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立在金鼎之上,護着自己的主子,就如當初寵兒以身爲靈,護着乾坤一樣。
“多久了?”這剛從仙闕回來,心又揪了起來,一波未停一波又起,知道主子做的決定,誰也攔不住,可還是忍不住犯嘀咕。
小巴算了算,“快兩個時辰了,還沒出來,也不知道到底怎麼樣了。”盯着個金鼎,他們也看不到情況,只能默默守着金鼎,不讓人打擾。
還是這般直接,攬月到沒多驚訝,寵兒他或許瞭解不多,可依着對靈夕的瞭解,這麼做,在正常不過了。
“相信她,咋們等着就是了,小彈簧、小白,你們看好金鼎。”攬月幫着紫珏,對那些感染者加以控制,這麼久,妖皇一個人頂着,靈力應該損耗不少了。
小彈簧擔憂的看了周圍一眼,這無極山是主子最後一縷本體殘破所在地,“小白,你有沒有發現,雖然主子的本體產婆顯示是在此處,但是,咱們在無極山這麼久,卻絲毫氣息都感應不到。”以往幾處,除了被雪魔附身的時候沒感應到,大多時候,或多或少,都會有一些感覺的。
被小彈簧這麼一說,小白纔想起這一茬,的確如此,機會感應不到任何氣息。
“先不管了,等她解決完這毒再說吧,既然顯示在此處,總歸跑不了,可能是受了魔癔之氣的影響。”小白現在擔心的是寵兒的毒,到底能不能解,進去這麼久,一點動靜沒有,這要是毒解不了,就是那本體殘破就在眼前,有什麼用。
小白這麼一說,兩人盯着金鼎,默不作聲。
金鼎之內,寵兒藉助金鼎的力量,才得以自己壓制住魔癔之氣,沒讓自己失控,雖然控制住了自己的行爲,可是這魔癔之氣,着實讓人感覺難受,渾身就像是被什麼東西不停的扎着,刺疼刺疼的,坐立不安,再這樣的刺激之下,這精力和心神都沒法集中,寵兒終於知道,那些人爲何一感染之後,就很難通過自己的意志去控制這毒的發作了。
根本不給機會讓你一心一意去集中精神,這是一種首先通過刺激神經,產生渾身難忍的痛感,進而讓那種子趁虛而入,控制心神的一種毒藥,所用的藥材,其他的還好說,就是那種子,她已經費了這半天功夫了,依舊沒什麼頭緒,那種子很是有耐心,好像在跟她博弈。
只要她心神不亂,那種子就一動不動,就像一隻猛獸狩獵,只待致命一擊,她若是放棄抵抗,心思一亂,那種子就會生根發芽,她不敢這般大膽嘗試,一旦心神被控,她沒把握能保持清醒,對那種子進行準確分析,怎麼辦?
如果不盡快解了身上這刺激神經的痛感,早晚也是頂不住,爲難之下,寵兒一咬牙,下了狠心,與金鼎之外的乾坤溝通,如果一旦發現她迷失心智,離開用劍氣傷她,讓她清醒,這種子別的不懼,唯獨對神威好像有幾分忌憚,神器之威也是神威。
雖然這法子,有些自損,但是,眼下也只能這麼試試看了。
放鬆心神,仍有那刺痛之感席捲全身,瞬間,整個人痛的像個篩子,瑟瑟發抖,嘴脣臉頰白的血色全退,或許是因爲抵抗太久,這痛感也來的越發的狠辣。
終於在頂不住的時候,眼神出現迷離,就在此時,寵兒最後的一絲清醒,能明顯感知到哪顆種子動了,正在她體力遊走,朝着頭部前進,一路快速暢通無阻,直到到達腦部,那顆種子開始生出根鬚,開始對她發號司令。
她的手不由自主的跟着動了起來,突然,手臂上傳來一陣鈍痛,一道血口子出現,寵兒立刻驚醒一下,靜靜看着那鮮紅的血跡,腦中稍微清醒,是乾坤。
