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籠罩着深山,半山腰的亮光格外引人注意。
安清清靈巧的身影如貓兒一般消失在月夜中,目光落在半山腰處的別墅。
五年了,這五年每一個日日夜夜安清清都在尋找自己消失的母親,直到前天她才查出來母親失蹤的原因竟然和江家有關。
而今天她主要的目的就是趁江木槿不在家,來調查他家裡有沒有她想要的消息。
安清清身影停留在別墅客廳的窗戶處,撥開袖子,清冷的目光掃了一下時間。
12:23。
別墅的客廳亮着燈,暖黃色的燈光下,只有一個圓圓的小孩子在地板上一拱一拱,安清清觀察了幾分鐘,別墅裡並沒有其他人走出來,只有這個小孩子在地板上玩。
“看樣子臉蛋圓乎乎的,跟個小包子一樣。”安清清快要被這個孩子萌化了,不過她今天還有正事要辦。
她得到消息江木槿出差,後天纔會回來,這個別墅裡只有一個管家和江木槿的兒子,如果今天她沒有找到想要的,綁架江木槿的兒子江離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安清清推開別墅的門,冷風隨着安清清一起進入別墅。
江離冷不丁的打了一個冷顫,他的目光不在地板上的積木上,他歪着頭看向門口。
一身簡潔的黑色運動裝包裹着玲瓏有致的身體,口罩遮住女人的臉,只留下一雙酷似桃花的眼睛,江離隨即又垂下眸,把玩着地上的積木。“爸爸,不在家,江叔在睡覺,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明天再過來。”
看着只有一個小孩,安清清也沒有放下警惕,她的目光在別墅的大廳轉了一圈,奢華高調的裝修,每個地方都透着人民幣三個字。“小包子,你怎麼就知道我是來找你家大人的,而不是來找你的。”
這個孩子並沒有像普通的小孩一樣,見到她會害怕,反而更像是一個成年人,這讓安清清心裡更多了幾分防備。
江離放下積木,仰着頭,睫羽輕顫,眼神中帶着大寫的質疑,“那你會陪我玩嗎?”
稚嫩的童聲響起,安清清下意識的走過去。
剎那間,客廳的四周立刻有無數個拿着機關槍的機器人出現在眼前,只是一刻的晃神,她就被江離抓住了。
她一個頂尖殺人被小屁孩的一句話,忽悠了。
奇恥大辱!
“小屁孩,你是故意的。”安清清有些惱怒。
江離從地板上爬起來,地板下落,安清清也隨着地板掉了下去,江離拍了拍褲子,“阿姨,你蠢死了!”
阿姨,你蠢死了!
阿姨,你蠢死了!
江離的話像針一樣紮在安清清的心上,安清清黑着臉,咬牙切齒。“小包子,你給我等着。”等我出去,折磨死你。
安清清被江離關在地牢裡,直到刺眼的亮光照進來。
安清清用手擋着晃眼的日光,陽光下一大一小的身影朝着她走過來,安清清渾身繃緊,江木槿回來了。
黑暗的房間立刻變得明朗起來,江木槿坐在鎏金色花紋的沙發上,那個可惡的小包子就站在他的身邊。
江木槿修長的手指在腿上隨意的敲着,動作隨性又透着幾分野性,剪裁得體的西裝讓他看上去更加內斂沉穩。“不知這位小姐深夜不睡,來我家做什麼?”
男人的聲音清冷,猶如冰山的萬年不化的積雪,看似是很禮貌的話,實則又是暗暗帶着刀子,他的意思在明顯不過了。
安清清從地上坐起來,她略顯呆萌的看着江木槿,“是這樣的,我做個一個夢說我不久就要死了,如果我不想死的話,就要來這裡,我昨天晚上剛到,就被這個可惡的小包子抓起來了。”
安清清指着江木槿身邊的江離,她可憐兮兮的看着江木槿,那樣子就好像說,看吧,都是你這個調皮搗蛋的兒子,要不是他,我也不會被抓起來。
江木槿眸色加深,這個聲音他很熟悉,卻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聽到過。
江離冷嗤一聲,“幼稚。”
安清清大怒,“小包子,你爸爸有沒有教過你尊老愛幼,才幾歲就開始這樣,長大還不得逆天。”這個小屁孩真的是氣死她了。
“阿姨,你的話六歲小孩都不信,你覺得我爸爸會信嗎?”江離反駁道。
“……”安清清她的一世英名,一世英名啊,全毀在這個小屁孩手裡了。
江木槿有些意外,他將眸光落在安清清的臉上,打量着安清清,江離從來沒有說過這麼長的話,這是他第一次聽到。
狹長的黛眉,漸斂春意的鳳眼,挺直俏麗的瓊鼻,因生氣而漲紅的瓜子臉,算不上多好看,但勝在看着心裡舒服。
“你爸爸還沒說話,你怎麼知道他不信?”安清清抓住籠子的欄杆,怒氣衝衝的看着這個小屁孩,他就是來方她的。
“我確實不信。”江木槿清冷的聲音落下,安清清的內心彷彿又被人用刀子捅了一下,這父子倆絕對是上天派來折磨她的。
“帥哥,其實我是一時財迷纔想進來偷東西的,你能不能不要將我送到警察局,我奶奶還等着我在照顧。”安清清淚光閃閃,微微癟着嘴巴,儘量將自己佯裝的可憐一些。
“江離,你先出去。”江木槿道。一個女人孤身來闖江家,怎麼可能會沒有一些防身的本領。
鐵籠子被江木槿打開,江木槿一個閃身到了安清清的身邊。
安清清表情變得凝重,她後退一步,表情又換成了剛纔的單純,她嬌聲笑道:“江總,你怎麼這麼猴急,我還沒準備好。”安清清欲拒還羞的看了一眼江木槿。
她緩緩的拉着外套的拉鎖,露出白淨的肌膚,她的臉上帶着一絲紅暈,“江總,我們真的要在這裡嘛,可我還是第一次。”
江木槿漆黑的墨眸變得更加幽深,他朝着安清清出招,招式快而凌厲。
安清清腳下一個趗趔,輕鬆躲過,順勢倒在地上,“嗯,好痛。”
女人呼吸的聲音惹得讓人無盡遐想,她柔聲,“江總,你能不能扶我起來。”她素白的手從黑髮滑向頸部到鎖骨再到胸前。
江木槿的目光隨着安清清的手一路向下。
“江總,好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