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癔症,公主大婚之事到是被人淡忘了不少,雖然大家看到墨塵水和緋紅,還是會側目。
“小彈簧有孩子了?”緋紅關注的重點,永遠比別人慢半拍,塵水知道原委,恨不得當着衆人的面拍上這傢伙一巴掌,沒看到人家正擔心嗎?他問的這是啥。
寵兒很想去仙闕看看怎麼回事,可是眼前這亂局,她剛知道這魔癔症的一些情況,做了,可能會耽誤大事,紫珏看出他的糾結,寬慰一句,“不用去了,魔尊也去了,孩子肯定丟不了。”
不過,魔尊之前的面色有些不太對,這其中是不是還有別的隱情就不得而知,希望沒事吧,這原本就夠亂的。
“現在,基本被感染的都集中起來了,暫時阻止了擴散,要不要先出去防護結界外,看看人界帝王有何安排再說吧,仙闕有消息,會傳回來了的。”小白看得出寵兒的擔心與疲憊。
寵兒權衡之下,點了點頭,希望孩子沒事,憂心之餘,又想着魔癔症的事,正好與他們說說。
從雁霞嶺周圍一句看了一圈的天啓,眉頭緊鎖,這並非魔癔之氣,雖然很像,但是,這其中變化很大。或者說是魔癔的基礎上,有些不一樣的變化,如果當魔癔症來處理,可能效果會適得其反。
罷了,若是不插手,怕是蒼生真要面臨一藏大禍。
“走吧,去看看。”
無妄和紅天立刻跟上,“主子,這魔癔之氣就是從雁霞靈周圍擴散的,但是,沒有惡靈的任何蹤跡,很是古怪,好像是有人刻意釋放的,但是,魔癔之氣是荒蕪時期的東西,且已經滅絕…”
“有人甦醒,並且,封存了神力,這東西,既是荒蕪時期的,那就只有可能是那時候,變別刻意留存了種子。”會是何人?目的又是什麼,既已甦醒,爲何要刻意封存神力。
一旦神力甦醒,勢必天下皆知,比如此刻的他,難道說,對方並不想讓人知道?這其中細微末節,還真是有些讓人想不通透。
“主子?”主子,好像甦醒後,很喜歡發呆,紅天暗暗嘀咕。
搖了搖頭,表示沒事,開始朝着防護結界的地方而去,雁霞嶺在結界內,但是,神力結界面前,魔癔也是無可奈何的。
結界外,大家合力,將防護結界加固,此時,小巴也來了,很是懂事的默默幫忙,看來,路上,已經將事情打聽清楚了。
“帝王,現在能救的都已經救出,裡面那些感染的,暫時找不到解決的辦法,只能用靈力暫且壓制住。魔癔症極其複雜,若是不能根除,後患無窮,帝王,如何是好?”滿月憂心忡忡的看着結界內,要不是魔尊和妖皇,他們這些人,根本不可能靠着靈力壓制住,不少親眼所見,無法想象魔癔症的厲害。
帝王也是愁眉不展,這魔癔症,聽都第一次聽,來的如此觸不及防,這解決的辦法,一時之間,根本沒有頭緒,已經安排那些煉藥師去研究了,但是,看他們一個個搖頭晃腦的,怕是希望不大。
朝着各界幫忙的謝了一圈,勸他們就地調息休息,“天師,魔尊和妖皇怎麼還沒出來?”他該道謝的,可算沒看到人影。
“可能在裡面還有事…”
“父帝,這魔癔之氣,怎麼感覺有些像魔靈之氣?”小巴一身大紅色的長袍,髮式簡單但不是莊嚴,與之前的形象截然不同,妝容大氣精緻,隱約間已有了幾分氣勢。
“不得胡說。”小巴的話,讓聖澤眉心一沉,掃了四周一眼,還好,沒有旁人,此時,若是生出間隙,對人界來說,有害無利。
這魔癔之氣,像極了魔靈之氣,他如何看不出來,或者說,這在場的,又有幾個沒看出來,但是,都沒有當年捅破,爲什麼,就是因爲慎重二字,一旦說破,這後果不堪設想,更何況,魔尊所作所爲,大家有目共睹,如果真是魔靈之氣,是魔界中人所謂,魔尊根本無需這般作爲。
