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蕊兒臉上的笑一下冰凍了,鬆開了司徒翰聿,看着地上說:“我其實挺好的,我有很多人護着,可是冰冰就一個人。”
“行了,你負責開開心心就好,她不會有事。”
“小聿,你一定要對冰冰好一點。”
“知道了,老是說這句,膩不膩。”
司徒翰聿回到了書房,打開電腦調出三樓隔音房的監控。
監控裡,顏若冰盯着催眠師手裡的催眠工具,眼珠隨着催眠工具移動,沒幾分鐘,她慢慢閉上了眼睛。
催眠師低沉的聲音從電腦裡傳出來,“顏若冰小姐,你現在放鬆全身,慢慢睜開眼聽我的話,我問什麼你就說什麼,知道嗎?”
房間裡沉默了好一會,就在催眠師以爲沒催眠成功,準備叫醒顏若冰重新來過時,顏若冰刷的一下張開眼,瞳孔緩緩放大。
催眠師一驚,他不是第一次遇見這樣的情況,但是很驚訝這樣的情況會出現在一個十八歲的女孩身上,他了解過女孩的家境,不應該會出現這種情況。
“顏若冰小姐,你知道自己在哪嗎?”
顏若冰雙眼呆滯,頭微微轉動將房間看了一遍,“我在一個陌生地方,我不知道在哪裡。”
她緩緩擺正頭看着催眠師,邪惡的勾起一邊嘴角,“別浪費時間了,我不會告訴你們任何事。”
電腦前的司徒翰聿也是一驚,他學過心理學,知道顏若冰這樣的情況是怎麼回事,代表顏若冰不是簡單的精神障礙,而是她有雙重人格,而雙重人格是一種無法治療的心理疾病。
驚訝過後,他對顏若冰產生了深深的疼惜,小時候他在魔鬼訓練營裡遇見一個小女孩,她也有雙重人格,不過她卻在一場訓練裡死了。
催眠師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朝白醫生看過去,白醫生做了一個打住的手勢,催眠師點了下頭便開始喚醒顏若冰。
司徒翰聿用力合上筆記本電腦,重新拿起顏向榮的資料審視起來,似乎不只是父親有問題。
他揉着眉心,疲憊的自言自語:“這究竟是一種什麼緣分,
顏若冰,你怎麼也會有雙重人格……”
顏若冰一醒來,朝牆上的鐘看了眼,“不到半個小時,就好了麼?”
白醫生和催眠師都一臉凝重的看着她。
“你們怎麼用這種眼神看着我?是不是很難治?”
白醫生:“顏小姐,你精神方面沒問題,上次是我的誤差。”
“啊?可是我有時候的確會控制不了情緒,好像被人裝在大盒子裡面,身邊好黑,會很怕,而且……而且有時候我會忘記一些事。”
催眠師:“顏小姐,白醫生說的是真的。”
“哦,那我是不是不用治了?”
白醫生和催眠師一同站起來,催眠師說:“顏小姐沒有精神疾病,不用治療,您每天保持心情愉快,培養自信心,讓自己做一個快樂的人就會很健康。”
“那我爲什麼有一種我的記憶不完整的感覺?”
催眠師不確定的問:“顏小姐是指你小時候嗎?”
“嗯。”
“小時候我們的記憶還沒完全發達,的確會忘記一些事,這不奇怪。”
門打開,司徒翰聿讓白醫生和催眠師離開,他蹲在一臉茫然的顏若冰面前。
“既然你沒問題,一會帶你去見蘇小夏。”
“真的嗎?”
“嗯。”
“那我們現在就出發,可以嗎?”
“吃過午餐再去。”司徒翰聿看着顏若冰的眼睛,在被催眠的那一刻她的瞳孔放大,這會已經恢復了正常,他不知道另一種人格的她做過什麼、經歷過什麼,但是他在那一刻決定——只要有他在的一天,不會再讓她被另一種人格佔據思維!
“司徒先生,你怎麼這麼怪的看着我?”
“以後別叫我司徒先生。”
“你的下屬都這樣叫你,爲什麼我不可以。”
“你跟他們不同。”
“……”是不同,她是代孕兒,是情人,呵!
“若冰,你是我孩子未來的母親,他們不能跟你相比。”
如果是以前,他不會說這樣的話平復她心裡的嘲諷。
他牽着她
的手拉她站起來,特別認真道:“你可以叫我翰聿。”
她有些迷茫,不知道爲什麼這一刻的他那麼溫柔,就好像溫柔的愛人。
“若冰,你可知道我名字的另一種含義?”
“不知道。”
“諧音,寒玉,寒玉如冰,現在想起來,我們的名字也很般配。”
顏若冰錯愕的看着司徒翰聿,竟然從他眼裡看到一種無法言喻的喜悅,太奇怪了!
“走,我們去找烽仔和蘇小夏。”
“哦。”
他牽着她走,她擰着眉朝他們相握的手看過去,太奇怪了,她現在一頭霧水!是不是因爲她沒有精神障礙,他才這麼開心?
可是,至於嗎?
司徒蕊兒正坐在客廳吃水果看電視,聽見腳步聲朝樓梯看去,一看到小聿牽着冰冰的手走下來,驚訝的張大嘴巴。
顏若冰朝她燦爛一笑,“蕊兒姐,我沒有精神障礙,醫生和催眠師都說我很健康。”
“哦哦,那……那好極了!”司徒蕊兒盯着兩人在一起的手移不開眼。
顏若冰紅着臉想要抽出手,卻被司徒翰聿緊緊抓住不肯鬆手。
“蕊兒姐,我們要去看小夏,你去嗎?”
司徒蕊兒騰地一下站起來,下一刻卻連連搖頭,“我不去了,你們去吧。”
出了別墅,顏若冰對司徒翰聿問:“蕊兒姐怎麼了?她好像挺想去的,可是怎麼又說不去了?”
司徒翰聿皺了下眉,“她不想見到烽仔。”
“是嗎?你們三個不是好朋友麼?”
“嗯,但是蕊兒是女孩子,長大了就不願意跟我們一起玩了。”
“哦哦,那你能不能鬆開我的手。”
“不能。”
“我不習慣跟人牽手,除了小夏。”
“那天你帶蕊兒去玩,你們牽過。”
“那天不一樣,我們怕走散了!咦,你那天是不是跟蹤我們了?不然怎麼知道我們牽手了?”
“在學校門口看了一會,後來走了。”
“哦。”想起那天的事故,她還是會有些膽戰心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