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遇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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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打着手電,鑽進了大廈。大廈裡也是一片狼藉,根本就看不見地面,連個站腳的空都沒有,兩人只能在垃圾上一腳高一腳低的走。空氣中腐臭鋪面而來,薰得張曉光差點沒一個後空翻翻出去。

高偉捂着鼻子,道:“五樓!”然後就順着樓梯往上爬,張曉光就在後面跟着。兩人就這樣蹦來跳去的在垃圾堆裡上了五樓。

越往上,垃圾越少。到了五樓,就已經能看到大塊空地了,東西還是亂糟糟的,不過一上來,就看到一個裸體的女屍!看樣子女屍很年輕,身上都是傷痕,應該是被施暴而死的。這還是兩人第一次看見裸屍呢。兩人沉默了片刻,曉光從地上拿起一件衣服,輕輕給女屍蓋上。

“這社會完蛋了!曉光,走吧!”兩人默默的往裡面走,突然,左邊“咚!”的一聲響,兩人嚇了一跳,用手電一照,只見一個換衣間的門被人從裡面踢開了,兩個少女被人綁在裡面,嘴巴被膠帶纏着,正睜着兩雙驚恐的眼鏡,嗚嗚的拼命想對兩人說什麼。

兩人愣了愣,還沒反映過來,突然聽到腦後有風聲,高偉反應快,本能的一低頭,手電光裡一片雪白的刀光擦着頭髮掃了過去,只嚇得高偉出了一身冷汗!高偉一個前躍,回頭拿手電一照,只見一個年輕人,白白胖胖的,正拿一把武士長刀要砍過來,被手電一晃,本能的停了下來,用手擋住眼鏡。

張曉光反應就沒這麼快了,“嘣!”一聲悶響就別人打的栽了出去,身後也是一個年輕人,手裡棒球棍。

“你們要幹什麼!”高偉拔出匕首指着兩人喝到。

“啪啪!”兩聲,高偉身後打開了兩個野營燈。周圍一下亮堂多了,高偉回頭一看又是兩個年輕人,一個拿着斧子,一個拿着高爾夫球杆。五樓本來就是經營體育用品戶外用品的,這些東西當兇器還真不錯。對方一共四個人,都很年輕,細皮嫩肉的。

“哥幾個,咱們不認識吧,幹嘛偷襲我們!”高偉問道。

“幹嘛?你們跟着我們偷偷摸摸的進來,倒問我們要幹嘛,我們還想問你們要幹嘛呢!這個大廈現在是我們的地盤!既然你們跟進來了,就別想活着出去了!”拿斧子的道,看來好像是他們的大哥。

高偉一聽,原來對方誤會了,認爲自己和曉光是跟蹤他們來的,說道:“我們也不知道這是你們的地盤啊,這麼黑,我們根本就沒發現前面有人啊!我們就是上來拿個東西就走,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你們走你們的陽關道,我們走我們的獨木橋!”高偉邊說,邊用腳踢了踢曉光,曉光在地上答應了一聲,聽動靜沒大事,只是被打的有點蒙。

“現在你們是不是跟蹤我們上來的都不重要了,沒辦法,誰讓你們看了不該看的東西!”拿高爾夫球杆的說道。高偉知道,他們說的,是那兩個落難的少女。

曉光搖搖晃晃站了起來。“沒事吧?”高偉問。

“沒事,打到我肩膀上了!”原來,這裡太黑,對方也是估量着打的這一下,本身地上亂七八糟,曉光剛好站在一個鞋櫃上,這一棍子打低了,打在曉光的肩膀上,沒想到一腳高一腳低的垃圾倒救了曉光一命。

曉光右肩膀疼的直哆嗦,看了看換衣間裡的兩個少女,又想起來剛纔的女屍,怒問:“剛纔樓梯口有個女人屍體,是你們乾的嗎?”

“沒錯,就我們幾個乾的!”四個人囂張的道:“二位,咱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但你們既然撞破了我們的好事,也就不能怪我們心狠手辣了!”

“你們怎麼能下的去手?把人活活折磨死!你們也太狠了吧!”曉光明顯還沉浸在對少女的同情中,完全沒意識到對方四個人要對他們兩個不利。

“太狠?哈哈哈哈!”斧子大笑,“我們這叫慈悲!人類都要滅絕了,她們早晚都要被凍死,餓死,等到那時候,要受多少苦啊!既然早晚要死,還不如讓大爺們樂呵樂呵,享用享用!她們也爽啊,直接爽到死,不比受苦死強多了!她們應該感謝我們纔是!”

“哈哈哈哈!”四個人肆意的大笑!

張曉光被人打了一悶棍,鑽心的疼,又聽到這一番邪理歪論,直接就氣的一佛出世,二佛昇天,怒氣上頭,也不怕了!

