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燁，衛燁，那是什麼表情？
她放下馬車的布簾，最好不要再跟着她。
“二妹妹你怎麼了？”
吳雯發現二妹妹看什麼，臉色不好，吳蓮也看過來。
“沒有，大姐姐三妹妹。”吳雲猛的放下馬車布簾，迴轉過頭來，再也不看，衛燁只會跟着她。
她不想再看了。
看着大姐姐還有解釋，大大咧咧的，笑了笑。
吳雯想看一眼外面，好奇二妹妹爲什麼臉色會不好，吳蓮也好奇，吳雲感覺到了，不經意攔住馬車的布簾，不讓大姐姐還有三妹妹看，笑着看向三妹妹：“三妹妹定親了，我們還沒有恭喜三妹妹，祖母可是爲三妹妹挑了最好的。”
“二姐姐不要說了，祖母，祖母。”吳蓮臉紅了，不好意思望着二姐姐還有大姐姐，祖母只是疼她，但祖母也疼大姐姐二姐姐。
“祖母什麼，祖母現在可疼你了，都不疼我了，大姐姐你說是不是？”吳雲笑出了聲來，晃了晃，爲了不讓大姐姐想起來，靠向大姐姐，拉着大姐姐的手，搖了一下。
“三妹妹也定親了，恭喜三妹妹，祖母挑的一定是最好的，三妹妹會過得很好，你和芸表妹都定親了。”吳雯聞言也看向三妹妹點頭，笑了起來，端莊溫婉，一時忘了二妹妹的事。
“大姐姐，二姐姐，祖母最疼的是大姐姐二姐姐。”
吳蓮紅着臉看着大姐姐二姐姐，不由認真的道。
“大姐姐，你看三妹妹害羞還有緊張的樣子，祖母眼中現在只有三妹妹。”吳雲笑着道，吳蓮很急，想說什麼。
“不要逗三妹妹了二妹妹，你看三妹妹，三妹妹不必這樣。”吳雯看在眼中，拉了二妹妹一下，對三妹妹一笑，吳蓮臉沒有那麼紅，那麼緊張，叫了聲大姐姐還是小心看向二姐姐。
吳雲更是笑：“祖母爲三妹妹定親，可不記得我，三妹妹是吧。”
吳蓮臉又一紅，急切的想叫二姐姐。
“二妹妹，說了不要逗三妹妹，而且是二妹妹你不要，現在只有二妹妹你沒有定親。”吳雯這時再次看向二妹妹。
“大姐姐你明明知道。”吳雲不高興了，大姐姐爲什麼這樣說，也和祖母一樣是不是。
“二妹妹還是不願定親，二妹妹有心上人嗎？”吳雯知道二妹妹有多倔，想找自己喜歡的。
吳蓮紅着臉，知道二姐姐是逗她的，大姐姐在說二姐姐的親事，想知道二姐姐是不是有心上人。
“大姐姐我怎麼會有心上人，要是有我就定親了，大姐姐。”
吳雲對上大姐姐還有三妹妹的目光，想到外面衛燁，心中氣惱，不想再去想，凝着大姐姐：“還有四妹妹也沒有定親。”
“四妹妹還小，四妹妹跟着三叔三嬸嬸離開了府裡，不再歸祖母管！”吳雯開口，最後只說了一句：“但二妹妹不同。”
吳蓮點頭。
大姐姐是對的，母親四妹妹爹母親她很久沒有見到，不知道去了哪裡，祖母不讓她知道。
“大姐姐，我沒有心上人，等有了，我再定親也不晚。”吳雲不悅的也不耐煩的。
“二妹妹不要忘了。”吳雯帶着關心。
“大姐姐，怕我忘了？”吳雲又想到衛燁，更不耐煩，大姐姐怕她忘了不成。
吳蓮想開口。
馬車停了下來，吳雲和大姐姐三妹妹說了一聲，她看了眼身後，沒有看到衛燁的馬車還有衛燁，走了更好，她又不想見他，走到娘還有祖母大伯孃面前說了幾句，帶着人往自己的院子走。