小巴咬脣,卻沒有覺得自己說錯,她當然知道,大家都不說是怕惹禍上身,但是,她也只是說像,並未說其他,有何不可?本來就來的奇怪,而去,聽說這魔癔之氣,還是魔尊自己點出來的,除了魔尊,誰還知道,這是什麼東西。
滿月看着父女兩,默不作聲,這公主自大婚之日後,變化之大,着實有些驚人,不過,總比關起門暗自神傷的好,只是,這銳氣太重,對女子來說,未必是件好事,的確是魔界公主出現,才讓婚事出現問題,可這是兩碼事,絕不能混爲一談。
“帝王,妖皇和寵兒姑娘等人出來了。”一個宮人恰時的稟報,聖澤立刻給了小巴一個眼神,示意,不可亂說了。
擡頭,就看到紫珏等人過來了,聖澤親自迎上去,滿月和小巴立刻跟上,只是看到紫珏身旁的寵兒和她身後的緋紅和塵水時,小巴還是沒忍住,暗暗低頭咬牙讓自己看上去正常些。
“妖皇,此次人界突縫魔癔症,又勞妖皇了。”聖澤很是誠懇,大禮相謝。
紫珏一慣冷漠的性子,只微微點了點頭,“不必,上神也說了,魔癔症乃各界的事,脣寒齒亡的道理,大家都明白。”意思是,他所作所爲,不過本分,是爲人界也是爲妖界。
知曉這妖皇一向如此,聖澤也不介意,儘管妖皇這麼說,可謝還是要謝,然後看向寵兒,“山主,此次無極山弟子功不可沒,危難之中,臨危不懼,實乃我人界修行界典範。”
寵兒對這些應付的話,也不太在行,笑着應付兩句,暗暗打量了小巴一眼,深深嘆了口氣,收起心神,將話題拉回正路,“帝王,這魔癔症,其實,是一種毒,如果只用靈力壓制,只能解一時之極,在體內存留越久,越危險,而去,這種毒是活體毒,會隨着時間推移不斷的變化,變強,若不趁早解決,恐怕到最後會出現無法控制的局面。”
一聽寵兒的話,帝王和滿月都黑了臉,這消息,當真是一點都不好,解決,誰不想解決,可眼下就是束手無策啊,毒?
“素問山主精通煉藥之術,果然並非虛傳,山主可知,這毒可有什麼法子解?”聖澤只好厚着臉皮相問,驚訝於寵兒的能力,同時又頗爲無奈,來了那麼多煉藥師,應是每一個看出是毒的,不管是不是,也要試一試。
不知爲何,他相信寵兒說的,因爲,一旁的妖皇都沒有任何意見,可見對這寵兒,很是信任,妖皇都信,他沒有理由不信,這就是聖澤的不同之處,知道審時度勢。
如果有法子,她就不會站在這了,哎!“給我些時間,我研究研究看看,但是,並沒多大把握。”金鼎雖然厲害,可要分辨出那毒的成分,很難,除非…
除非,以身試毒,自己感受那魔癔之毒的厲害,到底是如何控制人,又如何變化的,才能準確的對症相處解決的辦法,因爲藥的用量,失之毫釐差之千里,金鼎就算分析出成分,有了解藥方子,可這藥的用量,還是在人爲。
大家不知寵兒的想法,聽寵兒這麼說,喪氣的同時,又帶了一點希望。
“父帝,這衆多煉藥師都無法查出這魔癔之氣的來歷,而山主技高一籌,既看出是毒,自然心中有數,不過是太過謙虛,看來,人界之危,還的仰仗山主了。”小巴若若大方的上前,朝着帝王和寵兒行禮。
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讓圍觀過來的各界人士,聽的一清二楚,尤其是那些煉藥師,此刻臉上,可謂是個個精彩。
煉藥師難得,一般能被帝王召集來的,都是有一定聲望,且年紀也不小的,平日受到各種禮遇已習慣了,現在,有種被打臉的感覺,被一個小丫頭打臉。
無數道目光落在了寵兒身上,而寵兒則靜靜的看了一眼小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