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魂淡水鏡!你太過分了!”當捂着飽受折磨的小屁股,頭髮衣服零亂、面色蒼白,活似被人圈圈又叉叉的米諾斯從水鏡屋裡走出來時,一直在屋外等着的艾亞哥斯立刻迎了上來。
“米諾姐……呃……米諾斯哥哥,麻煩放下我的耳朵好嗎?”艾亞哥斯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正揪住自己的小耳朵,死命擰着的米諾斯,可憐兮兮的說道。
“我告訴你,你再叫我米諾姐姐,下回就不是擰耳朵了……”米諾斯滿臉恨恨的放下艾亞哥斯的耳朵,用殺人的目光看了看艾亞哥斯兩條腿中間的第三腿,驚得對方本能的捂住第三腿後,才咬着牙說道:“那我很快就會有一個胖妹子妹妹了,知道了嗎?”米諾斯的話幾乎是用吼的在艾亞哥斯耳旁吼出來。
艾亞哥斯被米諾斯的話驚得一縮脖子,捂着自己的第三腿,用比蚊子還小,還帶着點哭音的聲音,怯生生的說道:“知道了……”米諾姐姐。
可是……嗚嗚,擰耳朵什麼的,真得好像小艾亞的爸爸媽媽吵架時,生氣的媽媽擰爸爸耳朵時的姿勢。
“哼!”米諾斯衝着艾亞哥斯揚了揚小拳頭,用自以爲很兇悍,但實則很萌很可愛的聲音,大聲說道:“揍你喔!”
米諾姐姐,你在賣萌嗎?真是太可愛了!不行!小艾亞要流鼻血了!
艾亞哥斯頭微微仰起,摸着小腦袋看着眼前這一幕——手捂着小菊花大搖大擺走到沙發上,坐下,又立馬倒吸一口冷氣,以炮彈射出之姿捂着小屁屁從沙發上彈起來的米諾斯,指着門口大喊大叫“魂淡水鏡!等我長大了我一定要……”,結果話還沒說出,房門忽然出現打開,裡面一個長得壞人臉的一米八幾怪叔叔,陰森森的說着“我是不是應該趁你沒長大,把你幹掉”之類的話,同時伸出一根手指往因爲自己出現,手腳還保持着踢打等姿勢僵在半空中的米諾斯小腦門上一點……
米諾姐姐果然是個身嬌體軟易推倒的小蘿莉啊!
歪着腦袋的艾亞哥斯雙手捧住包子樣的小臉,看着被人用一根手指頭就輕輕推倒在地,然後火速起身抱着小屁屁不停在地毯上的蹦蹦跳跳的米諾斯,瞬間萌了。
“艾亞哥斯,你還在這裡做什麼?不是讓你去叫拉達曼迪斯回來,等會一起去超市嗎?”頂着一張壞人臉的水鏡,看着捧着腦袋一副花癡樣——尤其是對米諾斯一副花癡樣的艾亞哥斯,頓覺蛋莫名有些疼。
把女人當成男人,最壞也就是像哥這樣當個快樂的黃金單身漢,搞不好還能成爲千古傳誦梁祝情。但是把男人當成女人……
魂淡!你男女不分這個……這個……在哥身上那叫長處,在你身上那是短板的東西,到底是到哪遺傳來的?
“可是隔壁幼兒園的女班長好凶喔……”艾亞哥斯指着臉上一道細不可見的傷痕,試圖提醒水鏡自己爲了完成使命曾受到巨大的傷害。
“兇?再兇能有潘多拉那個老女人兇?”水鏡甩了甩頭髮嘀咕着,就算沒去現場,看得是高清電視,也對潘多拉用高跟鞋踩拉達曼迪斯腦袋那一幕印象深刻,“走,跟我一起去叫他。”
水鏡拉起艾亞哥斯的手,拽了拽,不動,低頭順着艾亞哥斯滿是“好萌好萌”之類情緒的視線看過去,捂着小屁屁氣乎乎看着自己的米諾斯,正用他亂萌一把小傲嬌小眼神死死盯着自己。
看着跟生了根似的大樹一樣的艾亞哥斯,水鏡並不着急,只是鬆開他的手,將手背在自己身後,慢悠悠的走到門口,拉開門,衝着依舊死盯着艾亞哥斯,輕輕開口說道: “艾亞哥斯,聽說隔壁班的巧克力派很好吃。”
“嗷嗷!小艾亞來了!”艾亞哥斯一蹦三尺高,飛快蹦到水鏡身邊,拉起對方的手,一臉殷勤的說道:“水鏡老師,我們快去找拉達曼迪斯吧,女人是老虎,我擔心耽誤太久,他會被女班長吃得毛都不剩一根啊。”
魂……魂淡弟弟啊!你爲了一塊巧克力派竟然真走了?尼瑪哥在你心中竟然連一塊巧克力派都不如啊?
