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世寧沒有再說話,而是目光冷了下來。
沈浩冷笑了一聲,繼續說道:“難道不是因爲某人急於擴張勢力,想要將我除之而後快,結果自己搞錯了目標?”
姜世風沒有說話,站在他身後的人卻上前了一步,“大哥,多說無益,他們根本就是在自導自演,想要陷害我們,趁機挑起事端,身爲沈翩翩的親哥哥,又怎麼會不知道沈翩翩身上的那種怪病?你看,這是多完美的苦肉計?”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沈浩雙拳緊握,眼看着就要發火。
說話的人是姜世風的弟弟姜世寧。
姜世風上前一步,擋住了出言不遜的姜世寧,“世寧,你退下,這話可不能亂說。”
沈浩忍住了心中的怒火,但目光還是惡狠狠的看着眼前的姜世風,“姜總今天是帶人來鬧事的?”
“沈總這話可不能亂說,前幾天我們將是集團的生意出現了一些狀況,我還想問問沈總是否知道些原因呢。”姜世風頓了頓,繼續說道:“難道是令妹的事情讓沈總怒急攻心,無處發泄?所以就遷怒到我們姜氏身上?”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沈浩冷冷說道:“不管這件事情跟你們姜氏有沒有關係,我都一定會把真相查個水落石出!到時候我一定會讓那個真兇見識到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姜世風看着沈浩眼中的怒火,心中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愉悅,“哈哈哈哈,生不如死?我姜世風還從沒有見識過什麼叫做生不如死,雖然這並不是一件好事,但怎麼讓我莫名的感覺到興奮?”
沈浩死死的咬着牙。
“好了沈總,今天就當我沒來過吧,我很期待你找出真兇的那一天,記得那天通知我一聲。”姜世風說完,眼神示意了一眼姜世寧,“世寧,我們走。”
看着姜世風等人走遠,沈浩狠狠的握緊了拳頭。
這時,一直站在沈浩身後的陶天景終於走上前,“沈總,那個生意的事......我聽說姜世風的那筆生意可是價值五千萬,結果在關鍵時刻,合作方卻取消了合作,聽姜世風這意思,該不會是懷疑我們做手腳吧?”
沈浩冷哼一聲:“姜世風想要挑事,什麼事不是理由?我早就看出了姜世風的狼子野心,忍到如今已經算是我對他們最大的仁慈。”
沈浩頓了頓,繼續說道:“你現在馬上吩咐下去,讓我們的密探秘密完成兩件事情,第一件查到刺殺翩翩的真正主謀,第二件調查清楚義父的真正死因。”
陶天景聽到第二件事情的時候,臉上閃過了一絲詫異,“沈董?您的意思是沈董的死也跟姜氏有關?”
沈浩沒有回答,只是疲憊的說道:“總之A市很快就不會這麼平靜下去了,你去吧,查到什麼立刻通知我。”
陶天景眉頭皺了皺,“是......”
看到二人面色凝重的離開了,沈翩翩的臉色也不怎麼好看。
難道義父的死不是意外?
他的死跟我被刺殺有什麼關係?
沈翩翩此時已經沒有心思再出去活動了,她一邊在心中思索着,一邊朝着病房走去。
突然面前一道黑影,有人擋住了她的去路。
“沈小姐的命還真是硬啊,在如此深的海水裡,居然還能活下來。”
面前的這個男人,恐怕是這段時間來的第二個來訪者。
沈翩翩扯了扯嘴角,掩飾了心中的驚訝,“齊總,好巧啊,難道你也是來看病的嗎?”
“也?你的意思是還有人來過?”
沒想到他這麼擅長抓住細節,只是憑藉沈翩翩的一句話就可以得出信息。
沈翩翩突然間就想起了以前聽說過齊慕辰的一些事情。
原本的齊慕辰其實並不冷血,反而是一位熱情好助的人民警察,經常幫助遇到困難的市民。
那時候的齊慕辰只有23歲,按照老一輩的話來說,就是一個剛畢業的毛頭小子。
改變他性格的是三年後的一場事故。
齊慕辰的父母是著名的企業家,儘管家中家財萬貫,但他還是熱衷於當一名警察。
他不顧父母的勸阻,毅然而然地踏上了這條路。
可正因爲這條路,卻讓他追悔莫及。
五月二十三號那天,齊慕辰的父親病重,離別前想要再見齊慕辰一面。
齊慕辰收到了父親的請求,但那時他以爲又是父親詩的苦肉計,目的就是讓他回家繼承他的產業,所以齊慕辰並沒有理會父親的請求。
五月二十四號,早上九點,齊父猝然離世,死於癌症晚期。
齊父的離世早已是註定的事實,那一天的齊慕辰剛執行任務回來,就面臨了這無比殘酷的事實。
父親的離世對於齊慕辰來說無疑是一場毀滅性的打擊,在那一刻齊慕辰終於知道自己錯的有多離譜。
如果自己不堅持走這條路的話,如果自己好好的關心父親的話,父親也就不會這麼快就離開了自己。
齊父離世之後的兩年,齊母因爲憂思過度也不在了。
面對親生父母的相繼離世,齊慕辰的性格被徹底的改變了。
警察這個身份對於齊慕辰來說,猶如害死他們的間接兇手,齊慕辰那時便發誓,有生之年再也不會做警察。
不過這也只是沈翩翩聽說過的事情,至於真假也無從分辨。
不過他的心思如此敏銳,不愧是曾經做過警察的人。
沈翩翩並不想向他透露什麼,於是心中生起了警惕心,“我不是一直在這裡養傷嗎?看到你,所以我纔會說你也來這裡看病。”
齊慕辰顯然不相信沈翩翩的話,但是他眼中的探究讓沈翩翩心中極度不適,“好了,齊總你就先去看病吧,我就不打擾了。”
沈翩翩正想轉身回到病房,齊慕辰卻一把拉住了她的手,“我不是來看病的,我是來看你的。”
什麼?!
我跟他很熟嗎?!
沈翩翩目光驚恐地看着齊慕辰。
“別誤會,職業病犯了,雖然我已經不再是警察了,但我是替曾經的同事來問你的,關於那天你被刺殺的事情,我還想再瞭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