她身後跟着婆子丫鬟，她不想讓人靠太近，走得很快，回到了院子裡。
她是回來最快的。
“姑娘。”身後跟着的婆子丫鬟見姑娘走進去，她們開了口，眼看着姑娘一直不停，她們想問下姑娘有什麼需要的。
“不許跟進來，就在外面，我一個人靜一下，有事我會叫你們。”吳雲頭也不回，婆子還有丫鬟停下步子，站在原地，望着姑娘的身影進去。
她們只能站着，過了一會，面面相覷，姑娘這樣不奇怪，姑娘一直奇怪，最近更是，不許她們亂說。
不能進院子，院子裡沒有人，就姑娘一個，她們只能在院子外面等着。
只要姑娘不要趕她們走。
吳雲走進院子，沒有看到衛燁，她站住，不知道衛燁是真的走了，還是沒有，一會進來。
她走到院子外面，讓婆子丫鬟都離開，不許在這裡守着，趕走她們，當然爲了怕她們去找娘，讓她們去準備熱水，她要沐浴，還有點心和茶水，準備好了送來，婆子丫鬟看着姑娘，應了是。
她們剛纔想姑娘不要趕她們走，姑娘就來了，姑娘又要做什麼？不過聽到姑娘的吩咐，她們倒沒多想，還是早點準備好送來，姑娘想一個人靜靜就一個人靜靜吧，反正不是第一次了。
吳雲見狀，放下心，趕走了人，站在院子裡。
吳雲二房的嫡女，住的是單獨的院子，纔敢這樣做，吳雲知道自己要是像三妹妹一樣，不可能讓婆子丫鬟下去。
因爲她是二房唯一的嫡女，才能一個人等衛燁出現。
衛燁還是沒有來，她不想再在院子裡等，走進屋子，坐了下來，過了片刻看着窗戶那裡，走到窗戶前，看着外面，她臉色很不好。
忽然出現了動靜，和每次一樣，吳雲臉色一變，知道是怎麼回事，臉色不好轉身就走。
“吳雲。”一個聲音從窗外響起，一個人影出現在外面。
吳雲聽出是衛燁，她步子加快。
衛燁站在窗戶外面，看着吳雲，眼中閃過什麼，伸出一隻手，拉住了吳雲的手，吳雲不得不停下來。
“拉着我做什麼？你不是走了嗎，還來做什麼？放開我！”
吳雲還是沒有回過頭，嘴角抿着，顯然很不高興，她抽了抽手，想要把手從衛燁手上抽出來：“放開本姑娘，放開我。”
“吳雲。”衛燁的聲音又響起來，聲音變低沉，他抓着她的手收緊，沒有放開，反而整個人貼了進來。
吳雲心中一悸，說不出是什麼感受，心跳加快，感覺到衛燁靠近，呼吸，心跳還有別的，聞到衛燁身上淡淡的氣息，她不想讓衛燁這樣靠近她，這樣她會心慌意亂。
沒有辦法和衛燁保持冷靜，她還沒有定親，男女授受不親，她纔不要和衛燁這樣。
衛燁以爲她會讓他靠近、還以爲她可以隨便欺負，她讓開了一點。
“衛燁你要做什麼？你讓開點，不要靠近，再靠近，別怪我不客氣。”她氣恨恨的。
“你要怎麼不客氣？”
衛燁再次靠近，不以爲然，吳雲更生氣，想說什麼沒有，又讓了幾次，衛燁都沒有離開，她都生氣了，猛的別過頭來。
“吳雲，你在生氣。”
衛燁開了口，盯着她，像是要看到她的眼裡，吳雲不喜歡衛燁的目光，令她惱怒難堪。
“我生什麼氣，我說了放開我。”吳雲還是那個樣子，更是不想再說，就要走，衛燁從窗戶外面進來了。
一下子就跳了進來，拉着吳雲，湊近。
弄得吳雲不得不往後退了退，轉過身來，後退兩步，看着衛燁，不滿的，手又是一甩，用力的。
“我讓你放開我，你抓着我做什麼。”
