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着四周看了看,都是一些普通的院子,由於夜深,很多院子裡面都沒了燈光,這可不像是有人交易的地方。
凌瑜止見沈未晞站在後面不跟上來,走到沈未晞的面前便拽住沈未晞的手,將沈未晞帶上一棵大樹。
沈未晞整個人都縮在凌瑜止的懷中,她甚至能聽到凌瑜止的心跳聲,還不等沈未晞從凌瑜止的懷中掙脫,凌瑜止便率先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同時將沈未晞抱的更緊。
“若是不想要人發現,便不要亂動,這棵樹可不好隱藏住我們兩個人。”
凌瑜止貼近沈未晞,所有的氣息都都在沈未晞的身上。
沈未晞只覺得自己全身皆是酥麻。
凌瑜止更是不好受,他從未覺得一個女子的身體竟然這般柔軟,在他的懷中如同是一隻慵懶的貓,沒一點細微的動作都會讓他渾身一顫。
兩人在樹上等了一會,前面的院落便亮起了一盞小燈,隨後便有一個蒙着面的人從外面走來,在小院前扣了扣門。
很快裡面就走出來一個人把門打開,兩人朝着外面看了看,確定沒人後這纔將門給關上,放心走了進去。
卻不知沈未晞早就將兩人敲門的動作給記在了心中。
“公子莫不是帶我來偷窺的?”
兩人走進去後,除了院子裡面的燈光後,便再也沒了別的聲響。
沈未晞這才注意到自己一直都在凌瑜止的懷中,想要掙扎,卻被凌瑜止一把拽進懷裡。
“你想幹嘛?”
沈未晞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凌瑜止堵住了嘴。
沈未晞順着凌瑜止的視線看了過去,前面的院落的大門已經再次打開。
“多謝王爺將這千年玄鐵交給草民,草民自然不會辜負王爺的期望。”
“那人叫李師傅,是京城中最擅長打造兵器的人,今夜便是有人給他送來了千年玄鐵。”
凌瑜止貼近沈未晞,在沈未晞的耳邊解釋。
千年玄鐵?
一聽到這個詞,沈未晞便來了興趣,所有的注意力都到了那兩人面前,黑衣人沒有說什麼,朝着那人拱了拱手,便離開了小院。
待黑衣人離開後,小院的門再次被關上。
沈未晞和凌瑜止從樹上下來,沈未晞學着之前黑衣人敲門的動作,敲了敲小院的門。
可裡面卻遲遲沒有反應,就在沈未晞想要在敲門時,裡面便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還不等沈未晞高興,人就被凌瑜止扯到了後面。
“你幹嘛?”
沈未晞的話還沒有說完,小院的門便開了一道縫,從裡面探出一顆腦袋,凌瑜止不知道從哪裡抽出來一根匕首,直接抵在了李師傅的脖子上。
“別出聲!”
小院開的門縫雖小,卻足夠讓凌瑜止進去,沈未晞也跟着走了進去。
李師傅是個鑄造兵器的好手,在京城享有盛名,不少人都會將材料交給李師傅,讓李師傅來打造。
這千年玄鐵便是有人送來的。
小院前面還是和普通的院子沒多少區別,可越來越往裡面走,便感覺到了裡面的熱氣,那便是李師傅自己弄的鍛造爐。
他接到千年玄鐵時,心中驚喜萬分,作爲一個好的鍛造師傅,便是想要鍛造好各種各樣的武器,千年玄鐵他可遇不到幾次。
剛剛生起爐子,便聽到外面再次傳來了敲門聲,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去開了門,卻沒有想到會遇到沈未晞和凌瑜止。
“兩位大俠有事好說,我只是一個平民,身無錢財,又沒有什麼貴重的東西,還請兩位大俠繞過草民……”
凌瑜止將李師傅押到鍛造室,沈未晞則跟在後面。
千年玄鐵正放在鍛造室的中間,一眼便能看到,沈未晞一進來便看到了千年玄石,閃着光,似乎是在召喚她一般。
“兩位大俠,那不是小的的東西,若是沒了,小的性命不保,說不定還會連累家人!”
“小的家中還七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幼兒,還請兩位大俠不要爲難小的……”
那可是王爺送過來的東西,說是要鍛造兵器的,過幾日便會來取,若是他到時候沒有東西交差,他只是一個平民,自己丟了性命也就罷了,怕是會連累家人。
沈未晞眼中閃過一絲暗芒,她沒有想到凌瑜止所謂的千年玄鐵便是來奪別人的東西。
李師傅說的沒錯,能拿到玄鐵的人非富即貴,李師傅只是一個普通人家,若到時候沒有東西交差,怕是會丟了性命。
“要不我們還是回去吧……”
“誰說我們是來拿你的玄鐵的?”
沈未晞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凌瑜止打斷。
只見凌瑜止的眼中帶着幾分笑意,看向旁邊的玄鐵,道:“我們可沒有來搶,只不過是想着李師傅技術如此高超,顯然是用不了這麼多玄鐵的。”
“不如將多餘出來的部分贈給我們?”
聞言,沈未晞挑了挑眉,凌瑜止好像對什麼都十分清楚,包括這玄鐵。
他清楚的知道玄鐵的主人是誰,對方要鍛造什麼武器,纔會知道這玄鐵定然是有多餘出來的部分。
“可那人說了,多餘的部分都要送回去的,還請兩位大俠饒了小的吧……”
李師傅只知道把玄鐵給自己的人是一個王爺,王爺的名號在他們面前,足夠讓他們感到恐懼。
“可若是那人給李師傅的要求太高,李師傅浪費一些玄鐵不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說罷,凌瑜止從懷中拿出一錠金子。
“若是李師傅願意幫我們這個忙,事成之後,李師傅便可以帶着更多的錢財離開長安,若是李師傅不願意,那我們也不會強求。”
李師傅看着凌瑜止手上的金子,遲遲沒有出生,最後還是搖了搖頭,他鍛造兵器這麼多年了,從未做過這種事情,現在也不會例外。
“既然如此,今日的事情還請李師傅不要透露出去。”
說罷,凌瑜止便將李師傅往前面一推,拉着沈未晞便離開了鍛造室,待李師傅反應過來時,鍛造室已經只有他一個人的身影,好像剛剛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