也就是說,她剛纔,真的不受控制的想要做什麼,原來,這種子就是這魔癔之毒的根本,其他所有的一切都是爲了輔助這種子而存在的,而這種子,幾位明銳,她受了乾坤的劍氣所傷,那種子便立刻暫時停了一切活動。
也就是可以解釋,爲何那些感染者在被靈力控制之後,會出呆滯的情況了,根本不是因爲靈力拔除了魔癔之氣,而是因爲種子受到外力,選擇暫時潛伏,等到察覺危險不在,就會立刻復甦。
好生厲害的毒啊!這種子不管是一種毒,還是受了某種法術的降頭,利用這一克的清醒,寵兒立刻打開天書,翻看有關這種怪異之毒的記載,降頭這東西,其實與邪術有些相識,又有本質區別,這降頭,是利用某種毒或者是某種本身就有害的邪惡之物提煉,滋養,再次給予心生。
但是,誰這麼有耐心?聽說,養着東西和比養邪蠱蟲耗費的時間長多了,而去,還要大量的精力和物力,就是這樣,也有可能養不成功。
可一旦養成,這威力也是邪蠱蟲所必能比的,邪蠱蟲只是單體傷害,而這東西,是可以通關感染照成羣裡瞬間繁殖,或者轉移變強,明顯,他們現在遇到的,就是能轉移進化的那種。
而且,養邪蠱蟲如果邪蠱蟲出現什麼意外,那母體和養蠱蟲的人都會有所牽連,但是,這個不會,養它的人,絲毫不會受到任何影響。
太可怕了,究竟是誰?
天書上一幕幕滑過,看過之後,寵兒收了天書,開始在金鼎的所有藥典中翻騰,想要尋找相關的解決方法,因爲天書之中,對解決之法,也是一片空白。
金鼎中到是有些提及,但是,也不全面,好像也是一些零散的記載,東拼西湊的,寵兒好不容易有了一些線索,就感覺之前那種迷糊感又上來了,最後,不得已,寵兒只好關閉那些藥典。
身上已經被乾坤的劍氣傷了三處了,乾坤都有些下不去手了,可是不下手,寵兒就有可能被完全控制,無法清醒過來了。
通過這幾次短暫的清醒,寵兒大概摸清楚了那種子發作的髮式和時間,先解了自己的痛感,痛感一消失,那種子立馬就安分了,繼續潛伏,等候時機。
看寵兒從金鼎中出來,身上幾道血口子,小彈簧和小白嚇了一跳,立刻上去扶着,“怎麼還弄的一身傷?”這金鼎之內,莫非是自己把自己弄成這樣的。
其實,也差不多吧,是寵兒自己命令乾坤這麼做的,“我沒事,快去,告訴他們,準備這些藥材,讓外面的煉藥師立刻煉製丹丸,這些丹丸,能暫時壓制住感染的人。”起碼不用大家一直用靈力這麼耗着,不是個事。
寵兒拿着剛纔在裡面理出丹方,交給小彈簧,看到小彈簧,這才反應過來,“孩子沒事了?”
“沒事,我這就去,主子先休息下。”這時候了,還有空關心別人,小彈簧急的拿過丹方,將人交給小白。
的確是要休息下,所以這煉丹的事就交給別人吧,她已經寫的很清楚了照着做,應該是沒問題的。
“這毒可有辦法?”看着寵兒出來,大家也就圍了上來,攬月和紫珏也正好休息休息。
“大概有法子了,但是,還的等等,等我緩緩,試試。”沒有十足的把握,可有些方向了,先試試,自己身上就有毒,到也方便,不行,在換個法子就是。
看寵兒這麼疲憊,大家也不說話了,想讓她休息一會。
墨塵水一直修煉木系的道術,對醫藥之道也知道一些,本來在無極山學的也是煉丹,“我也去幫着煉丹。”大是大非面前,還是很擰得清楚,雖然人界那帝王未必會需要她出手。
她問心無愧就好,一旁的緋紅不免多看了她一眼,原來,塵水其實一直是個熱心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