看着爲了一塊巧克力派就輕鬆背叛自己的艾亞哥斯,米諾斯忽然覺得被水鏡用暴力毆打過的小屁屁已經不是那麼疼了。
嗚嗚……心口痛!米諾斯傷心的蹲在地上畫了一個又一個圈圈,他纔不是因爲發現自己在可愛的弟弟心裡連塊巧克力派都比不上而傷心了,他只是對這個世界的三巨頭的素質表示壓力很大而已。
他是不是應該慶幸哈迪斯大人是財富之神,而雅典娜窮得連不慎進了她家大門的賊都會在牆上留下“要好好工作,多掙點錢”之類的勵志話語,否則……今天艾亞哥斯能爲了一塊巧克力派賣了自己,明天說不定他就能爲了一塊小蛋糕把哈迪斯大人給賣了。
冥界三巨頭一榮俱榮,一辱俱辱,他這麼辛苦賣力的工作,怎麼能因爲艾亞哥斯這個不靠譜魂淡弟弟的一時貪嘴,就把自己畢生的榮耀都毀了?
媽媽啊!計劃生育基本國策,只生一個好啊!
儼然一副被主人拋棄的小古牧樣的米諾斯繼續蹲在地上畫圈圈,不是不想坐,而是實在坐着屁股太疼了,多少年沒人敢這麼對他了,他寧可再次被嘆息之牆後面的門壓扁腦袋,也不要被人扒光褲子打屁屁了。
魂淡!放我回我的世界啊!爲什麼你們這個世界的米諾斯,可以因爲不想工作只想睡覺這種坑爹理由拒絕覺醒拒絕成爲三巨頭,而我這麼忠誠老實認真工作的人卻要成爲這個魂淡米諾斯的替補?
獅鷲善被獅鷲欺嗎?
難道像我這麼忠誠老實認真工作的獅鷲,就註定要被一頭只會睡覺又無恥魂淡的懶獅鷲欺負嗎?
魂淡!摔餅……摔艾亞哥斯!當年哥跟哈迪斯大人籤的勞動合同是二百四十三年戰鬥一次,這次的聖戰哥已經死而後已光榮犧牲了,你們還想怎麼樣?短短一年之內讓哥打兩次聖戰,你們懂不懂得什麼叫做《勞動合同法》啊?
好吧!哥承認哥當年編寫法典時遺忘了《勞動合同法》。但哥可是堂堂克里特的王啊,沒事給下人編寫《勞動合同法》幹什麼?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麼?哥又不是艾亞哥斯那個2貨!
米諾斯繼續蹲在地上碎碎念,只是這一次他還沒有唸完,就聽見門外傳來一陣沉重的跑步聲,接着房門被人從外面重重踢開,一個圓滾滾的小肉球飛快滾進門,停在他面前,含着食指,在他面前伸出平攤的手指,很開心的說道:“巧克力派,你吃……”
米諾斯眨了眨自己金紅色的大眼睛,視線從艾亞哥斯那張因爲趕路趕得太急還流着汗的小臉上,落到他手中香噴噴的巧克力派上,“你不吃嗎?你不是喜歡吃這個嗎?”米諾斯的聲音有些乾澀,有些緊張,還有一絲絲……
魂淡!哥纔不覺得甜蜜呢!哥是有一個有節操的男人,纔不像艾亞哥斯這樣,爲了一塊巧克力派,就能輕易忘記他人對自己做過的不人道事呢。
不過相比起某隻腹黑到只因爲某頭古牧竟然敢說“睡比吃還要重要”,就微笑着將某頭古牧丟到只能以泥土餅爲生的索馬里轉世,並且還能淡定的笑着說“挪威海盜啊,現在已經不流行了,當今社會的海盜主流是拿着□□搶劫石油運輸船的索馬里海盜喔”的迦樓羅來說,這隻迦樓羅雖然貪吃了點,但是還是……挺可愛的啊!
不愧是堂堂克里特王米諾斯大人的弟弟啊!
“你吃,吃胖一點……”艾亞哥斯歪着一臉甜蜜的笑着,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看得米諾斯分外膽寒,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會發生似的。
那什麼……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是大家都知道,同理大家覺得迦樓羅嘴裡能吐出巧克力派嗎?
“水鏡老師說,女孩子還要多吃一點纔會長肉,這樣抱着靠着枕着抓着時才舒服,將來的孩子也不會因爲媽媽太小,而只能吃奶粉長大,要知道這年頭的奶粉可是頻頻出質……嗚嗚……米諾斯,你爲什麼又要擰我的耳朵?”