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夫人客氣了。”南宮玥連忙道,“府上照
世子夫人忙迎上前,扶起南宮玥,笑着道:“不用多禮,南宮三姑娘。”接着,她神情親呢地道,“不知三姑娘玩得可還開心?若是有招呼不周之處,還請南宮三姑娘海涵。”
南宮玥屈膝行了一禮:“見過恩國公夫人,世子夫人。”
廂房裡,恩國公夫人正端坐在在黑漆萬字不斷頭的羅漢牀上,世子夫人陪侍在一邊。
南宮玥帶着意梅一路隨着厲嬤嬤走過一條石子小路,經過一個角門,來到了一間廂房。
南宮玥點頭:“那就有勞嬤嬤前面帶路了。”
厲嬤嬤神情恭敬,“老夫人想要見姑娘。”
“嬤嬤免禮。”南宮玥急忙道,“嬤嬤怎麼到這兒來了?”
厲嬤嬤見南宮琤出來,躬身行了一禮。“見過南宮三姑娘。”
等南宮琤出來之後,發現門外多了一個人,卻是恩國公夫人身邊的厲嬤嬤。
淨房離花園並不遠,此時裡面已經焚了檀香,滿室的香味,意梅進去裡面查看了一番,見沒人這才請南宮琤進去。
南宮玥點點頭,然後帶着意梅隨着那丫鬟離開了芙蓉亭。
丫鬟一愣,急忙放下手中的茶壺,小聲地道:“南宮姑娘,請隨奴婢來。”
丫鬟忙又想爲南宮玥續杯,南宮玥卻不好意思地出聲道:“這位姐姐,請問淨房在哪,我想更衣。”
南宮玥微微一笑,又飲完了一杯。
一旁的丫鬟連忙機靈地爲南宮玥續了杯。
南宮玥端起茶杯,茶水色澤清綠,飲上一口,頰齒留香,不知不覺一杯見了底。
正在此時,有兩個丫鬟上來一一爲亭內的姑娘上茶。
南宮玥微笑着坐在亭內,看着南宮琤遊刃有餘地與幾位姑娘交談着,心思極爲複雜,南宮琤如此着急地想着融入王都貴圈之中,真不知道究竟是好是壞!
幾位姑娘進了亭內休息,另有幾位姑娘對那各色的芙蓉花興致正濃,三三兩兩地走在一起談論着,南宮琤也在其內。
等她們抵達芙蓉亭的時候,芙蓉亭內已經擺好了茶桌、小几、各類瓜果糕點。
衆人無不稱好,蔣逸希便領着衆人過去,時不時地停下,爲她們介紹花園中的美景。
蔣逸希笑着點了點頭,然後招呼着大家去芙蓉亭。“芙蓉亭那邊的芙蓉最近開得正豔,大家不如同我一起去賞花。”
這時,一位四十多歲,身形偏胖的管事嬤嬤來了,對着蔣逸希躬身一禮道:“大姑娘,芙蓉亭已經準備好了,世子夫人請各位姑娘去飲茶賞花。”
南宮琤面上帶笑,心裡卻疑惑:玥姐兒的琴技明明不止如此,爲什麼要藏拙?難道是因爲怕了這明月郡主?
南宮玥紅着臉謝過,心裡卻感慨萬分。前世,她的琴技本也平平,還是後來慢慢地勤練出來的,現在的自己只不過佔了前世的便宜而已!
“你的天份也許比不上南宮大姑娘,可是勤能補拙,只要你努力,在琴藝上未必不會有一番成就。”李姑娘一本正經地鼓勵道。
南宮玥紅了臉,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李姐姐謬讚了,我哪有你說的那麼好,和大姐姐相比,我可差遠了。”
“我倒是覺得南宮三姑娘彈得很好。”李姑娘卻一臉認真地道,“曲子簡單歸簡單,可是三姑娘指發嫺熟,琴曲流暢,可見是下過一番苦功夫的。”
曲葭月聞言,頓時悔得腸子都青了,心道:早知道自己就點曲了。
“郡主謬讚。”南宮玥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說,“臣女也就這首曲子彈得熟練點而已。”
最終,她只能乾巴巴地讚了一句:“中規中矩,還行。”
可是直到南宮玥彈完,她也沒能找到有哪裡不好。這首曲子彈得實在是太規整了,就像是個木頭棒子彈出來的一樣,說不出哪裡不對,卻也無法打動人。
曲葭月全神貫注地聽着,試圖找出其中的錯處,好在曲畢後,細細點評一番,來下下南宮琤的臉面。
不一會兒,一首簡單的《清平調》就從她的指尖傾瀉而出,清亮舒緩,流暢悅耳,卻是中規中矩,不功不過。
南宮玥裝作一副鬆了口氣的樣子,緩步走到了琴案前落座。
曲葭月嗤笑了一聲,“知道了知道了,你彈得不好,我們也不會笑你的,只是姑娘間隨便切磋一下琴藝而已。”心裡則嘀咕着,要的就是你琴技不佳,越爛越好。
“是,”南宮玥面上恭敬應了一聲,“只是我的琴技不佳,就怕污了郡主的耳。”她一臉不好意思地說道。
曲葭月上下打量了南宮玥,挑剔了一番,膚色暗淡,個頭矮小,只這雙眼還算明亮,與堪稱絕色的南宮琤相比可是差遠了。她不屑地撇了下嘴,語氣傲慢地吩咐道:“去,你去給本郡主彈上一曲。”
這把火算是燒到自己身上了。南宮玥無奈地只得上前,向曲葭月福身行了一禮,“見過明月郡主。”
“是啊,南宮三姑娘不如也上來彈奏一曲。”曲葭月的語氣中隱隱帶着興奮。“不知道哪位是南宮三姑娘?”
曲葭月眼睛一亮,南宮琤的確出盡了風頭,若是她的妹妹出了醜,也夠下她的面子的。一想到這,曲葭月心情頓時大好。她可是聽說了,那南宮玥是個軟弱不成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