低頭找找,菜刀也不知道掉哪裡去了,隨手從地上抄起一根裝修的鐵棍,指着剛纔打他的棒球棍罵道:“你們這些流氓!人渣!今天老子就是死在這裡,也要拉一個墊背!”說完衝過去,劈頭就打,兩人一個鐵棍,一個棒球棍,乒乒乓乓就打成了一團。

高偉一看,今天是不能善了了,用手電一照武士長刀的眼鏡,那人一眯眼的工夫,高偉上前一步,一腳就撩在了武士長刀的下陰。這一下踢的結實,高偉彷彿聽到了蛋碎的聲音!武士長刀一弓身,就軟綿綿的倒了下去,不知死活了。

高偉丟了匕首,伸手拿起武士長刀,這玩意看樣子比匕首好用,轉身對着另外兩人。

另外兩人稍微離的遠了一點,沒想到對面突然就發難了,還幹掉了自己一個人,這下傻了眼。

這四個人原來都是各種二代,平時都是他們欺負人,陰人,對方人多就閃,對方人少就一擁而上,從沒吃過虧。到了亂世更是無法無天,如魚得水,今天打個悶棍,明天搶個美女,這幾天別人是生不如死,他們卻好不快活!今天倒好,自己人多的一方還沒動手,對面人少的倒先動手了,這和平時不是一個節奏啊?

要是平時,應該是人多的一方一亮刀槍,人少的一方就該服軟或者逃跑啊!這回可好,上來就被人幹倒了一個,而對面那個應該被幹倒的,現在正在和打他的人拼命呢!

兩人有點心虛,這高個子挺厲害啊,一下就幹掉了一個人,那手裡的武士長刀也挺嚇人的,被砍上一刀可就完蛋了!

高偉也是害怕,心想,自己的本事自己知道,能抽冷子放到一個,純屬運氣好,可並不代表自己真得能一下幹掉一個人啊!下一個就不一定有這麼好運氣了。

對面兩人試着靠近高偉,想來個二打一,高偉就慢慢後退,要是被兩人前後夾擊,就麻煩了。三個人就這樣兩個進一個退的慢慢移動,誰也不敢先衝上去動手。

回頭再說張曉光,和棒球棍對上,那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誰被人陰上這麼一下都急眼!加上恨這人渣的言行,棍棍都玩命!

兩個人都不是武林高手,也沒什麼套路,都是右手掄棍,左手抱住自己的腦袋,你來一下,我還一下,打了幾下棒球棍就不行了,張曉光倒是越打越勇。爲啥?因爲張曉光左手上綁了個切菜板當盾牌啊,這下可發揮作用了!兩人叮噹一陣敲,棒球棍就開始抱頭鼠竄了,曉光在後面緊追不捨。

也許是天理循環,報應不爽,棒球棍逃到樓梯口,一下被地上的女屍絆倒,栽了出去,一頭撞在一塊翹起來的金屬片上,邊角正好刺入脖子,“啊!”的一聲慘叫,鮮血像噴壺一樣標出去老高一片。棒球棍整個人在地上不停的抽搐,很快就不動了,只剩下偶爾的神經反射的抖動。

如果這人真是站着不動,讓張曉光打,張曉光也不會真打死他,一是心軟,二是不敢,普通人誰有殺人的膽子?,最多打的不能動就完了。這下可好,真死了。

張曉光一看死了人,感覺一股涼氣從頭串到腳後跟了,嚇的站在那裡發傻。

再說高偉,被另外兩個人慢慢逼着退到一個分岔口,高偉眼光一掃,低頭轉身,一下就竄入分叉口,躲到黑暗中去了。

野營燈的光畢竟不會轉彎,有裝修牆擋着的地方就沒光了,漆黑一片。兩個歹徒一看,黑不隆冬,追過去還不知道怎麼樣呢,高偉陰武士長刀的事可是剛剛發生啊。

斧子道:“你去拿燈!”

高爾夫球杆轉身去拿野營燈。

高偉在暗處一看,走了一個,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再拼一把!隨手在身邊摸了個東西,使勁就丟向斧子臉上,趁着東西擋住了斧子的視線,悶聲衝了出去,劈頭就是一刀!

斧子一看,飛出來團黑影,想也不想,本能的就是橫着一斧頭!只聽“咄咄!”兩聲,兩人同時砍中了黑影,手裡的武器一沉,變的挺重。兩人仔細一看,原來高偉丟出來的,是個根雕的矮凳,兩人的武器都砍到樹根裡了。這兩下兩人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刀和斧子都卡的死死的,兩人拔了拔,都沒拔出來。

高偉心道,完了,沒拼成!

斧子把心一橫,放開手,一把撲倒高偉,對着身後大叫:“我抱住他了!他刀沒了,趕快來打死他!!”那高爾夫球杆一聽,也不拿燈了,急忙跑了回來,掄起杆子就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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