到這裡,莫年年臉上的神情跟着再次爲難了起來。
莫正斐和自己妻子對視一眼,卻是看着此時年年那擔憂的樣子,不由得看着自己妻子兩個人都笑了起來。莫年年看着自己爹地和媽咪的笑容,心裡覺得很是莫名。只是此時,她真的拿捏不準自己爹地和媽咪的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猶豫了片刻,莫年年走上前,眼睛裡帶着幾分猶豫的看着自己爹地和媽咪開口道:“我……我知道爹地和媽咪你們兩個人是擔心我,爲了我好。但是我希望爹地和媽咪,能夠給年年一次機會。年年沒有喜歡過任何人,慕白對我有多麼重要,你們是知道的……可是我知道爹地和媽咪都是爲了我好,所以我也不會想要去爲難你們……可是你們不能這樣對我……如果慕白真的離開我的話,我也不確定自己到底會變成什麼樣子。”莫年年越是說到最後,聲音變得越發低沉了起來。因爲她自己覺得,此時說的話聽起來,更像是威脅媽咪爹地一樣。這,不是她想要的結果。
聽到自己女兒這樣和自己說話,莫正斐挑眉看了自己妻子一眼之後,卻是繼續看着莫年年笑着說道:“你這個傻丫頭……我和你媽咪真的是拿你一點辦法都沒有。”
莫年年聽到自己爹地和媽咪此時這樣開口,臉上的神情頓時帶了幾分期待的看着自己爹地和媽咪。其實在她的內心裡,也不知道爹地和媽咪此時說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凌菲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卻是橫着眼睛看着許慕白:“如果不是我們家這傻丫頭太一根筋,我和她爹地都擔心她會做出來什麼傻事的話,一定會把你趕出去。”
許慕白聽到凌菲說到了自己,頓時十分恭敬嚴肅的看着凌菲:“您的怒氣我能夠明白,的確是我沒有保護好年年,才讓年年涉足到這個輿論的中心而來。我自己也清楚這個圈子裡,水到底多麼的深,幾乎沒有人能全身而退。所以,這一次,的確是我沒有保護好年年,您會對我生氣,這都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凌菲見許慕白認錯的態度還可以,所以此時只是無奈的和莫正斐對視了一眼,兩個人臉上的神情看起來多少都帶了幾分無奈的交換了一下眼神之後,凌菲纔算是再次看着許慕白開口道:“但是不管事情到底是如何發生的,現在這結果已經在我們的面前了。我和她爹地爲年年挑選丈夫,不需要多有錢但是人卻是一定要聰明,還知道照顧好年年。但是現在,你分明是已經落入了別人的圈套之內,所以後兩條,是沒有一點佔據了優勢。”
莫年年見自己爹地和媽咪態度鬆懈,還以爲他們是同意了自己和許慕白在一起。但是現在聽到自己媽咪此時對着許慕白帶着幾分偏見,莫年年當即就愣住了。她很是擔心的看着自己媽咪,唯恐下面的一句話,就是要慕白離開這裡。
莫正斐啼笑皆非的和自己妻子開口道:“你看年年現在的樣子,明明還不是某個年輕人的妻子,可是現在的心,卻已經和這個年輕人在一起了。你說我們和年年在一起這麼多年,一直這麼疼愛年年,可是年年看起來,像是一點也沒有放在心上一樣。”
莫年年不知道自己爹地此時說的話是在調侃自己,所以她瞬間就變得很是慌亂的看着自己爹地和媽咪解釋道;“我沒有這個意思……只是現在把你們要和我慕白分開,我的心裡覺得難受,所以纔會和慕白在一起。爹地媽咪,年年心裡有多麼在乎你們,難道你們不知道嗎?”
因爲被所有的事情一起逼着,莫年年卻是終於忍不住,眼淚奪眶而出。
看到這樣的莫年年,許幕白心疼極了。只是當着莫正斐和凌菲的面,許慕白不能夠做出任何和年年親密的舉動,此時安慰年年,也只能在年年耳邊柔聲開口道:“年年……你爹爹媽咪方纔是在和你開玩笑的,不要當真了,乖。”
莫年年聽到許慕白對自己這樣說,卻是睜着淚眼朦朧的眼睛看着自己爹地和媽咪:“慕白說的,都是真的嗎?你們真的不是要拆散我和慕白嗎?”
說年年是一根筋,看來還真的是沒有說錯自己的女兒……現在自己女兒這顆心,看來是已經老老實實的放在了這個年輕人的身上。想到這裡,莫正斐和凌菲心裡的滋味都覺得十分複雜。可是就算是年年這麼喜歡許慕白,也不代表,他們兩個,就會很輕易的接受許慕白。還有許許多多的考驗,等待着這個許慕白呢。
只是眼前,他們還是把自己女兒這眼看着就要哭出來的樣子先給解決了吧。莫正斐無奈的看了自己妻子一眼,卻是代替妻子開口道:“現在這件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你也承認了是你自己的錯誤。所以現在,你就要把這件事情解決了。不說別的,至少這件事情上,你需要給我和年年的媽咪,一個解釋吧?”
許慕白看着年年擔憂的望着自己,卻也是知道,現在這是自己最後的機會。如果他不能夠把握住的話,怕是會永遠的失去年年。所以當即許慕白強笑着看着莫正斐開口道:“我會給您一個合適的解釋的,再此期間,我也答應您,不會再見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