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頭。”
顧家二夫人三夫人看二丫頭戴上了帷帽，才緩過神來，還是指着說，這樣的三丫頭人見人怕的，婆婆會要？該送出府去，她們的女兒不會這樣，對，她們心頭有點急。
“就是你們看到的樣子，想說什麼？”顧瑤的祖母不耐煩的。
顧家二夫人三夫人有點害怕，不敢說話，丫鬟婆子更不用說了，顧家二姑娘躲着，一切像凝固了。
“去看三丫頭。”
顧瑤的祖母道，一刻也不想呆了。
轉身就走。
她身邊的人跟着走，三姑娘身邊的人心中一緊，顧家二夫人三夫人愣了下，跟上，等人都走了，顧家二姑娘躲了起來。
丫鬟婆子怎麼叫也沒用，一下子整間房間安靜下來，不再像方纔一樣，全是人。
不再都盯着姑娘的臉。
“姑娘，老夫人還有二夫人三夫人走了，姑娘。”有丫鬟走到姑娘面前，小聲的叫着，說着。
顧家二姑娘望着丫鬟，搖着頭。
“爲什麼要叫祖母，不是說了不要叫祖母，祖母不來就不會看到，就不會這樣走，祖母肯下不會再來，放充我了。”
丫鬟們無言以對，都沒法說，婆子只能勸說。
顧瑤的祖母帶着一行人出了二丫頭的院子，才一出來，外面一個女人等着，拿着帕子，妖嬈的馬上上前，行了一禮看着老夫人和二夫人三夫人：“老夫人，二夫人三夫人，姐兒怎麼樣了，臉是不是毀掉了？”她是二姑娘的姨娘，一得到消息就趕來。
晚知道一些，來了後，老夫人和二夫人三夫人進去了，她帶着人想進去，進去不了。
被攔了下來，阻止了，她只能着急的在外面，問着丫鬟婆子，姐兒的事。
她等了又等，老夫人二夫人三夫人出來，她馬上行完禮，恭敬問起來，更想進去看一下。
她身邊跟着的人也望向老夫人還有二夫人夫人，以及二夫人三夫人老夫人身邊的人。
“自己進去看，我沒那麼多時間回答你。”顧瑤的祖母不想回答，也沒心情回答，直接讓她進去。
她是不會在這裡的了，冷冷的，一個妾而已，她懶得理會，其餘的人都是看老夫人。
顧家二夫人三夫人急着去見自己的女兒，哪裡有心情在這裡應付一個姨娘，看向婆婆：“娘。”
“走。”顧瑤的祖母開口，帶着人走了，顧家二夫人三夫人跟上，丫鬟婆子也是。
留下面容妖嬈的姨娘站在原地，氣得不行，她身邊的人也氣，過了會，勸着姨娘，這位姨娘才動了動，不過還是罵罵咧咧，看着老夫人離去的身影：’我還不是擔心女兒，還不是想知道姐兒如何了。
“姨娘還是進去吧，老夫人二夫人三夫人走了，姑娘在裡面，需要姨娘，姨娘快點進去看下姑娘是怎麼樣纔好。”丫鬟勸說着姨娘，繼續勸說。
“好。”這位姨娘也擔心姐兒，點了頭，雖然還是不滿，一邊的婆子還有從裡面聽到聲音出來的丫鬟看到姨娘：“姨娘，請進去，姑娘想不開。”
“什麼想不開？爲什麼會想不開，臉料得很嚴重？”這個姨娘嚇住，往裡面衝，手握着手帕，丫鬟追上去：“姨娘。”
“跟我進去。”這個姨娘邊跑邊道，丫鬟點頭，到了裡面，這個姨娘看到了她的姐兒，她的姐兒戴着帷帽，丫鬟婆子跪在地上在說着什麼，姐兒搖頭。
她衝到姐兒面前，一下子伸出手來，掀起姐兒臉上戴着的帷帽，就這麼嚇人？在屋子裡都戴着帷帽。
