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父子好心好意請你們來吃飯,這倒好......”老頭兒的兒子見勢不妙,起身發起了脾氣,腳下慢慢的向門外度去。
“我勸你最好別動,一不小心我手裡的傢伙走火了,那你可就連渣都不剩了!”許思一腳將凳子踢到門口,同時喀拉一聲將散彈槍上了膛,指着那漢子說道。
“走,你們走。好心當作驢肝肺了這是,都走!”老頭見兒子被人控制住了,啪一聲將筷子一放,跳着腳就在那裡怒道。
“別急呀老人家,老槍,去廚房看看!”程森伸手將那老頭強行按回到座位上去,同時對吳槍說道。
出了屋子向左走,屋角處就是一間面積不大的廚房。此時廚房屋頂的煙囪,正在向外頭冒着青煙。裡頭的竈臺,傳來了一陣柴火燃燒的噼啪聲。吳槍拔出肩頭槍套裡的92半自動手槍,將保險打開,慢慢地向廚房裡頭走去。
一個全,裸的女人,迎面出現在吳槍的眼前。準確的說,是半個全,裸的女人,此時正仰面躺在廚房的案板上。胸前的ru,房,已經被割掉了,只留下兩個碗口大的血洞在那裡向吳槍展示着它們曾經的碩大。女人的下半身,已經不見了。而肚腹處也被掏空,裡面的腸子有一部分被盤在一邊的籠屜裡,還有一部分,在鍋裡。
再看看周圍,在牆壁上找到了女人的雙腿。它們已經被鹽醃製成了醃肉,此時正穿在鐵鉤上掛在牆上晾着。腳趾甲上那血紅的指甲油,在那對豐腴蒼白的大腿的襯托下,顯得是那麼的刺眼。
往裡走了兩步,在爐竈旁邊的盤子裡,找到了女人兩腿之間的那團物事。毛茸茸的東西,被拼成了類似於鮑魚的模樣,周圍還撒上了生薑和大蒜,看來是準備上籠屜去蒸了。
“廚房裡有個死人,而且還被吃了一半。”吳槍忍着胃裡不停翻涌着的嘔吐感,回到了堂屋,對程森他們說道。
“被吃了一半,那人是你媳婦兒吧?這兩盤菜,就應該是你媳婦兒身上的肉吧?哼!”程森看了看桌子上的醋溜肥腸,還有那盤子香乾五花肉。站起身來用槍頂在那漢子的腦門上冷哼着問道!
“許思,瑤妹,進裡屋看看孩子去。要是我沒猜錯,兩個孩子也應該被這對狗東西給吃了!”程森按捺住心裡的殺意,對一旁有些駭然的瑤妹說道。程森要用今天的事實,來告訴瑤妹,不是每個人都配稱之爲人的。
瑤妹看了看桌子上的那兩盤菜,只覺得喉頭一陣發緊。想想自己剛纔還準備拿筷子去夾,要不是吳槍攔住了,那自己不是吃了人肉?想到這裡,瑤妹終於沒忍住,捂着嘴跑到屋子外頭就乾嘔了起來。
吳槍見瑤妹吐得稀里嘩啦的,解下腰後掛着的水壺,就準備上前去安撫幾句。程森見狀伸手攔了攔,衝他搖了搖頭。程森要讓小丫頭自己適應過來,今後再有這樣的事情,相信瑤妹也不會輕易上當了。
好半天,瑤妹終於直起身來,抹了抹眼角的淚水。把自己的水壺擰開,喝了幾口水漱了漱口。轉身進了屋子,徑直就走向了裡屋。她要去看看那兩個孩子,是不是真如程森所說,已經被這兩個畜生給吃掉了!
走進裡屋,拉開了窗簾,藉着從窗戶傳進來的微光,瑤妹輕輕的將被子掀開了。“啊~”看見被子裡面的情形,瑤妹掩住小嘴驚呼了一聲!被子裡什麼都沒有,也就是說,除了擺在枕頭上的那兩顆小孩的腦袋,其他的部分全部都消失不見了。
“孩子,孩子呢?”瑤妹看着枕頭上那兩個小腦袋,眼淚不由得流了下來,嘶喊着就問起那個老頭來。
“孩子,孩子恐怕早就被他們吃掉了吧!怎麼樣?我沒說錯吧?我還知道,你們在菜裡肯定下了藥。只要把我們撂倒,我們這些人足夠你們父子吃上一陣子了。我沒說錯吧?”程森示意吳槍去照顧瑤妹,自己和許思兩人分立左右控制住這父子兩個。
“整個鎮子的人都變了,大街上到處都是那些怪物。誰不想活着?誰不想活着?可是想活着怎麼辦?得吃得喝呀。沒辦法,實在是沒辦法了。只要我們活着,以後等世道太平了。再娶,再生。要是我們父子都死了,家裡的香火不就斷了麼!”老頭兒赤紅着眼,在那裡狡辯着。
“那你怎麼不去死?你死了,讓你兒子,讓你孫子,讓你媳婦兒把你吃了。他們能活着,不是更好?你這個老狗,你怎麼不去死?”瑤妹轉頭看了看牀頭擺放着的孩子腦袋,恨聲在那裡嘶喝道。
“嗚~”正在幾人在那裡爭執着的時候,門外傳來一聲狼狗的低吼聲,隨即一條黑影飛身撲向了背對門口的程森。那條狼狗,栓在脖子上的繩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解開了。此時趁着程森不備,就想咬斷他的喉嚨!人肉的香味,已經讓這畜生陷進了瘋狂。
“小心~”瑤妹和吳槍兩人來不及拔槍,只有眼睜睜眼着那條狼狗呲牙咧嘴地撲向了程森,嘴裡同時高聲提醒起來。
“砰~”關鍵時刻,還是面對着門口的許思反應了過來,一擡槍口對着那狗頭就是一槍。散彈槍巨大的威力,頓時將狼狗的腦袋轟了個粉碎。
“三兒,快跑!”老頭兒趁着這個時候,上前一把死死的抱住了程森,手掌快速的抓向了程森肩頭的手雷,嘴裡衝自己的兒子急聲吼道。
“啪~啪啪啪啪啪~”程森一手扭住老頭兒抓向手雷的手掌,舉起手裡的92半自動手槍對着老頭的腦袋連開了6槍。
“老子和你們拼了~”跑到門口的漢子回頭看着自己老爹倒在了血泊之中,腦袋被轟了個稀爛。從門外cāo起一支鋤頭來,就砸向了程森!
“啾啾啾啾啾~”瑤妹紅着眼,一把舉起微聲衝鋒槍,對着那漢子一扣扳機。一梭子全掃了出去,一直到撞針發出了空擊聲,依舊在那裡死死的扣着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