他要幹什麼，進來做什麼？她何時讓他進來，允許他這麼近的對她，還有進到她的屋子裡的。
“你在生什麼氣？告訴我，我看得出來，你生氣了。”衛燁還是那個表情，不放手就是不放手。
吳雲甩了幾次手沒有甩開衛燁，她懶得再費力氣，她也確實心中有氣，想問衛燁，望着：“你去了哪裡？”
“我就在這裡，什麼我去了哪裡，你是什麼意思？”
衛燁凝着她，皺起眉頭不知道吳雲問的是什麼。
“你之前去了哪裡？”吳雲再次問衛燁：“在紀府的時候。”她說了出來，注視着衛燁的表情變化。
“沒有去哪裡，你想知道什麼直接說吧？”
衛燁明白了，沒有回答，而是反問，吳雲又抽了一下手，衛燁這是不想告訴她是不是，那還有什麼，她不想再說一句話，用了很大的力，咬牙：“不說就算了，放手，我要進去，你還不走要做什麼？”
“我來看你，你有話和我說？”
衛燁看出了什麼，拉着她的手怎麼也不鬆開，一步到了她的面前，盯着她：“你到底在惱什麼，我沒有不說。”
“沒有。”吳雲不想說了，也不想看他，看向別處，手也在慢慢抽着。
“我知道你有話要問我。”
衛燁直視着她，手一點點也在用力。
吳雲不得不回頭，看着他，氣惱的：“衛燁你要抓疼我是不是，你要問什麼，就是剛纔問的，有話就放開手再說，我的手疼了。”
“我不放開，放開你會離開。”衛燁道，同時抓着吳雲的手舉起來，只是放輕了一些：“你只要不要抽手，我就不會收緊，你也不會痛。”
“無恥，你。”
吳雲想踢衛燁一腳，太可恨了。
“我哪裡無恥。”
衛燁依然如故，還靠近了幾分。
“衛燁你放開我。”吳雲大聲的，後退，想躲避。
“小聲一點，會被人聽到。”衛燁一下子用空着的手捂住了她的嘴，吳雲再說不出話來，聽着衛燁的心跳和手心的溫度。
“我確實沒去哪裡，除此外你就沒有要問的了？”衛燁接着道。
吳雲張了幾下嘴，示意衛燁，眼中冒火。
衛燁還是輕輕鬆開：“不要再大聲了。”
“衛燁！”
吳雲要不是怕有人聽到，會大叫，她咬牙切齒。
“說吧。”
衛燁一幅平常的模樣。
“你要去南邊是不是？”吳雲問了出來，不高興的，衛燁聽了，神色柔和下來，眼中多了笑意：“原來你要問的就是這，想知道？”
“說不說隨你，我又不是太想知道，只是想知道了好安心。”
吳雲沒有一點動容，又別開頭去，討厭衛燁的笑，好像在笑她自作多情一樣，她纔不是，不是。
又惱又怒，一刻也不想留，後悔問衛燁了，不問纔對，他去不去關她何事。
“捨不得我，不想我去南邊？”衛燁還是道，他似乎知道吳雲在想什麼，鎖着她，吳雲急忙：“沒有，我考慮里舍不得，我巴不得你馬上去，走得遠點，不要再來打擾我，讓我看到，我一點也不想看到你。”
聽到了嗎。
她咬牙切齒的，回過頭，看他一眼，用力推了下他。
“是嗎？”
衛燁神色又變冷，一下子低下頭來，俯下身，想要親吳雲。
吳雲再推。
“不想看到我，那你要失望了，我不會去南邊，只是我娘和爹去。”
衛燁沒有真親，站着說。
吳雲不說話。
*
這邊周安離開紀府的路上碰到趙昕，兩人對視，各自離去。
“今天紀府真是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