她心中想着，掀起來，後面跟來的丫鬟來不及阻止，只叫了一聲姨娘，就看到姨娘掀開了姑娘的臉上的帷帽。
顧家二姑娘還有身邊人僵住，看向姨娘，姨娘來了，要掀姑娘的帷帽，她們想說不要，遲了。
“我可憐的姐兒，你的臉，你的臉！”這位姨娘看清了姐兒的臉，臉色大變，撲上前去，一把抱住，哭了起來。
姐兒的臉跟鬼沒什麼差別，她可憐的姐兒，丫鬟也看到，張大了嘴，合不上，姑娘還是姑娘嗎？
顧家二姑娘聽着姨娘的話，感覺着姨娘的懷抱，愣了愣，她身辦，跪在地上，很擔心，看着帷帽又落下。
“姑娘，姨娘。”
“姨娘。”顧家二姑娘僵了一會，突然哭了起來，抱着姨娘，很傷心，姨娘，姨娘，這位姨娘也抱緊懷裡的姐兒，一聲聲的叫着。
“我可憐的姐兒爲何這般命苦。”母女娘抱頭痛哭，丫鬟婆子聞着也低下頭來，到了這時候，都聽着。
“別哭了，我的姐兒，姨娘會想辦法，大夫來了沒有，到時候治好就是，不然姨娘找你父親。”這位姨娘安慰着。
轉身想問老夫人去了哪，爲什麼姐兒這樣還離開，也不說什麼，一問才知道另幾位姑娘和姐兒一個樣。
她也張大嘴，合不上了，跟她來的更是一直張着嘴。
“姨娘，我不想活了。”顧家二姑娘忽然又擡頭，想衝去哪裡，被身邊的丫鬟婆子攔住：“姑娘，不要，姑娘。”
這位姨娘更是拉着：“尋什麼死，要死也不是這樣，相信姨娘，姨娘會想辦法。”
才又撲到她懷裡，這位姨娘讓人去打聽另幾位姑娘最後的結果。
丫鬟去了。
顧瑤的祖母這時帶着人挨個的去了另外的院子，看了三丫頭四丫頭五丫頭，六丫頭，就像她說的。
這幾個丫頭的姨娘也都在，抱着哭天喊地的，見到她馬上就要找太醫，她都看厭煩了。
發爲她就不難受？幾個丫頭給了厚愛，可是呢。
無一例外，臉都是一樣潰爛，只有深和淺，反應都是這樣，看着幾個丫頭的姨娘磕頭叫喊的，顧瑤的祖母不耐煩到了極點，氣飽了。
出了院子，沒有讓人跟出來，她越想越氣，這都怎麼回事。是顧府得罪了哪方神仙，降下這樣的災。
大夫呢，還沒有來？
這一前一後的，所有的丫頭都成了這樣，她該去拜拜，臉色不好退出來，等着大夫來。
一個丫頭這樣還好，全是，她不能不管了。
再不喜歡再厭惡，再不想管，也要管，不然傳出去，人家不知道會說顧府怎麼，可能會說顧家人做了壞事，上天看不過去，降了劫難，再沒有人會娶府裡的丫頭。
幾個丫頭真的會無人問津。
顧家二夫人三夫人看到自己女兒徹底呆了，不願相信，她們的女兒爲什麼臉也爛了，她們抱着女兒，問着身邊的丫鬟婆子，還有女兒，爲何如此。
丫鬟婆子全跪在地上。
該死的，是誰害了她們的女兒她們：“六丫頭，七丫頭你們怎麼也？”先頭還期盼只有二丫頭三丫頭還有四丫頭臉壞了，往下看她們心愈沉，親眼看到，受不了。
“娘，救我們，我們的臉。”
“是啊娘。”
顧府的六姑娘七姑娘，兩人都拉着孃的手，她們不要這樣下去，不要一直這樣，她們要治好臉。
兩人悲傷的拉着娘，又哭又鬧，不敢摸臉，臉上藥鋪的話，彆着頭，不願讓娘再看，哭得不行。
顧家二夫人三夫人只能安扶好女兒，然後問，審問事情怎麼發生的，還有就是找婆婆。
