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差不多嘛,別一口一個蘇總,叫的我都不適應了。小時候你就總纏着我,奶聲奶氣的叫我蘇姨蘇姨。”說完,蘇元露出了親和的笑容。
自打江木槿出生以來,蘇元家就是江木槿第二個家,每當江木槿被江人利訓斥之後,他都會委屈的跑到蘇元家求安慰,所以從小到大他們兩個的感情算是很好的。
“最近江人利身體怎麼樣了?”蘇元瞬間恢復嚴肅的模樣,又接着說,“前幾年就聽說他身體出了點狀況,現在怎麼樣了?”
而在一旁的安清清聽着有些震驚,她吃驚地瞥了一眼江木槿,“江人利得病了?”她完全沒有聽江木槿提過這件事,也沒有在新聞上看過這個報道。
“父親身體尚好,蘇姨您不用擔心。現在狀態好了很多,在家裡安心靜養呢。只是現在沒有辦法出來露面,身體還需要好好調養一段時間。”江木槿一說到父親,語氣稍微平緩了一些。
想當年,江人利之所以會退位那麼早,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因爲當面在醫院裡查出來得了癌症,活命時間已經不長,所以要儘快找好盛景公司的繼承人。
不過老天有眼,江人利通過各種治療,病情好轉。
“爲什麼沒有早一點發現自己的病情呢?癌症也分爲早期和晚期。”蘇元眼神中有些疑惑。
“說起這個,我父親可被他一些朋友給害慘了。那個所謂的朋友,給我父親配了一個私人醫生。”聽到蘇元這麼一問,他的眼神就變得凜冽起來。
蘇元立馬就聽懂了他的意思,“難道說?”
江木槿捏緊了手裡的高腳杯,他的力量好像都要把被子捏碎。“沒錯,那個所謂的朋友推薦的私人醫生,一直沒有把父親的病情告訴我們。病情開始的時候,私人醫生開了幾服藥,但是病情一直不見好轉,反而更加嚴重了。後來,我命令別人把藥拿去醫院化驗,才知道那個藥有問題。”
一想到這些,江木槿就心如刀割。他親眼看見父親知道被摯友背叛後的痛苦表情,直到現在都還清晰的記得。
“天啊,竟然還有這樣的事。”安清清驚訝的張大嘴巴,沒有想到豪門的水這麼深,看來小說裡寫的豪門恩怨是真的存在的。
“到底是誰?這麼大的膽子!”蘇元聽江木槿這麼一說,聲音氣的有些顫抖,心裡憋了一肚的火。以她的脾氣,一定要讓這個人把牢底坐穿。
江木槿安撫蘇元,再次碰杯,“沒事,這個人已經受到他應有的懲罰了。當年被我查出來以後,那個私人醫生以故意傷害罪判了無期徒刑,壞人得到了應有的懲罰。蘇姨,不用再繼續追問。”
“沒有想到,在我出國這些日子裡,你們家發生了這麼多事。”蘇元看着江木槿,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似乎在給他鼓勵。
江木槿回了一個笑容,“沒事,這麼多年過去了,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
他們沒有注意到,原本在角落裡和商業人士交談的那個男子,不知不覺已經挪到了他們不遠處,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默默地觀察着江木槿的一舉一動。
這個男人,正是許遠的大兒子,許柯。
許遠,便是裕華集團的創始人,江人利曾經的摯友。現在許遠退休了,全權把裕華集團交給大兒子許柯管理。
現在在江木槿眼裡,許柯就是他的死對頭。不僅是因爲要替父親報仇,而且在平日只要是江木槿看上的東西,他都會和他爭搶。
兩家已經結下了不可逆轉的仇恨,江木槿現在的目標就是要強大盛景公司,把裕華集團收購在自己旗下,讓許家從此破產,爲父親報仇。
許柯端着酒杯,透過人羣的縫隙觀察江木槿的一舉一動。他看着江木槿和蘇元談話,突然一抹紅色出現在他的視線裡,而這抹紅色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江木槿身上,之前完全沒有注意到安清清的存在。“女人?”
許柯舉着酒杯小聲喃喃,沒有想到江木槿今天竟然會帶一個女人來參加聚會。以這麼多年的印象,江木槿出行大多數都是一個人,甚至有的時候保鏢都不想帶。
很明顯,現在安清清的存在吸引了許柯的注意力和好奇心。
從現在這個角度看過去,許柯只能勉勉強強看到安清清的背影。纖細而又不失曲線的背影,他非常好奇安清清的樣貌,答案肯定是好看的。
因爲許柯知道,江木槿選人的眼光一直都不差。儘管知道是這樣,但是看到安清清轉過來的瞬間,他的眼神呆滯了。
“好美!”許柯不自覺地感嘆,只見安清清白如玉的肌膚在紅色的晚禮服襯托之下,如同一直會發光的美人魚一般,她高高盤起的秀髮,得以露出纖細的脖頸。而晚禮服一字肩的設計,恰好完美的展現了凹陷的鎖骨美。
許柯已經把女人身穿紅裙的模樣深深地記在腦海裡,望着安清清如同小鹿般靈動的雙眼,許柯的嘴角不自覺地上揚,以後要是遇到別的女人,估計都很難在入他的眼。
江木槿的眼光一向沒有讓他失望過,既然這樣,這個女人,他許柯要定了!
此時江木槿還不知道,安清清已經被自己的死對手當成了獵物。江木槿還在和蘇元開心的交談着,他舉起杯子說道:“來,蘇姨!最後一口,我幹了!”
安清清一樣也沉浸在他們倆的談話中,不過今天這一趟她並沒有白來,“看來還有這麼多,我不知道的事。以後我要多跟江木槿申請一下,跟着他來這種場合說不定可以知道一些關於母親的事情。”
她仔細地聽着江木槿和蘇元的一字一句,生怕錯過任何一句。
江木槿和蘇元聊了很久,終於結束了兩個人之間的話題。三個人打了招呼之後,蘇元便先行離開了。
她這次是專門來看江木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