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墨子承的病(1)
她希望用自己記得的那些事情,幫他走的更遠更穩更好……
兩個人在一起,不是你高我低,而是並肩而行。
只有相互體諒相互扶持,才能讓感情日久彌新。
她要幸福,她要所有人都幸福……
墨子承躺在牀上,看着外邊院子裡到處都掛着大紅的幔帳,聽着外邊的人歡聲笑語,忍不住的嘆了口氣。
躺在牀上四年了,他覺得自己再這麼躺下去,就算是那幾根銀針沒把自己怎麼着,他也該廢了。
當時在岐山的時候,他一心想着鳳離天不該懷着推翻自己兄長的心思,卻沒想到不過四年時間,他竟然就做到了。
他爹當時好像是去反抗,卻沒想到被二叔和三叔給擋住了。
也幸好擋住了,若不然,現在錦繡能恨死自己。
門被吱呀一聲打開,墨子承往外一看。
柳兒是墨子承從岐山回來以後,家裡人給他說的親事。
柳兒家是京城的富戶,雖然不及他家顯赫,但是也算得上一號人物了。
因爲柳兒性子好,加上她自小就對自己有情。當時他的身子就無法動彈,不少人家都不敢與自己來往,卻沒想到柳兒主動提出要嫁過來。
墨子承就算不喜歡她,心裡也會記着她的好。
“你怎麼親自過來了?說了讓丫頭們端過來就好,家裡現在在忙,你該顧着外邊纔是。”
或許是因爲愧疚,柳兒過來以後就直接執掌了中饋。如今因爲鳳離天的事情,他們家也熱鬧的很,事情自然就多。那麼家裡這兵荒馬亂的,想必柳兒的事情也多得很纔是。
柳兒淡淡一笑,“說什麼呢?伺候自己相公,難道不是頂重要的事情?”
墨子承被她說的臉上一紅,兩個人成親兩年了,卻還一直都沒有夫妻之實。柳兒盡心盡力的照顧自己,每次說出什麼夫妻的話,都能讓他臉紅心跳的。
其實說起來,柳兒在某些地方跟錦繡有點像。雖然一開始看的時候看上去似乎是有些羞澀,但是實際上確實十分堅強的。
明明知道自己可能一輩子都會躺在牀上,讓她面對這樣尷尬的情景,但是柳兒似乎一點都不懼怕。
“因爲我是你的妻子啊。”當墨子承問她怕不怕一輩子就這麼過下去的時候,她說不怕。再問她爲什麼,她就這麼說了一句。
墨子承有些不明白,但是看着她澄澈的大眼睛,他的心裡就一陣陣發麻。
“皇上駕到——”
“皇后娘娘駕到——”
兩人正在說話的時候,突然門外傳來太監尖細的聲音。
柳兒趕緊把托盤放下,接着就跪到了地上。
墨子承動彈不得,只能繼續躺着。
鳳離天牽着錦繡,兩個人笑嘻嘻的進了房間。
“表哥。”兩個人進門就直接喊道,再看見跪在地上的柳兒,錦繡趕緊上前把她扶了起來。
“表嫂。”
柳兒的臉上一紅,卻還是怯生生的看着比自己還要小一些的錦繡,“皇后娘娘。”
“表嫂,你叫我的閨名就可以。說起來,我比表嫂還要小一些呢。”錦繡有些不好意思,拉着柳兒的手,跟她一起到了廳子裡。
鳳離天則笑嘻嘻的坐到了墨子承的牀邊,跟他說話。
“今兒怎麼來了?”兩個人到京中至少有半年了,卻始終都沒有來看自己。
墨子承雖然不至於生氣,但是心裡也是有些不樂呵的。
鳳離天見他一臉的不爽,就知道他心裡這是跟自己有氣了。
“行了,別裝了。我是什麼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在京裡雖然時間不短了,但是到底不是自由身。前些天才登基,我今天這不是就來了?”
墨子承哼哼了兩聲,不過到底是爲表弟覺得高興,也不可能真的生氣的。
兩個人直接說起了話來,倒是跟之前差不多,沒怎麼生分。
“嘯天怎麼處理的?”
既然鳳離天當天逼宮成功,那麼就說明鳳嘯天失敗了。
他知道風離天必然不會對鳳嘯天如何的仁慈,但是到底是親兄弟,他還是不希望鳳離天做的太過分。
鳳離天搖了搖頭,臉上的神情有些高深莫測。
墨子承嘆了口氣,知道他這定然是沒留情。不過他也是能理解他的,當時鳳離天的狀況他也在後來聽說了,鳳嘯天對鳳離天也沒留情面,他自然不會給鳳嘯天留活路。
客廳裡,錦繡跟柳兒拉着手,一起說着貼心的話。
“表嫂,表哥的身子,還沒有氣色嗎?”
柳兒的神色一變,黯然的點點頭,“大夫都說治不了,我們什麼法子都試過了,卻還是沒能成功。”
錦繡想到當日墨子承受傷的事情,心裡也是不好受。
“表哥體內的銀針經過這麼些年,必然是四散而去,更難找了。”
柳兒知道墨子承當時受傷是因爲錦繡,看見她現在身居高位卻還是真心的爲墨子承感到愧疚,她的心裡也好受了一些。
“這怕就是命了。他能夠幫到娘娘,也是他命中註定。”
錦繡的臉上卻沒有散去愧色,“這件事情既然是因爲我而起的,我自然是想要想辦法解決纔是。”
柳兒拉着錦繡的手,“這種事都是命裡註定的,娘娘切莫憂心。”
錦繡笑了一下,卻沒有回答。
兩個人並沒有在府裡待太久,陪着墨子承和柳兒各自說了一些話,兩個人就離開了。
錦繡回到宮中以後就開始翻閱宮中的古書典籍,想要看看有沒有法子把墨子承給治好。
當時在岐山的時候畢竟因爲條件所限,所以沒有辦法徹底的找到法子。現在鳳離天已經成爲頂端的那個人,自然能夠找到的資料也是更多的纔對。
鳳離天沒時間管這件事,錦繡就接了過來。白天鳳離天去上朝以後,錦繡就叫了太醫們過來,隔着屏風與他們商議墨子承的病情。
墨子承的身子太醫們都是知道的,但是畢竟他的身份也特殊,太醫們若是沒有保證成功的法子,也是不敢在他的身上嘗試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