她們的女兒就算不是花容月貌，也長得不錯，
問大夫何時來，還有建議婆婆找太醫到府裡來看，一定要治好女兒的臉，她們的女兒不能永遠這樣。
她們還要嫁人。
“娘，我們等娘。”顧府六姑娘七姑娘哭得難看：“一定要想辦法娘，我們的臉，這樣的話不如死了，娘你都大業，還有祖縒都看不下去，別說別人了，你看看她們的目光。”
她們指着跪在地上的丫鬟婆子，顧家二位夫人直接冷冷說了敢，盯着丫鬟婆子低下頭，才收回目光，顧家六姑娘七姑娘還要說。
顧家二夫人三夫人不去想看到女兒臉的震憾，沒有再掀起來看，安慰好了女兒，讓婆子丫鬟帶去休息，她們走出去，知道婆婆出去了，她們看到，婆婆不知道還在不在。
走到婆婆面前。
“娘。”她們都找到婆婆，顧家二夫人三夫人同時還相視一眼，掃過婆婆身邊的人。
顧瑤的祖母讓丫鬟婆子都退到一邊，她凝着兩個兒媳婦：“想說什麼你們？”
顧家二夫人三夫人把想的說了。
“我和你們一樣想法。”
顧瑤的祖母道。
顧家二位夫人臉色好了些。
可是沒等她們再說。
“事情會如何，我也不知道。”顧瑤的祖母，幾個丫頭能不能好，能不能查出是誰下的手，幾個丫頭是怎麼成這樣的，還有別的，她無法肯定。
顧家二位夫人說不出話。
“大夫來了。”
一個婆子快步進來，跪在地上行了一禮，擡起頭來：“老夫人，二夫人三夫人，大夫來了。”
“好，讓他來，一個一個看，先從。”顧瑤的祖母鬆了口氣，就要說，不僅是她鬆了口氣，顧家二位夫人還有丫鬟婆子也是。
婆子低着頭。
顧瑤的祖母想着從二丫頭開始，就像之前一樣，從大到小吧，這樣公平，不然就是從嫡到庶，她心中沉思，一下做了決定。
沒等顧瑤的祖母說完，顧家二夫人一起：“娘，讓大夫先給六丫頭看吧。”“娘先給七丫頭看吧。”
兩人都想讓大夫先給自己的女兒看，緊緊看着娘。
顧瑤的祖母哪會不明白沒有，盯着她們，她們還是不放棄，顧瑤的祖母一時沒說話，丫鬟婆子知道六姑娘七姑娘是嫡出不同。
老夫人多半會同意，二姑娘到四姑娘就只能等。
顧家六姑娘七姑娘身邊的人則高興，夫人在，姑娘是嫡出，定能先讓大夫診斷。
跪在地上的婆子等着老夫人接着說。
“只找了一個大夫嗎？”顧瑤的祖母問。
“只有一個。”
婆子道。
“爲什麼不找幾個，多找幾個一起帶入府裡，這樣就能快點？”顧瑤的祖母一聽生氣了。
旁邊聽的，這才意識到，可以多找幾個。
“怕多找幾個，姑娘們的事會讓人知道。”婆子也有說法。
“哼，誰說就會讓人知道，只要小心一點，注意一點。”顧瑤的祖母還是那樣不高興，不覺得就會讓人知道了。
“是老奴錯了，老奴馬上再去找。”婆子聽了，磕頭請罪。
“哼，先這樣，讓大夫過來，再去找。”
顧瑤的祖母想說算了，沒有，她開口。
旁邊的人點頭又搖頭。
“老奴就去，不知道帶到？”
婆子問。
旁邊的人又緊張。
尤其是顧家二位夫人。
“就從六丫頭七丫頭開始吧，讓大夫過來，必竟是嫡出，身份出身不同。”顧瑤的祖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