弒天聽完這些人的解釋,沉默了。
沉默了一會兒後,他看向其餘三人,“這事兒確實是我做錯了!”
弒天這話一出口,倒是讓其餘三人愣住了。
弒天,從來就不是一個口頭上肯承認自己錯誤的人!
可是現在,他竟然承認說自己錯了。
這如何不讓他們傻眼。
“弒天,你確定你沒事兒麼?”吞天眨了眨眼,有些猶豫的問道。
“我有什麼問題?這事情本身就是我做得不對!做得不對的事情就得承認自己的錯誤!難道還要相互的推諉?如果我推卸責任的話,你們心裡也會不爽的吧?”
鼎天、量天、吞天被弒天這話一說,臉上的神情,顯得更加的不可思議了,不可思議之後,卻是久久的沉默。
“是不是對於我承認自己的錯誤而感到疑惑不解?”弒天笑眯眯的看向沉默的三人,也不等三人回答,他徑自說道,“我這是跟君凌煙學到的!”
鼎天聽到弒天這話,嘴角抽搐了下,“你跟隨君凌煙也沒有多少日子,怎麼就能從她身上學到這些品質?”
“我入駐她的識海,不就是能夠感知到她經歷的能夠讓人知曉的事件麼?我從她以往的一些記憶中,學到的這些!老實說,她一個女娃就能夠做到這一步,實在是很了不起!是一個令人佩服的孩子!”
弒天的話,再次讓鼎天她們沉默。
一個女孩子,能夠做到這樣,也確確實實不容易,也確確實實令人感到佩服。
鼎天他們雖然不說,但是都暗藏在心。
“話說,你們說,君凌煙是從哪裡來的人,而且又身蘊佛法,是否與那幾個和尚有關?或者說,不僅僅是跟那幾個和尚有關,但凡是跟咱們主子那個級別的人,有關?”量天摸着下巴,皺着眉,問出了這一段話。
聽見量天的話,鼎天眯了眯眼,眼神中閃過一抹沉思。
“量天,你這話從何說起?”吞天疑惑的看向量天。
量天翻了翻
白眼,“我們已知的事情是,君凌煙來到這個世界,遇到我們,並且得到我們,這是我們主子早已經有所安排的事情!這點,同意不?”
“嗯。同意!”吞天與弒天點頭。
“那麼,君凌煙身懷那幾個和尚的法,這是否與那幾個和尚的一些計劃有關?”
吞天跟弒天眨了眨眼,顯得有些迷糊,弒天更是直接的問出了聲,“但是咱們的主子跟那幾個和尚不合,這已經是註定的一件事情!若非當初這幾個禿驢引來的域外天魔,這世界也不會經歷這種事情,甚至我們的主子也不會因此隕落。”
“這話題我們先前已經說過,這域外天魔遲早都會降臨,那幾個和尚也不過是提前把域外天魔接引過來而已!況且這已經是發生的事實!咱們暫且不論!”
“既然這域外天魔已經降臨,不管是那幾個和尚還是我們的主子,甚至主子的師門,他們的目標都是一致的,那就是消滅這些域外天魔,保護本土!這點,你們同意吧?”
量天說完,弒天跟吞天兩人點了點頭。
“既然他們的目標一致,那麼他們爲何不能默契的合作一把呢?”見兩人理解了自己的話語,量天笑眯眯的反問。
“這……”
弒天與吞天兩人被這麼一問,沉默了。
對於自家主子或者自家主子的師門爲何會跟那幾個和尚有默契,他們之前彼此算計了那麼多年,算得上極爲了解彼此的存在,若是在沉默中,合作一把,這是極度有可能的。
現實中,讓他們對彼此低頭,這到底有些不現實。
到了他們那個程度,爭的就是一個臉面問題。
這相當於自打臉的事情,他們這一層次的人,是打死都不會去幹的!
所以最有可能的就是,他們在沉默中合作了。
這些事情終究是需要有人來做的,既然不肯彼此低頭,那就只能默契的安排一些事情,爲這個世界爭取一線希望。
“好了!這些事情,咱們暫且不談!另外,你們覺
不覺着,之前君凌煙他們議論的話題,有些有趣?”鼎天手一揚,收了這個話題,畢竟這話題再談輪下去,最多也不過是老生常談,沒多大意思。
“之前君凌煙他們談論的話題?他們談論的話題那麼多,我們怎麼知道,你要說的是哪一個?”吞天一翻白眼,沒好氣的反問。
“白素貞與許仙的事情!”
鼎天這話一出口,量天他們都暗自蹙眉。
他們之間的事情,有什麼有趣的?
沉默了下,量天看向鼎天,“老大,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沒有,就是覺着有趣!所以想跟你們探討、探討。”
量天的眉頭蹙得更緊了。
他總覺着鼎天發現了什麼,說這些話,有些遮掩了。
“老大,你說有趣,這怎麼有趣了?他們之間,不是就因爲佛法一事,而有了一個看似圓滿、實則悲哀的結局麼?”
“況且,我一直對於他們佛門了卻因果那一套,有些嗤之以鼻!”弒天撇了撇嘴,“這白素貞本身就是被觀世音點化,去找許仙報恩的!”
“白素貞委身給許仙,這又何嘗不是報恩的一種方式!在這件事情上,觀世音也是默許的吧?若非如此,豈不是早就出來阻攔了!但是這一系列事情發生時,觀世音都沒有現身來指點,這不是默許是什麼?”
“咱們先不討論這個問題,咱們先討論這報恩論吧!實際上白蛇委身下嫁給許仙,這本身就是報了當初許仙前世救他的恩情!前世恩怨,今生還,這就是佛門向來提倡的!白素這一整件事情,實際上就是了卻因果,與愛情什麼的,沒有多大的關聯!”
鼎天三人聽了弒天這話,翻了翻白眼,“弒天,你這話也就意味着,實際上你對咱們舊主的這一套理論,也嗤之以鼻了?須知,咱們的舊主,也是相信因果論的!”
弒天瞪了鼎天他們一眼,“你們說我嗤之以鼻就嗤之以鼻吧!反正我就是不屑!我也相信因果,但是我只是在‘了卻’這兩個字上不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