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國錦一口老血差點吐出來,因爲他知道司徒翰聿的底細,所以爲了安全起見安排了一支軍隊隱藏起來,這傢伙卻全都知道了。
司徒翰聿繼續一下一下拍着副官的臉,“那天晚上顏向榮的事,我已經給了你們生存的機會,今兒個還找上門了。”
那副官五官都快要皺在一塊,錚錚鐵骨遇見這樣的對手完全站不住腳了。
熊國錦機械般開口:“司徒先生,看在沒傷着您的份上,能不能放我們離開?”
“放?怎麼能不放呢?”司徒翰聿冷笑了聲,繼續拍着副官的臉說着,“不過我肚量小,只能放一個。”
“熊爺您別管我了,您走吧,留得青山在……”
碰的一聲,司徒翰聿手裡的副官如斷木飛了出去,是被他狠狠一腳踹出去的。
熊國錦垂在身側的兩手握成拳,死死盯着司徒翰聿,恨不得在他身上盯出洞來。
司徒翰聿這才轉過身面對熊國錦,嘴角邪惡的笑容擴深了些。
“熊爺,您對我的處事風格可滿意?”
“……滿、滿意。”熊國錦看向趴在地上吐出一口血的副官,逼着自己口是心非。
“滿意就好,那晚爲了救顏向榮我這邊可犧牲了兩個屬下,你既然帶人找上門了,我總要做點什麼。”
熊國錦咬着牙不出聲,他已經後悔帶人上門來見司徒翰聿了!今天他的副官不死也是殘,跟了他二十年最後就落得這個下場。
果然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他把司徒翰聿想得太簡單了。
“你那批潛伏在我地盤裡的軍隊,熊爺應該也不打算要了吧?”
“你……”
“我什麼?”司徒翰聿惡魔一笑,雙手撐在沙發頂端,身子朝熊國錦傾過去一些。
熊國錦氣得全身發抖,咬着牙擠出幾個字:“我道歉,麻煩你讓我把他們帶回去。”
“呵,不好意思,麻煩不了。”
“一個副官還不夠你撒氣嗎?”熊國錦
一下沒忍住,吼出聲。
墨狼臉色一冷,上前朝熊國錦膝蓋窩踹了一腳,熊國錦徑直單膝跪在了地上,立馬又站了起來。
司徒翰聿用食指磨蹭了兩下薄脣,冰冷的眼神帶着幾分嘲諷:“如果換做熊爺,你會放過我嗎?”
“……”熊國錦無言以對。
“知道我爲什麼在短短兩年時間裡,抓住了這座城市的商業命脈嗎?”司徒翰聿笑了下,繞過一張坐到熊國錦面前那張沙發上,“我做事一向講究快狠準,如果我今天讓你的人從一線天走出去,下一次他們一定會再走進來暗殺我,對吧?熊爺。”
熊國錦搖頭,他根本沒有那麼想,但是換做是他自己,他現在也會這麼想的。
他再蠢也算是明白了,這一線天皇家酒店是他司徒翰聿的,他領着一支軍隊搞進來就好比攻入了人家部落裡,怎麼可能會讓他領着所有人安全撤退。
雖然有可能這都是他司徒翰聿的計謀,故意放任他帶人潛伏進來,再輕而易舉來了個甕中捉鱉!但是他哪裡有權利再爭論,這年輕小子根本就是一頭不張嘴就能咬死人的野獸!
“熊爺似乎是想明白了?”司徒翰聿又恢復剛剛那副慵懶的姿態。
熊國錦朝爬起來的副官看過去,滿眼的痛楚和掙扎,他這要是扔下他們走了,以後還怎麼做這個司令官。
副官像是明白了熊國錦的掙扎,露出笑容:“熊爺你走吧,屬下跟隨了您二十年,什麼大風大浪都經歷過了,過圓滿了。”
“秦副官,我……對不起。”熊國錦低下了頭。
那副官聽了頓時如墜冰窟,雖然嘴上那麼說着,但是真的被自己一生追隨的領導要拋棄,他怎麼可能不難過。
而司徒翰聿微微低着頭冷冷一笑,一切都無聲無息的,他指着額頭的手指微微動了下。
墨狼看了眼司徒翰聿微動的手指,看了眼秦副官和熊國錦,緊了緊力氣握住手裡的槍。
最後,當熊國錦聽完秦副官交代完身後事,轉身朝門口走去,眼見着他要拉開房門
的那一刻,墨狼手裡的槍對準熊國錦的腿開了過去,兩槍,一條腿一槍,打中要害,下半輩子只能坐輪椅度過了。
秦副官不敢置信,怒罵:“你們什麼意思!都答應放熊爺了,爲什麼廢他的腿!”
司徒翰聿再次站起來,轉過身朝秦副官聳了聳肩,“是答應放他離開,只是要留點東西。”
“你太卑鄙了!太狠了!”
“我狠?被你領導這樣拋棄,你的心裡真不難受嗎?”
“你知道什麼!你這種紈絝子弟根本不知道什麼叫以死效忠!”
“以死效忠可不是你這樣的,死也要死得其所,更要遇對人,跟了熊爺那麼多年你還沒明白嗎?他根本就是徹頭徹尾的僞君子。”
“你胡說!熊爺是我見過最威武的司令官!”
“是嗎?顏向榮的事情還不夠你醒悟的?”
秦副官愣住,一下沒了剛剛的氣焰,熊爺在他心裡面地位很重,可顏向榮的事情是他心底一根針,當初拜把子的兄弟最後落得那個下場,他一直安慰自己一山不容二虎,從來不去細想整件事。
司徒翰聿從秦副官的神情就知道他沒蠢到家,也不多說了,揮手道:“滾吧,你這樣的人還需要進化。”
“……”秦副官徹底傻了,“你的意思是要放我走?”
“對,回去進化去。”
“……”秦副官一臉懵逼狀態,眼睛瞪得大大的。
墨狼咳嗽了聲,看見秦副官那傻樣差點纔沒笑場,這些狗頭將軍帶的人都是蠢啊!
司徒翰聿掏出手絹擦了擦手,斜了眼秦副官,冷冷道:“給你三秒,還不滾出去,我改變主意了。”
“我……我走!”秦副官連忙朝門口跑,跑到門口下意識回頭看了眼,見墨狼和那些保鏢都沒拿槍指着他,看了眼地上抱着雙腿疼成一團的熊國錦。
他用一種小心翼翼的目光看向司徒翰聿,“我能把熊爺帶回去嗎?”
司徒翰聿一副你是白癡的目光看着他,卻還是說了句:“隨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